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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点了饮料,无非是黑咖啡,卡布,最不济就是拿铁,最后端上来之后,一桌子棕黑色,只有商丘面前的被子是透明的高脚杯,里面是粉嫩嫩的草莓色,上面还放了两个大草莓,打了奶油泡儿,顶头洒了一堆草莓粉和彩色巧克力糖豆,看起来少女心炸裂!
毕北眼皮一跳,看着商丘,商丘则是从容优雅的将自己的小猫贴纸手机放在桌上,然后拿起长把的勺子,舀起一烧浓浓的奶油,直接放入口中,动作仍然优雅,而且性感。
不过旁边的唐一白和毕北,甚至一向面瘫的唐狡都眼皮狂跳了几下,此时谢一就感觉特别的自豪得意,因为之前看过商丘用三文鱼卷白糖,如今看到他吃草莓沙冰,已经没什么太多的惊讶了。
商丘吃了一口,说:“味道不错。”
他这么一说,谢一都觉得有些新鲜,想要尝尝了,商丘就舀了一勺,送到谢一嘴边上,说:“尝尝么?”
谢一正好想尝尝,于是就很自然的张嘴直接吃掉了,毕竟他们两个人都住在一起,总是在一起吃饭,其实这种动作老早就做过了,也不会像别人一样见外,吃个饭还要用公筷什么的。
谢一吃了一口草莓冰沙,怪不得商丘说不错呢,可能服务员手抖,给他把糖浆放多了……
毕北嫌弃的说:“你们俩别恩爱了,还间接接吻上了。”
谢一被他这么一说,顿时才有些不自然,他刚才只是想尝尝商丘说的好吃的草莓冰沙,完全没想到间接接吻。
商丘则是很淡定的一笑,说:“不间接的也做过。”
毕北:“……”明晃晃的炫耀。
谢一赶紧说:“不不不,别误会,是渡气,额……我是说……”
毕北赶紧抬起手来,说:“好了,我明白,别解释了,越描越黑。”
谢一:“……”总觉得毕北不明白!
毕北说:“咱们言归正传,说说红宝石的问题,我今天告诉你们这个事儿,其实是有原因的。”
商丘一笑,说:“我知道,你怕我们跟你抢竞拍。”
商丘似乎一句话戳了毕北的心窝子,毕北尴尬的笑了笑,说:“你说对了,我听说了,商典最近动作很大,出手豪气,所以……”
商丘悠悠然的吃沙冰,将草莓用小叉子插起来,放在嘴边,轻轻舔了一下上面的奶油,将奶油卷入口中,他似乎很喜欢奶油的甜味儿,享受的眯了眯眼睛,说:“所以我要听听这块血玉的具体来头。”
谢一对血玉完全不感兴趣,因为自己是个穷diǎo丝,根本不能竞拍,反而看着商丘舔那颗草莓,顿时觉得草莓似乎特别香甜,“咕嘟”咽了一口唾沫,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感觉自己可能又要流鼻血了。
毕北有些妥协了,说:“我刚才说过了,这块血玉,乃是我们阴府的至宝,放在阴府的地狱中,能克制那些阴魂恶鬼,几千年来,血玉吸收了大量的力量。”
商丘屈指叩了叩桌子,说:“说说血玉是怎么成为血玉的。”
血玉不是普通的玉,里面也不是有什么红色的矿物质导致的,古代下葬有含玉的习惯,一些有钱有地位的人,会手里握着玉,或者嘴里含着玉下葬。
在活人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将玉石顺着嗓子咽下去,这块玉长年累月下来,被阴气滋养,就变成了血玉。
所以一般情况下,血玉阴气极重,是不适合拿来放在阴府里镇邪的。
毕北说:“我知道你心中的疑问,我没说谎,我实话告诉你们吧……这块血玉,据说是当年东皇太一的。”
“东皇太一?”
谢一之前听毕北讲过,东皇太一是东方的至高之神,在楚文化中,被供奉的非常高深莫测。
当年三苗一战,叛军丹朱和三苗被舜的部落击败,导致这次失败的关键,就是射师司羿一箭射死了当时身为丹朱党派的东皇太一。
东皇太一右眼中箭,眼睛的鲜血滴落在了一块玉石之上,玉石本就通灵,更别说是东皇太一的鲜血了,这块玉石没有被人含在口中,却变成了血玉。
东皇太一中箭之后,本该回归仙班,只是因为司羿乃是肉身成圣,他的弓和箭足以射杀神明,东皇太一的阴魂被迫坠入轮回。
毕北说:“这块血玉虽然是至阴之物,但是上面染上了东皇太一的鲜血,就像酒一样,拥有了阴阳的两面性,一方面它阴气很重,另外一方面却因为正气很足,所以足以克制地府的阴邪。
他这么说着,谢一突然陷入了沉思,他在梦里见过这个场景,一支箭飞速的冲来,射在了东皇太一的眼睛里,东皇太一最后化作了一只金乌,不知去向。
商丘眯了眯眼睛,看着毕北,似乎也陷入了沉思,只是沉思些什么,他自己心里也不太清楚。
毕北又说:“你们也知道,鬼门从七月半开到七月末,本该已经关上了,但是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鬼门关一直没有关上,百鬼夜行,很多地狱中关押的鬼怪全都跑了出来,肆虐阳府,其实就是因为血玉失窃,没有了血玉的正气制衡……我听说这里要举办展览,所以特意来看看,没想到真的是血玉。”
他说着,看向众人,说:“血玉回归阴府,对你们的阳府也是好事,所以拜托各位,这次的竞拍,我是志在必得,请各位帮个忙。”
谢一看了看商丘,又看了看唐一白。
唐一白说:“我是有打算竞拍,不过在商典集团面前,我的那些钱可能不够看。”
他说着看向商丘,商丘则是专心吃着沙冰,转眼间沙冰都要吃完了,淡淡的说:“我知道了。”
他这么一说,毕北才松了口气。
众人在展览馆呆了一下午,因为毕北要确保血玉的安全,所以一直守着,就没有离开过,不过很快就要到了闭馆的时间,众人纷纷离开展览馆,如果没看够的只能明天再来看了。
大家都准备离开,谢一就看到那个雕刻大师杨先生,还在单独的展览站着,他似乎对自己的作品非常痴迷,目光深沉,仿佛充满了爱恋的看着那块血玉。
谢一跟着众人离开,走出展览馆,他一出门,就看到了一辆加长版豪车停在门口,好多人都在驻足,因为今天来了不少记者,记者们不知道是什么大人,纷纷在旁边拍摄着。
结果韩长恕的秘书从上面走下来,恭敬的对谢一说:“谢先生,韩先生已经在餐厅等候了,派我来接您过去。”
谢一:“……”原来是韩长恕那个孔雀男,怪不得这么大排场。
毕北还有事,他晚上有个应酬,就跟大家作别,很快离开了,谢一之前都答应了,所以只好硬着头皮上车,唐一白和唐狡也坐上车。
商丘最后坐进来,坐进来的时候正在打电话,有点神神秘秘的。
谢一瞥了一眼,是给张枢打电话,不知道干什么。
豪车很快在餐厅门口停下来,其实距离展馆不远,特别豪华的餐厅,富人聚集地,反正是谢一喝口白水都喝不起的地方。
秘书走下车,替他们打开车门,谢一刚走出来,就看到了韩长恕,韩长恕竟然穿了一身红色的西装,虽然是暗红色的,上面还是布满了花纹,皮鞋也是红色的,领带是暗红黑条纹,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个行动的巨型骚包,不止如此,他站在门前,手里还捧了一把红色的玫瑰花,很大一把。
谢一下意识要逃跑,韩长恕已经走过来,笑眯眯的说:“送给你的,谢一,你喜欢花么,999朵玫瑰。”
谢一顿时头疼欲裂,幸亏这种高档场所没有狗仔,否则谢一感觉自己明天都要上头条了!
谢一看向唐一白,向唐一白求救,毕竟是唐一白让自己来的,唐一白刚要“救驾”,就听到“噌——”一声,一辆车子停在了旁边,张枢从车子里跳下来,当然还有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