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逸之温柔的嗓音突然一转,冷然的声音在静谧地湖面上显得额外响亮。
话音刚落,配合着他冷然声音的是在垂柳中惊起扑打着翅膀的候鸟。过了一会儿,湖面上恢复了宁静。
“或是那候鸟罢了。”女子娇滴的嗓音低低地传来。
“嗯。夜已深了,我们回去吧。”卫逸之的声音恢复了温柔。女子轻轻地答了一句,然后是水浆划动的声音,渐渐地声音越来越远。
在垂柳另一边的陶篱竹正被凤若行紧紧地抱在怀里。听着渐渐远去的划水声,凤若行慢慢地放开了怀中的陶篱竹。此刻,陶篱竹才敢呼吸。她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后,用手抹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心中不禁为刚才万分惊险的事感到后怕。
刚才她仰起头看向卫逸之所在之处,岂料她忘了自己正处于湖中的舟上。她的头越仰越高,身子也随着她的动作越来越倾斜。当她惊觉自己正处于舟上之时,就是她将要跌入湖中的时侯了。而在千钧一发之时,在舟上另一边的凤若行抱住了她,因此弄出了一些响声。但她也免于陷入跌落湖中和被人发现偷听的悲剧。
回想起来,凤若行已经于危难中救她无数次了。
陶篱竹对着凤若行露出虚弱地笑容“你又救我一次了。”
凤若行轻笑出声“你也太大意了,身为窃听者你犯了大忌。”
听了凤若行的打趣,陶篱竹忍不住轻笑出声。一时间,静谧的湖上飘荡着一阵阵宛如旋律般动听的笑声。
两人回到客栈已是深夜。客栈已经打烊,凤若行揽住陶篱竹从屋檐上飞进去,那瞬间刺激的快感惹得陶篱竹一阵尖叫,弄得凤若行哭笑不得。
陶篱竹躺在床上,翻转覆辙地睡不着。她头脑中闪过一幕幕刚才在湖上看到的卫逸之与那名女子亲密的动作。她深深地为月痕和陆子雅两人不平。虽然她也很清楚感情是不可以勉强,但作为男人,特别是负责任的男人是否要跟自己身边的女子说清楚,不要耽误了她们的青春?看来卫逸之真的是一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
忿忿不平地陶篱竹直到天亮才沉沉睡去。
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外边已经暮霭沉沉了。她茫然地坐在床上,混沌地脑子中想的全都是:自己已经有多少年没试过睡觉睡到自然醒了?
呆坐了半刻,便起床洗刷。摸了摸空空的肚子,便想起自己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如此想着便走了出去。
经过凤若行的房间时,刚好碰上了正打开房门的凤若行。他看到陶篱竹,露出了笑容“睡醒了?”
陶篱竹点点头“你怎么知道我刚睡醒?”
凤若行边走出来边关上门“中午时我有去找你,许久不见你应答,便猜想你应是太累还未睡醒。刚好,我们吃完晚饭就过去吧!”
两人去到画舫时,大赛已经开始了。
高台上站着的是参赛的最后六名女子,另外还有一名中年大叔和一名手捧一个竹筒的侍女。
陶篱竹奇怪地问:“她们这是在做什么?”
“这是比赛的环节,要从竹筒里抽出今天比赛的内容。”
“不是说今晚的比赛是即兴表演么?”
凤若行好笑地说:“所谓的即兴表演就是在当晚通过抽签,即兴抽出来的比赛项目。”
陶篱竹小小地汗了一把,原来是比赛方式的即兴而不是参赛者个人的即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