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篱竹万万想不到,外表优雅端庄的陆子雅,讽刺人来却也毫不手软。
冷月痕嘲笑道:“想不到傲龙山庄的陆四小姐竟是一个如此胆小怕事之人,传了出去怕是要辱没傲龙山庄的名声。”
陆子雅还未来得及出口辩驳,魁梧男人便施展轻功跃上了高台,他怒指着冷月痕,狠狠道:“你这个大胆妄为的妖女,竟不把我们这么多人放在眼里,今天不教训一下你,将来哪一天你还不将我们通通都踩在脚底下?”
卫逸之刚想阻止,冷月痕就抢先一步说:“好!既然你们天门派想出风头,那我就成全你!”说完就拔出手中的剑与魁梧男人打起来了。
陶篱竹一脸紧张地看着,凤若行见状微笑安慰道:“放心,冷月痕的冷月剑法是以快、准、狠闻名。而且她对敌经验丰富,那人还不是她的对手。”
陶篱竹松了一口气,但依然有点担心。
刀光剑影中的两人身法迅猛,招式狠绝。整个石头湖上空都是兵刃相撞之声,每一声都像撞击着大钟一般,敲击着陶篱竹脆弱的心脏。她现在除了担心还是担心,虽然连她本人都不知道在担心什么,但潜意识不断地阻扰着她快要恢复清醒的理智。
陶篱竹频频看向凤若行,想从他的口中得知这场比试走向。凤若行感应到她的注视,微笑道:“你先别急,现在还看不出来谁比较占优势。”
陶篱竹一急,连声说:“你不是说月痕的武功比那没风度的男人高出许多的吗?怎么打了这么久了还看不出来?”
听到这话,凤若行怔了怔,随即明白她口中的“没风度的男人”指的是谁。待他明白后他轻笑出声“我也没想到‘没风度的男人’的武功比我想象中要高。”
陶篱竹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在这么紧张的时候还有心情说笑。
高台中的两人越战越激烈,大有不置对方死地绝不罢休之势。
凤若行凑到陶篱竹的耳边,轻轻地说:“如你所愿,十招之内,冷月痕胜。”
陶篱竹忽视耳边带来的阵阵酥麻,高兴地转头,对上凤若行光华流转的星目“真的?”
凤若行故作高深地说:“你自己数一下不就知道了?”
陶篱竹真的默默地数着,到了第七招之时,冷月痕一个燕摆尾,再凌空一个飞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身转到魁梧男人身后,退后翻手一掌,将魁梧男人打进了湖里。
真的,赢了。
当陶篱竹心中那口气松到一半之时,凌空传来一把严厉的声音将她剩下还未呼出的半口气给活生生地憋了回去。
“冷姑娘,我希望你可以理智一点,不要与整个江湖为敌。”声音是那灰衣男子发出来的。
陶篱竹无语地翻了一下白眼,她现在才知道原来江湖只是由几个人组成地。
冷月痕轻蹙秀眉“你们这些所谓的江湖正派不都是一直与我们浣纱楼为敌?”
灰衣男子强忍着怒气“好!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那你今晚就休想离开这里,我们也当是为武林除害!”
陶篱竹当即慌了神,潜意识驱使她冲上高台,但她本人不会轻功,不能“飞”过去。正在她暗暗着急的时候,一直沉默的卫逸之出言相劝。
他温和地劝道:“林前辈,请息怒。”
这时,右边画舫上一把低沉好听的嗓音传了出来“我们这里这么多人,而她就只身一人。与她为难,林前辈你就不怕让人笑话了去?”
陶篱竹感激地看向庄皓玉所在的画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