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冰澈一边用余光注意着陶篱竹的情况,一边寻找正确方位,偶而攻击一下近身的野狼,心中急如火燎,他知道此刻的严峻性,一定要尽快找到正确的方位,要不,他俩有可能死在这个迷阵中。
蓦地,楚冰澈双眼一亮,高声大喊“是这边了,快随我来!”说完踢开身前的一匹野狼,向前拉住陶篱竹快速向着一棵大树冲过去。
眼看就要撞上大树,陶篱竹尖叫着闭上了眼睛,头脑中想着全是自己撞上树干,鼻子变塌的模样。等了半晌,脸上并没有预期的疼痛,她睁开眼睛,发现幻象已消失,此刻他们正站在锦园门前。
知道已经没有了危险,陶篱竹瞬间软了身子,瘫坐在地上,口中不停地喘着粗气。楚冰澈也瘫坐在地,胸口起伏不定。
“啊!”陶篱竹突然惊叫了一声。
楚冰澈猛地抬头看向陶篱竹,认真地盯了她一番后,发现她身上依然安然无恙,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好半晌,他才迟钝地反应过来,然后他俩极有默契地对视一眼,从各自的眼眸中看到了迷惑不解。
原来,两人身上的伤口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余下皮肉被撕裂时刻骨的痛楚和命悬一线的恐慌。
两人呆愣了好半晌,想起两人刚才各自的狼狈样,都忍不住仰天大笑。
笑到全身乏力,陶篱竹才来回摸了几下手脚。她眨了眨眼睛,惊叹道:“太匪夷所思了!刚才在阵中被撕裂时的痛楚好真实!”除了身体上的疼痛外还有心灵上的惊吓,这种感觉,不可磨灭!劫后余生的感觉深深地刻在心中,陶篱竹看着楚冰澈,脸露歉意,道:“这事是我太欠缺考虑,连累你了。”
楚冰澈摇摇头,叹道:“奇门遁甲之术果然精妙无比,迷阵中幻象亦真亦假,真假之感在阵内外却是截然不同的感受。”在阵中那种刻骨的真实感现在还萦绕心头,这是多么可怕之事?!就算在阵中受到的伤害并不是实质的伤害,但那种真实的恐怖氛围已刻入骨髓,无法磨灭。
陶篱竹猛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摆,扬起眉,道:“走!去做一些有趣之事来安抚我们受了惊吓的心。”这躺闯阵实在是太得不偿失了,她现在心情十分不爽,不去捣乱一下,发泄一番,她会爆发。
楚冰澈二话不说,立刻站起来,微笑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