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落叶纷飞。
锦园竹楼内传来阵阵低笑声。
陶篱竹这十几天常常与季羡渊窝在锦园中秉烛夜谈,或是与季羡渊漫步在悠然山庄各大景色中。两人谈笑风生,动作亲昵。
这种情景的次数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流言蜚语也慢慢地在悠然山庄中流传开来。说是生性淡然的季庄主疯狂地迷恋上了一个在江湖上名不见经传的少女。两人如胶似漆,不放过任何在一起的机会,也不堪忍受任何分开的痛苦。庄内还偷偷地流传着另外一个流言蜚语,是关于卫逸之的。说是卫逸之窥视武林盟主之位已久,他现欲背叛陆灏,继而争夺武林盟主之位。
陶篱竹与季羡渊两人之间的绯闻传得满天飞,将卫逸之与陆灏之间的“夺位大战”这个绯闻的紧张度淡化了许多。
“我说,这里的人还真是八卦呢!”陶篱竹躺在卧榻上,一边翻滚一边大笑。原来,古代人的八卦想象力绝不会比现代人差。实在太好笑了,什么一见钟情,什么私定终身,乱七八糟的东西全来了。这让她这个从小就活在娱乐八卦浓厚的现代社会中的人感到特别亲切,虽然,被众人八卦的对象是她,
季羡渊无奈地摇摇头“好啦,不要笑啦。已经笑了这么多天了,小心待会又说肚子疼。”
陶篱竹一边揉着肚子,一边笑“不行,不行。实在太好笑了。今天你听秦叔讲了没?现在又有一个新版本了,说什么我们已经有了一个三岁大的儿子了。还说,因为你向往自由自在的田园生活,就将我给抛弃了。现在,我带着儿子来找你了,誓要夺得庄主夫人宝座。”她笑着断断续续地说完,抬头看向季羡渊,黑玉般的眼睛亮晶晶的,里面闪着戏谑的光芒“夫君大人,我们的儿子呢?”
季羡渊脸上立刻浮现出疑似害羞的红晕,他抬手掩嘴,轻咳一声“晚儿,不要胡闹了,在乱说什么呢?”
陶篱竹变脸般地换上了一副怨妇表情,如泣如诉道:“夫君大人,你可不能抛弃我,要不,我们母子二人不活了”
季羡渊闻言低笑出声,脸上红晕越加明显。
陶篱竹声情并茂地自导自演了一番,过足了深闺怨妇的瘾,体内的八卦因子又活跃起来,她伸手扯住季羡渊的袖子“让我们来猜猜下一次的新版本吧。要不,我们俩再亲热一点,让人民群众更好的发挥出他们的想象力,可好?”
季羡渊无奈地摇摇头,唇边露着笑意,眼中露出宠溺。
谈笑间,一只雪白的鸽子扑闪着从窗外飞了进来,落在卧榻边上,歪着脑袋打量着两人。
两人的注意力立刻被扯回。
陶篱竹止住笑,从腰间掏出牵机哨,吹了几下。白鸽转回视线,宝石般的眼珠转到陶篱竹脸上,同时扑打着翅膀飞到陶篱竹的手臂上。
陶篱竹从白鸽的腿上拿下了小竹筒,从中拿出一张纸,摊了开来,扫读一遍,脸上的神色慢慢地沉重起来。
季羡渊看了一眼陶篱竹手中的纸张,开口询问“是关于冷月痕的?”
陶篱竹点点头“木瑕说还是没有找到她。”
季羡渊低头沉吟了一番,开口道:“需要我这边派出人手吗?”
陶篱竹轻轻地摇摇头,绽放出一个笑容,随后视线重新转到手中的纸张上,眉间慢慢蹙起几道浅浅的纹路。冷月痕,到底去哪了?派去盯着凌霄宫的暗哨并没有传回冷月痕被凌霄宫所掳的消息。
沉默间,秦管家从门外进来,脸上神色凝重“表少爷,小小姐,父亲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