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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莲阁,一栋阁楼周围鸟鸣声不绝,一位青衣侍女从楼中撒了一把鸟食安抚激动地鸟雀们。这栋阁楼便是灵雀阁阁主孔澜在红莲阁单独修养的住处,半个月前,孔澜携一小众亲信住进了红莲阁,并接受了融合手术。一晃半个月过去了,他这一套新长出的雌性器官也快成熟了,他也有半个多月没有见到自己的小男朋友了。
心中的思念越发浓厚,孔澜望着窗外的阳光微微有些晃神,回想起了他们的初遇。
那是一次盛大的宴会,各方势力齐聚一堂,与新上任的女执长者勾心斗角,好不热闹。孔澜对此兴致缺缺有些无聊,自己左右位置的人都离席了,便拿起新鲜的果子喂身边的孔雀。
宴会上的气氛越发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却被从天而降的包袱打断,包袱散开,里边是一架枯萎的尸骨,表面覆盖着一层令人恶心的蠕动的虫子。一人从房檐上翻下,落座在孔澜右手边的位置,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声音像那晚的夜色一样凉:“看来我没有迟到,在宴会落幕前送上了这份盛大的礼物。”
后来,孔澜知道了这个砸断顽固派脊椎,使女执杖者方与旧势力方力量平衡的青年名叫林唯一,是女执杖者的弟弟。
宴会上,人们互相推诿着、指责着、叫骂着,女眷被四处乱爬的虫子吓得尖叫连连。青年似乎终于察觉出了自己搞出来的虫子有碍市容,拿起一双筷子夹起了爬到他们这边的一只白花花的虫子,转身看着他,笑了一下,孔澜被这个笑容闪花了眼,便眼睁睁的看着青年把虫子喂给了自己的孔雀,还笑着问孔雀味道如何。
然后,孔澜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仙泉灵果喂养的孔雀欢快地跳到青年的胳膊上,被青年扔到虫子堆里大快朵颐。看着自己的孔雀扫荡了全场的虫子,孔澜简直被气到没脾气。
孔澜拒绝满肚子虫子的孔雀靠近自己,甚至想着干脆扔掉它算了。被拒绝的孔雀蔫头耷脑地凑到了青年那边,青年不嫌弃地倒了一杯仙酿给孔雀嗽口。
抬头看向自己,孔澜无法形容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蓝色眼睛像是倒映着整个夜空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又像是夜晚的大海,表面波光粼粼,细看又是能吞人心智的黑暗。声音也浸着凉意:“那些虫子来历不凡,这小鸟吃了是它的福气,不用担心。”
孔澜没有回话,他不想表现出他的失态,给这个青年留下不好的印象。但他的余光从没离开过青年,他看着交谈遇冷的青年若无其事的转过身去,拿起一个桃粽咬了一口,发现这不是单纯的桃子而是米团,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然后,硬着头皮嚼起了米饭,边吃边强买强卖地给自己的孔雀塞米饭,孔雀整个雀都被他塞得蔫蔫儿的,宴会结束前一人一雀终于消灭了整个桃粽,青年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倚在椅背上消食,孔澜不想承认他连青年这毫无形象的坐姿都觉得帅气,变收回了视线。
宴会之后,孔澜又见了青年几次,都是跟在他姐姐后面出席势力洗牌的各种场合。但是,无论出席什么场合,青年永远都是编着一个松散的麻花辫垂在身后,额前几缕碎发随着夜风轻轻的晃动。孔澜不由心想,是不是因为最近太乱了,所以没有时间梳妆。
孔澜对青年日思夜想,却没想到他们在一起的机会来的这样快。那一天,大权在握的女执杖者找到他,问他有没有心仪的人。孔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便选择沉默。女执杖者没等他回答,便张口:“你觉得我弟弟怎么样?他家有钱有权,你也不用负责,考虑一下么?“
孔澜沉吟了一下:“这是您弟弟的意思么?“
女尊者:“是也不是,他答应帮我的条件就是我帮他找个合他心意的对象,我觉得你很合适。”
孔澜答应了,事情就没有后续了,他们也该踏上回家的旅途了。
半月后,灵雀阁,完成了一天的任务,孔澜泡在温泉里解乏,孔雀在泉边撒着欢,却突然飞起来向着假山后的花丛冲了过去,却被人捏着翅膀提了起来,来人身着一袭靛色长袍,长发被夜风抚起,含着笑意的嗓音响起:“好久不见呀,小肥鸟。”
又望向池中:“又见面了,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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