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人娇躯一颤,茶盏顺势而落,茶水毫不意外的洒在水溶衣摆上,然而此时却无人顾及。
张盼儿玉颊熏红,眉眼颤动,流盼顾飞的双眸透露出婉转的风流,又好似蕴着忐忑之色,颤声道:“十六叔,您这是作甚,快松手。”
虽做好心里准备,然而事到临头,心中又忐忑不已,隐隐有些打退堂鼓。
水溶扣住丽人的皓碗并未松手,心神皆然在丽人身上,见其长长的眼睫颤动,身姿如扬风摆柳的怯弱,怜惜之情顿生,想着将丽人揽住怀中,好生安抚。
只是这一声“十六叔”让水溶稍稍回复些心神。
这可是侄儿媳妇,怎可乱来。
有心松手,然而此刻两人靠的很近,水溶可以清晰的看见丽人的花容月貌,那绚丽如霞的脸颊鲜艳动人,洁白的秀颈也绯红起来,甚至于其上透着几许晶莹的汗珠,沿着柔嫩的肌肤,缓缓流淌至深深沟壑.
见此情形,水溶只觉火气“腾”的生出来,心跳砰砰加速,漆黑的瞳孔渐显血色,呼吸也不由的加快起来。
什么狗屁侄儿媳妇,又不是第一回。
此刻的张盼儿眸光看向近在眼前的少年,清秀的面容扣人心弦,鼻翼间萦绕着檀香以及少年身上的香薰,不由的令其婉丽的脸颊彤彤似火,桃腮生晕,檀口微微张着,一双秋水的美眸已见着迷离。
轻轻抽了抽被扣住的皓碗,张盼儿颤声道:“十六叔,别”
简简单单的四字,顿时让水溶心中的火焰腾起,手下猛然用力,温香软玉入怀,顿觉舒畅无比。
“嗯”,张盼儿落入少年怀中,不由的轻哼一声,察觉到那一抹异样,不由的芳心一跳,只觉口干舌燥,颤声道:“十六叔,你放开我,我可是你侄儿媳妇。”
水溶闻言,心中悸动更甚,一颗心砰砰的跳个不停,一只手拦揽着丽人柔软的腰肢,一只手轻抚着丽人彤红似火的脸蛋儿,与他印象中那张婉丽端正的玉容几近重合,一时之间,双眸火焰澎涌而出,此刻什么也顾不上来,将其扑倒在罗汉床上。
屋内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不知过了多久,几案上兽炉里的檀香早已燃尽,屋内沁人的香薰渐渐消散。
水溶整理着自己的衣襟,待穿戴整齐了些,回身望去,只见丽人衣衫凌乱,缩在罗汉床一侧低声抽泣,洁白如雪的肌肤上透着几道清晰可见的红印,突显出先前的疯狂。
见此情形,水溶心下不禁懊悔,他怎么就把侄儿媳妇给.罢了,酒后乱性,这话当真是至理名言。
但不得不说,丽人倒让水溶回想起洞房时的元春,尤其是其如泣如诉的推搡,更让人兴致昂然,其中滋味,当真是妙不可言。
然而此时不是懊恼的时候,事已至此,不能让事态扩大,见丽人还在抽泣,水溶只好出声安抚道:“永王妃,此事是本王的过错,眼下不是谈论此事的时候,若是让人发觉了,你我都没好果子吃。”
叔叔与侄儿媳妇的事情这不是第一回,可此侄儿媳妇非彼儿媳妇,眼前的丽人可是永王妃,天子的儿媳妇,若是事情捅了出去,饶是他北静王府地位超然,那也吃不了兜着走。
虽说此举有拔那啥的无情,但事关重大,无论如何都不能暴露出去,只好做些渣男做的事情。
张盼儿闻言,娇躯微微一颤,抬着一张梨花带雨的脸蛋儿,美眸复杂的看向水溶,带着莫名的情绪,贝齿紧咬着粉唇,复又垂下螓首,一言不发。
皇家男儿皆是寡情薄幸之人,先有丈夫跪求领帽,甚至是言语相逼,后有叔叔穿上裤子不认人,这就是女儿家的悲哀。
思及此处,泪珠儿不由的滑落,她倒不是怪罪水溶,毕竟此事是永王府故意设计,并非是水溶本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