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主张让元春怀上长子,是为了避免后宅中的龌龊,就算张盼儿怀上了,虽是北静王府的长子,可到底是永王府的人,不会有什么矛盾。
张盼儿芳心剧颤,不由的腻哼一声,此刻也顾忌不上旁的,只觉抵着嗓子眼了,素手搭在少年的肩头,扬着嫣红欲滴的脸蛋儿,一双莹润的杏眸阖了起来,心神随风摇曳,不知归处。
水溶凝眸看向丽人,见其不再探究,心下微微一缓,总不能让她知晓自个是嫌弃怕是下回侄儿媳妇就不肯伺候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对于元春,水溶从未吝啬,且他也请太医检查过身体,两人都没有难言之隐,可就是怀不上,真是见了鬼了。
仔细想想,这快近一年的时间肚皮还未见长,想来是出了什么问题,只是古代医疗条件略显匮乏,查不出来而已,要紧的是,这问题是出在元春身上还是他的身上。
与水溶亲近的人当中,腹有才华也就元春、傅秋芳、甄画以及此刻献舞的张盼儿,元春且不说,基本是滋润充盈,傅秋芳与甄画仅仅浇灌一次,而张盼儿也才近段时间,分不清具体是不是水溶的问题。
且先看看张盼儿过段时日会不会有动静,若是还没动静,想来自己便有问题了。
及至巳正时分,府内护卫、仆人齐齐出动,在北静王府外的街道上列队相候。
水溶与北静太妃、秦可卿共乘王府鎏金铜饰簪缨宝车,贾母、王夫人、元春、凤姐儿共乘国公府盖珠璎八宝车,探春、黛玉、湘云、迎春、惜春共乘朱轮华盖车,宝玉、贾兰、贾环、李纨共乘华盖宝车,甄画、尤氏三姐妹共乘宁国公府的簪缨宝车,宝钗与薛姨妈共乘一辆马车。
至于永王妃张盼儿自坐永王府的簪缨宝车,以她目前的情况,想来一人还方便些,其余丫鬟或随旁伺候,或乘马车跟随,不一一叙说。
此番出行仆从就有百十人,再加上由冯紫英领头的一百余人的甲装护卫以及特意调集而来的五百余兵士,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声势浩大,引得众人围观。
轩敞雅致的宝车内,水溶从几案上拾起一个橘子剥了起来,提着橘瓣儿尝了尝,转而递到北静太妃身前,乖巧道:“橘子甚是甘甜,母亲尝尝。”
母子情谊,该亲昵的时候便亲昵,他可不会因为年岁见长便疏离,这不是让心思敏感的“继母”胡思乱想了去。
北静太妃瞧见少年细心的模样,那似新月的柳眉上扬,伸出熠熠生辉的素手接过了过来,将橘瓣儿填在口中,甘甜的滋味弥漫开来,滋润心田。
到底还是她的好大儿,就是孝顺。
抿了抿粉唇,北静太妃美眸看向少年,眸光恍若星辰,声音中见着几分嗔意,道:“哼,无事献殷勤,是为了自家媳妇卖好?”
水溶:“.”
他明白北静太妃的意思,无非是按理来说,元春是北静王府的人,应当与他们同乘一车,然而水溶却让元春与贾母等同乘一车,偏爱的有些失了礼仪。
且不说水溶有没有这个意思,当着好“母亲”的面儿,断然是不能偏心媳妇,于是水溶侧着身子,鼻间萦绕着一股沁人的甜香,伸手搭在北静太妃的玉肩上,只觉柔嫩、软腻,轻轻揉按起来,乖巧道:“母亲这话说的,孩儿一片“孝心”,怎得就是献殷勤了。”
孝顺之举,可没有别的念头。
北静太妃闻言眉眼开笑,显然是对于水溶的说辞满意,享受着好大儿的“孝顺”,欣然不已。
一侧的可卿美眸涟涟的瞧着“母慈子孝”的这一幕,心下不禁好笑,堂堂北静郡王,居然做起了伺候人的活计,也难怪王爷把北静太妃拿捏准了,这么孝顺的好大儿,做母亲的谁会去苛责。
呃,说起伺候来也怪道把她拿捏准了。
北静太妃美眸微闭,安然的享受,只是少年指尖的跃动,琼鼻间又萦绕着少年的气息,让人心惊肉跳的,娇媚的脸蛋儿微微一热,耳根染上一抹绯红,曼妙的娇躯渐显酥软,芳心深处涌起一抹莫名的悸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