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黑了,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饭后,李虎带着林黛玉靠在暖阁炕上消食,聆听窗外那嘀嗒嘀嗒的雨声。
门帘掀起,紫鹃捧着个托盘进来了,笑着将一碗冰糖葫芦摆在炕桌上。
林黛玉脸红了,瞪着她:“你笑什么?”
紫鹃忍住笑说道:“没,没笑啊。”
林黛玉愠恼了:“出去!”
紫鹃:“是......”连忙捂着嘴跑了出去。
接着,从客厅那边传来了微弱但清晰的笑声。
李虎笑了起来。
林黛玉小脸上挂不住了,伸手在他腰间一拧,动作毫不拖泥带水,显然是惯犯。
李虎也不躲,这个天穿着厚衣服,她掐不到肉。再说了,她也舍不得真用力气。
当然了,为了照顾她的脸面,李虎还是装出一副痛苦的模样,吸了一口气。
“哼”了一声,林黛玉:“都怪你!”说着,又抬手捶了李虎一下。
李虎抓住她的手,顺手把她搂进怀里,一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一边说道:“是是,都怪我,我不该让紫鹃去厨房准备糖葫芦给你消食,害你丢了脸......”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
“讨厌!”
林黛玉扑哧一声笑了。
李虎抱着她坐直了身子,拈起一颗糖葫芦送到她嘴边,“尝尝。”
“我自己吃。”
林黛玉接过,尝了一小口,眼一亮,然后开心地吃了起来。
李虎笑了笑,厨房几位师傅将她钓的鱼做成了两道菜,糖酥鲤鱼和杂鱼烧豆腐,这丫头可开心了,完全没了在荣庆堂时的悲伤,不仅痛痛快快地喝了好几杯酒,还比平日多吃了一碗胭脂米饭,结果吃撑了!
“酸酸甜甜的。”
林黛玉拈起一颗送到李虎手中,又给自己也拈了一颗。
李虎尝了尝,确实又酸又甜。
见她嘴边粘着糖葫芦的糖渣,李虎从她袖中掏出她的手绢替她擦了擦嘴角。
林黛玉瞪了他一眼:“不许你这样!”
“这不是没人嘛。”
“你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李虎笑笑不说话,搂着她的手紧了紧。
习惯成自然,林黛玉也知道李虎不会有其他举动,舒舒服服的靠在他怀里,一连吃了五颗才停下。
李虎拿着手绢替她擦了擦手,一边说道:“再好吃的东西也要适可而止,不能贪嘴,要学会适度享受。”
嘁!
她扭过头,低声嘟囔,“你吃的比我还多呢。”
李虎失笑,掐了下那可人的小脸蛋。
林黛玉拧着眉毛,拍开他的手,嗔道:“作什么动手动脚的!”
见她真的要生气了,李虎转了话题:“你明儿还去给老太太探疾问安吗?”
林黛玉摇了摇头。
李虎身子向褥子上一靠:“不去也好。你自己数数,从去年腊月进京,去了那边还不到十次,你最少哭了五次,哭伤了身子必犯嗽疾。请大夫,熬药,人参肉桂......”
说到这里,双手抱住林黛玉往上一托,让她靠的更舒服些,“我不是心疼钱财,而是心疼你。就拿今日来说,虽没犯了嗽疾,眼角到现在还有些红肿。”说着,伸手揉了揉她的眼角。
这回,林黛玉没有生气,也没有说话,她将头埋在李虎的胸口上,猫一样蹭了蹭。
李虎笑了笑,这丫头是在服软。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便显得暖阁里更加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