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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抚大人这是着凉了,好在情况不严重。喝一副药早些休息,明早就能大有起色。”军医说完立马将药方写了下来,酌情减少药材的剂量,随后出了帐子在刘裕的陪同下去熬药。
贾赦饭后精神状态还可以,在帐子里闲逛着算是消食。看到司徒琛床榻边上有坛酒,拿起来闻了闻,问了句这酒是哪儿来的。
养病期间最好不要饮酒,司徒琛见贾赦没喝的意思就松了口气。
“在下午恩侯睡觉的时候,我让刘裕到村长家里买只鸡好炖鸡汤。村长不但送了一只鸡,还让刘裕带回来一小坛酒。我那时见恩侯体温尚可,就没拿这酒给恩侯擦身子。”
一是当时贾赦体温不高,没有靠擦酒降温的必要。二是司徒琛觉得贾赦睡得不沉,脱衣服再擦酒一下子就醒了。
原本是好心,到时候弄得反而尴尬就不好了。
贾赦还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儿,没想到司徒琛竟然也有这么体贴的时候。说到村长,贾赦突然想起来之前说过村长很有可能会散布传言的事情。司徒琛告诉贾赦,这事儿他已经派人盯着了。
“恩侯今晚就好好休息吧,有事儿我来处理就好。虽然我的官衔前面有个代字,但也是说话管用的云贵总督。”
司徒琛见刘裕将药熬好端了进来,接过去后要亲自喂贾赦。
贾赦从小喝药就没让人哄过,实在不习惯喝药还要被人喂。尤其要喂他药的人还是个王爷……
贾赦连连拒绝,干脆将药碗拿过来,一仰脖一口气全喝进了肚子里。
“一口一口太麻烦,还是这样痛快。”
他们之间现在关系融洽还无所谓,万一有朝一日司徒琛突然变了卦,一想起当年贾赦就着个凉还敢让他亲自喂药?直接判个流放三千里可怎么办?
能让司徒琛这般信任自己,贾赦目前就已经很知足了。
一个人一个习惯,司徒琛看托盘中的药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空碗,笑着让贾赦早些休息,他去村子里转一转。
司徒彻出了帐子就去找军医问关于用烈酒擦身子降温的事情。军医告诉司徒琛在患者发热不严重的时候,用烈酒擦身确实能有效帮助将身子温度降一降。不过在擦拭的时候要注意做好保暖措施,不然温度降下来了又冻出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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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抚大人到深夜的时候有可能病情会出现一个反复的过程,王爷若是不放心的话倒是可以让下人拿烈酒擦一擦巡抚大人的腋下以及手脚的掌心。”
白天下了场大雨,如今村里大部分的路面都很泥泞,司徒琛就在帐篷附近巡视了一圈就回到了帐子里。在贾赦睡着后,司徒琛百无聊赖地让刘裕在他这边点起了几根蜡烛,借着烛光看起了修路的详细地图。
司徒琛觉得照着如今的速度修下去,十年都未见得能将贾赦设想的八卦阵样式的路修完。等这条路修到昆明,接下来的路就要分成几支队伍召集当地的村民一同修筑了。
这样三年的时间或许能将图纸上的路修建得七七八八。
外面一阵强风吹过,将帐子的门帘吹得哗哗作响。司徒琛拢了拢腿上的毯子,让刘裕再加两个火盆在帐子里。
瞧了眼睡得正沉的贾赦,司徒琛起身摸了一下贾赦的额头,果然比下午的时候的温度要高出了一些。
司徒琛打开酒坛的酒封闻了一下,觉得能用就把酒倒在碗里搁在一旁,先帮贾赦脱起了衣裳。外袍在贾赦刚钻进被窝的时候就已经脱了,现在只剩下一层薄薄的亵衣亵裤还穿在贾赦的身上。
刘裕拿火盆进来的时候,正好撞见司徒琛在解贾赦亵衣的带子,赶忙低着头将火盆放到离贾赦近一些的位置,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样子站到了帐子边上。
司徒琛拿帕子沾了些酒,先擦拭着贾赦的腋下。帐子里多了两个火盆,贾赦并没感觉到冷,依然沉沉地睡去。擦拭完腋下,司徒琛又帮贾赦将亵衣系好,将贾赦原来盖着的薄毯再盖回上半身。
在擦拭贾赦脚底的时候,贾赦有了些不算强烈的反应。司徒琛等了一会儿,见贾赦没有醒过来的意思,接着帮贾赦擦了另一只脚底。
接过刘裕递来的帕子,司徒琛擦了擦手,摸了一下贾赦的额头,发觉贾赦体温降下来一些松了口气。正当司徒琛打算给贾赦盖好被子的时候,看到了贾赦耸立的小帐篷。
帮忙帮到底吧……
事后司徒琛立马将帕子丢入火盆里销毁证据,帮贾赦系好裤子再盖上毯子,打着哈气回到自己的床榻休息。
其实在司徒琛给贾赦擦脚底板的时候,贾赦就已经有所感觉。只当是司徒琛让刘裕做的,也没放在心上。
但在……的时候贾赦就已经醒了,因为有些拿捏不准情况,贾赦就一直没有睁开眼睛。
首先刘裕是不可能主动做的,剩下的不管是司徒琛授意还是司徒琛帮他……
都太匪夷所思了。
听到司徒琛的轻鼾后,贾赦翻了个身装作继续睡觉,悄悄看了眼躺在床上睡觉以及坐在一旁凳子上守夜的刘裕,挠了挠后脑勺觉得这事儿还是先压在心底吧。
第二天一早,贾赦起来的时候司徒琛还在睡着。
在梳洗完毕后,贾赦朝着刘裕勾勾手,刘裕看到后瞧了眼司徒琛便跟着贾赦出了帐外。“侯爷有何吩咐?”
“没啥事儿,就是想问问你昨晚发生啥事儿没有。我打没打呼噜,说没说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