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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懂得这方面的仆人立马明白了这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主人已经死了,他们做仆人的不逃跑还要等着被抓起来治罪么?听说屋里面那位巡抚能降下天雷,他们可没主人的本事敢和那位抗衡。
跑是一定要跑的,只是对于屋里的那两位大官以及被迷倒还没醒过来的侍卫们该怎么处理,仆人们产生了分歧。
有一部分人主张把事情处理干净,干脆杀人灭口再放一把火将整座宅子都点了。
另一部分人觉得这么做杀业太重,不如趁着夜色以及这些人还都没醒赶紧逃跑。
“还是逃跑吧,省得麻烦。他们也记不得咱们的脸,就算想抓也画不出人像。”最终还是这种说法占据了上风。
几个仆人将家中摆在明面上的金银细软统统拿走准备逃跑,刚跑到村口就被留守在寨子前的那部分官兵当作是可疑人物抓了起来。
留守的官兵这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火速赶往花朗家里。
贾赦帮司徒琛解难后就找了块干净的地方趴着。他现在一动都不想动,一动就牵扯到隐秘部位又疼又痒……
司徒琛担忧地用帕子擦着贾赦额头的虚汗,让刘裕捅破窗户纸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怎么香燃尽这么久,那花秀还没进来?而且外面安静得让人更加觉得害怕。
外面漆黑一片,刘裕看了半天也没看清外面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因为之前被花秀在酒里下蛊,所以这屋里任何一样东西司徒琛都不敢触碰。眼见着贾赦嘴唇干裂起皮,司徒琛却连口放心大胆喝的水都拿不出来,只能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来,盖在贾赦被火燎破一片的袍子上。
“王爷不必自责,这点伤不算严重,我休息几天也就好了……”贾赦声音有些干涩,之前咬破舌尖的位置也在疼着。“等会儿后续的官兵就到了,撑到那时候咱们就得救了……”
贾赦始终看不透花秀,所以在晚上去品酒之前留了一个后手,告诉一部分官兵先躲起来,若是到了亥时他们还没出来,立即赶往花朗家。
如今再有一会儿就应该到了。
司徒琛觉得花秀之所以直到现在还没现身,多半和贾赦帮他解开了蛊有关。听说苗人下蛊不成功便会遭到反噬,估计花秀就是因为反噬受到了重伤才不能过来。
auzw.com剩余官兵带着捕获的仆人回来带路,一部分人拿着解药解救被迷烟熏倒的弟兄们,剩余的人去解救王爷和侯爷。
为了争取宽大处理,在被抓的仆人里就有人开始提前告知司徒琛中了花秀的蛊毒了,然而花秀在他们逃跑之前就已经没气儿了,不知道找她爹花朗有没有解蛊的办法。
“你们几个,去将花朗带过来!”一个小头领想了一下,迅速又将他的队伍分出去四个人。
安静的四周突然有了急促的脚步声,守在门口的刘裕立马探身去看。官兵手中都拿着火把,一眼就让刘裕看出了身份。司徒琛点了点头,让刘裕将门闩打开。
官兵们见到坐在地上的司徒琛以及趴在地上的贾赦,立马让跟过来的军医看看王爷和巡抚大人的情况。
“先给恩侯瞧瞧,本王还好……”
司徒琛看了眼刘裕,刘裕立马会意守在贾赦身边让军医注意不要将贾赦的伤情泄露给他人。在贾赦身边有刘裕守着以后,司徒琛便带着进来的官兵到了屋子的另一侧,问起了花秀的情况。
被捕的仆人已经被检查过口中没有毒囊,胳膊也被卸下后才扭送到司徒琛面前,说花秀之前喷出一口血就倒地身亡了,应该是本命蛊被人给破了。
至于是谁破解的,想必是后面的那位大人吧,看起来伤得也不轻。
“启禀总督大人,我们刚才去缉捕花朗,没想到花朗已经七窍流血而亡已有一阵。”
司徒琛看向被按着的仆人询问是怎么一回事儿。
不是说花朗今晚不舒服么,怎么突然七窍流血而亡,还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那花秀为了让蛊虫威力更大,拿花朗的性命做血祭。蛊虫的威力增大了,带来的反噬也更严重了……”
花朗那么疼爱女儿,花秀竟然做出这般丧尽天良之事!
这等罪行连挫骨扬灰都算轻了,只是她如今已遭蛊虫反噬而亡,剩下的惩罚会有阎王爷判决的!
司徒琛了解情况过后便让人去将族长请来。今日虽是他独女成婚的大喜之日,但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这个族长可不能我在被窝里睡大觉。
至于这几个协同花秀作恶的人,司徒琛决定在族长了解完情况之后再命人乱棍打死。
在军医为贾赦检查身子的时候,就有极有眼力的将士赶回去将贾赦的被褥取来一套垫在贾赦身下。司徒琛在等族长过来期间一直陪在贾赦身边,军医附在司徒琛耳边说明贾赦的病情,随后便出去熬制那里需要的药膏。
司徒琛见族长来了,小声告诉贾赦一句他去去就回,然后才过去让族长也知晓今晚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族长来的时候见把手院子的将士们都是怒气冲冲,恨不得吃了他的样子就有些心慌,一听花朗的女儿竟然给司徒琛下蛊,吓得直接跪下给司徒琛连连磕头。
“本王只想知道一些关于花朗家的事情,其余人本王不会迁怒。”司徒琛压低声音,免得高声影响贾赦修养。
族长赶忙将他知道的事情统统告诉了司徒琛,比如说花朗一家是从湘西搬来的,说他媳妇生前就是在这个寨子。但他从来不知道花秀竟然会下蛊,还如此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