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捋了捋胡子,想了想说道:“去吧,顺便告诉贾赦一声儿,明年冬天朕打算再去金陵避寒,让他好好准备着。”
今年还没过去一半呢,明年冬天的事儿现在就说……
不过司徒琛也明白这是他父皇算是给他的小伎俩过了个明路,若是日后有不长脑子的御史弹劾起来,他父皇也好有堵住御史嘴的理由。
“多谢父皇!”
“贾赦在金陵这段时间肯定也是憋屈坏了,老四你过去也多开导他一下。朕并非不再重用他,待江南扫清以后,朕会记他一大功!”
皇帝的大饼画的又大又圆,然而只说了会给贾赦记个大功,什么实质的内容都没有。他要是和贾赦这么说,估计他父皇在贾赦心中的形象又得降低不少。
但在他父皇面前,司徒琛还是乖乖地领旨谢恩。
司徒琛打着“奉旨”的旗号去金陵,这事儿并没有对谁隐瞒。前脚司徒琛刚回到勤王府准备收拾东西,后脚这个消息就传到了三皇子府里。六皇子收到消息以后立即赶忙他三哥府中,生怕他三哥再受刺激犯了病。
不过出乎六皇子的预料,三皇子在得知这个消息以后并没有再像往常那样将屋子里的陈设乱砸一气。
“老四如今也没了差事,想去金陵抢点贾赦的差事做做。既然他想折腾,那就折腾吧。”三皇子说着喝了一口茶,随即便将手中的茶碗丢到了地上。
茶水洒了一地,茶碗也碎成了好几瓣。
贾赦自己在金陵都被甄应嘉排挤得无所事事,听说除了游山玩水就是拨弄算盘算他赚了多少银子。司徒琛就算过去了也是一样得没有任何得差事,两个人就抱在一起哭吧。
三皇子幻想着司徒琛和贾赦抱头痛哭得样子,六皇子赶忙用眼神示意一旁得太监赶紧把地上得碎瓷碗收拾干净,免得到时候扎了他三哥的脚。
“我听说司徒琛去金陵是找贾赦商量他女儿的婚事。老四前两年就和贾赦定下了亲家,如今时候差不多了,也该开始求名问礼那一套了。”六皇子觉得他若是不把事情的真实情况告诉他三哥,那就不知道他三哥会想歪到哪里去了。
六皇子也是出于一片好心,但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的三皇子并不领情。
“甄家如今靠不住了,那个甄应嘉翅膀硬了就想单飞了。老六,你是想拼个鱼死网破还是想日后被人磋磨死?”三皇子心中升起了一个预谋了许久的念头,突然转向六皇子说道。
好端端的突然说这些,六皇子被他三哥弄得吓了一跳。
他们现在就快被人踩在地上碾压了,等日后太子登基,就算太子仁厚能放他们一马,但其余的兄弟肯定会为了邀功而变本加厉地羞辱他们两个。而那时太子肯定袖手旁观,甚至暗中落井下石。
反正怎么都是个死,莫不如拼个鱼死网破。万一真的能成事了,那他三哥可就成了皇帝。即使没有成功,他父皇顶多就把他们兄弟二人圈禁在宗人府。
和日后的日子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三哥可有计划了?这事儿可不得了,咱们得慎重地来……”
六皇子受挫了这么些年,也算学聪明了一些。不但不再像以往那样经常意气用事,反而时常把慎重二字挂在嘴边。三皇子深吸了一口气,告诉他六弟这事儿不急。
auzw.com“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他父皇想扳倒甄家可没那么容易,就算扳倒了甄家那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四百的结果。到时候他们兄弟俩就……三皇子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至于抹的是谁的脖子,三皇子就没说了。
六皇子大概明白了他三哥的意思,如今他们还不能和甄家撕破脸面,还得留着甄家做挡箭牌。既然是这样,六皇子回府以后便用飞鸽向甄家传递了一封信。
告诉甄应嘉注意一些,司徒琛又去金陵了。
不过司徒琛因为什么去的金陵,六皇子可就没告诉甄应嘉了。让他们互相猜测争斗去吧,到时候他们兄弟俩坐收渔翁之利才好。
司徒琛可没空搭理“一疯一傻”的那两个兄弟,正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要去金陵时带去的行囊。
“父王,这么急着去金陵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司徒彻见司徒彻这么着急,以为时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而到金陵找他贾叔商量妹妹的婚事只是拿来遮掩的幌子。
商量女儿的婚事的确是司徒琛的幌子,他真正的目的就是过去看望一下许久未见的贾赦。想着早晚有一日他和贾赦的关系都要告诉自己的二字,司徒琛想了一下干脆就今晚了。
司徒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他父王带他去了书房说这件事情,那一定是很重要了。司徒琛要和儿子袒露的事情暂时还不能外传,所以司徒琛在刘裕将房门关好以后按下了书架上的机关,带着儿子去了书房里的密室。
“咳……这件事情父王想过不止一次要怎么和你说明。相比彻儿之前也有所怀疑过吧。”司徒琛在落座以后先兜起了圈子。回想起之前在那个算卦的摊子时,那算命的道士说他和贾赦会白头偕老,司徒琛就觉得自己的儿子应该会有所怀疑吧。
只是憋在心里没有问出来罢了。
这是什么事儿啊?司徒彻越听越迷糊,似乎这事儿还和他有关系?可他怀疑过什么啊?
“父王您直说吧,儿子实在是听不明白。”
想过了好多套说辞,但话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口。司徒琛欲言又止了好几回,最后干脆什么修饰性的词语都没有带,直接说他和贾赦之间结为兄弟的事情。
司徒彻并非什么事情都不懂的小孩子,结合他父王的表现来看,那结为兄弟的关系就是短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