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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满一箱子全都是金元宝。
百姓们都兴奋起来,纷纷凑上前仔细观看贾赦的头像,跃跃欲试。五万两,他们就是天天什么都不干,躺着吃肉,吃到死也花不完啊,还能留给子子孙孙们继续吃香的喝辣的,然后恭恭敬敬供奉自己的牌位。
人群中终于有人反应过来贾赦的名字为谁,惊诧道:“这不是辅国公大人么,怎么就成通缉犯了?”
“天啊,国公爷杀三皇子?这、这怎么可能……”
百姓们纷纷议论起来,有提出质疑的,有说不可能的,还有说国公爷是人面兽心,更有人提起了《邻家秘闻》……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辅国公弑杀皇族,如何不能通缉!”汤天利喊完话,便转头告诉守城的士兵们,谁要是看到这画像上的人,成功缉拿,便有同样的奖赏。
便是抓个贾恩侯的随从,那也有一千两白银,足够他们这些小门小户的人家享福一辈子。士兵们都志气十足,他们守城抓这些逃命的人的机会很大,遂都要抓住这次发财的机会,狠狠记下了这些画像。汤天利随即叫人开了城门,让这些百姓有序排队,依次接受审查之后,才能进出城门。
窦聪翻着白眼,看贾赦,“这厮也忒能颠倒黑白了,怎就敢把你说成通缉犯?”
“回去说。”贾赦放下钱,便牵着窦聪离开。
回到酒肆,鬼三等就问贾赦的情况。
窦聪道:“你们一个个就值一千两银子,但你们家老爷可厉害了,五万两黄金悬赏。”
“五万两,这么多?”猪毛张大嘴,相比之下,自己倒真是便宜了。
“没乔装,以后都少出门。”杜春笑走过来,面色肃穆的嘱咐大家。
很快大家就散了,杜春笑跟贾赦保证,这酒肆内都是很可靠的人,不会出卖任何人。
贾赦点头,宋奚的人他自然信得过。
“你还想离京?”杜春笑问。
“是。”贾赦看眼杜春笑,“明天就走。”
杜春笑点了点头,“若是如此,我也不强留你。”
贾赦见杜春笑离开,便立刻吩咐猪毛重新给他涂黑膏,备了些散碎银子和一些银票在身上,又叫了窦聪来。
窦聪听说贾赦立刻就走,有些惊讶他怎么会这么快就决定。“就我们俩,你就只带着我?”
“怎么,不敢走?”贾赦问。
窦聪拍胸脯,瞪大眼,“自然敢,想想我就开心,我最想做的事就是一个人闯荡江湖了。”
猪毛:“老爷,那我们?”
“人多目标大,暴露的危险多。你们就暂时留在这里,刚好可以帮我掩饰,暂时稳住杜春笑,尽量拖延他知道我离开的时间。我走后,你们便安生在这里等候消息,不要造次,也不要到处乱走,他不会伤你们,且等着,自有云开月明的一天。”贾赦嘱咐道。
猪毛点点头,让贾赦放心,他们一定会谨守老爷的吩咐,安分守己。
“柳州分舵有问题,我走后你们若闲得慌,倒可以查探一二。切记出门调查的人要是脸生的,那些画像上没有的。”
猪毛不解自家老爷为何说消息网柳州分舵有问题,“这要从何查起?”
“从我到柳州之后,京城那边若是无事也罢了,可而今听杜春笑所言,京城那边可谓是风云瞬息万变,可见可传得消息有很多,而今我们却半点消息都没收到,实在可疑。别说什么官道有人设卡消息就传不过来。传消息三个字又不会写在脸上,乔装一下或是小路绕道,一样可以抵达。这并不难,反而就怕收消息的人起了贼心。”贾赦道。
猪毛恍然大悟拍腿,“我说哪里觉得不对,原来竟是这样。老爷放心,小的懂分寸,会和鬼三量力而行,尽快把奸细揪出,处理干净。”
贾赦点头,便对外吩咐,微微提高音量说要休息。猪毛当即应承,就带着人离开。
贾赦和窦聪随后就去了酒肆的六号客房内等候。
不多时,酒肆的店小二便招呼两名带着草帽的父子进屋。
父子二人进屋后,看到桌上有两碗茶,几碟点心。“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白吃白睡。”父子俩便欢喜的吃东西喝茶,然后就端着点心盘子卧在床榻上。没多久,俩人就在榻上睡着了。
贾赦便拉着窦聪从衣柜里出来,脱了这父子二人的外衣,又把柜子里早备好的新衣放在他二人身边,另外还留了十两银子在衣服上。
贾赦和窦聪换了衣裳,便带上草帽,下了楼,垂首离开。
逢晌午,是酒肆正忙的时候,店小二顾东不顾西,忙得脚不沾地。柜台后倒是有专门看人的店小二,瞧着衣着背影,正是前不久进门的客人,也就没觉得什么,随他们去了。鬼三这时候笑嘻嘻的找过来,跟店小二商量要出去走走,却被拒绝了,被直接推到了后院去。
“走什么,不许去,你这副长相出去就是招麻烦。乖乖的在后院呆着,今儿酒肆客人都在说通缉的事儿,可别被认出来。”
杜春笑从厨房出来,闻言称是,“我看你们也没法留在这么闹腾的地方,今晚我就会给你们另安排住处。”
话毕,杜春笑又问鬼三贾赦在哪儿。
鬼三朝雅间的方向努嘴,“昨儿熬夜,刚用了饭就困了,睡下了。”
杜春笑点了头,便转身回自己的房里去。
贾赦带着窦聪从酒肆出来后,便直奔城门。
城门口依旧排着长队,不过这会儿中午了,倒是人少一些。守城侍卫还没到换岗的时间,肚子已经饿了,闻到城内铺子和人家飘出来的晌饭的香味儿,都有些分神儿,只想着饭吃。加之今天中午太阳大,还有些热,更叫人发懒觉得困倦。
轮到贾赦这里,贾赦报了自编的姓名,也说了出城的目的,便很快通过了。二人出了城,走一段路之后,贾赦就从别人手里花四倍价格买了两匹质量一般的马,二人在快骑到距离柳州城最近的长留县时,贾赦便解了缰绳,下了马鞍,把马拍走了。马鞍和缰绳则丢到荫蔽之处。贾赦则就带着窦聪徒步进了县城,在客栈里住下。
“不着急进京么,为何丢了马,才走两步就停了?”窦聪问。
“这里是前往京城的必经之路,先看看风景。”贾赦说罢,便让窦聪现在窗边望风,他躺一会儿。
过了半个时辰,窦聪不耐烦了,打个哈欠。
贾赦便来换他。
至黄昏时,贾赦听到很多马蹄声,方抬首从册子上移开目光,往窗外开,便见杜春笑带着一批人骑马路过。这之后没多久,又见马天漠也骑着马带着一些人过去。再之后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便是汤天利身边的一名副将,带着近百士兵骑马路过。
窦聪刚好睡醒了,透过窗缝看到这光景,吓了一跳。
“他们抓不到我们。”贾赦平稳的声音立刻安抚了窦聪的情绪。
窦聪:“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