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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贾赦一脸琢磨的样子。
宋奚变了脸色,扯住贾赦的胳膊,便把唇凑到他的嘴边,“怎么,你还嫌弃我了?”
见贾赦不回答,宋奚笑了笑,也不恼,只道:“便罢了,我换个说法,这件事完结,不管你去哪儿,我都跟着,由不得你‘想想’。”
“大老爷们说这话,害不害臊。叫满朝文武听到了他们敬仰的冰冰冷的宋大人,竟然是这等无赖,会是何等心情?”贾赦半开玩笑反问他。
宋奚摇头,“随他们,不在乎。”
“罢了,便是逗你。我这段日子也折腾乏了,回头事情了结,就去你的无名别苑住一段日子。”
宋奚的脸离贾赦很近,他微微偏头,睫毛几乎要打在贾赦的额头上。俩人都能感觉到彼此温热的呼吸,贾赦甚至发觉自己的心跳因此而不停地加快。
宋奚的手收紧,和贾赦的手掌紧紧地贴合,“那你要好好补补了。”
“少说大话,保不齐是你该补。”贾赦反驳道。
宋奚笑,“我一直都在补。”
贾赦:“……”
荣国府。
贾琏王熙凤夫妻正张罗着过年的事儿,因今年家里姑娘多,史湘云和薛宝钗都在,老太太格外高兴,二人便琢磨着若是在过年的时候能把林如海和黛玉也邀来,倒是十分热闹。
“不过林姑父前段日子跟老太太闹得有些僵持,家里人是都知道的,却不好办。”
“何不探一探老太太的口风,她老人家若是肯松口,林姑父那边我们好生劝解一二,该是没什么问题。”贾琏道。
王熙凤摇头,看看四周,没什么外人,才压低声音跟贾琏道:“就是老祖宗有这心思,我才有意张罗。你许是不知,林姑父那边早撂话过,只要老太太在,以后再不会上门荣府了。”
“若这般,确实不好劝了。”贾琏道。
“便是难办才和你说,好做的话,我自己变成了,用得着你出马?你琢磨琢磨,总该试一试。老太太而今年岁也大了,也不想管那么多事儿了,而今只盼着孩子们能聚在一起,在她跟前乐呵乐呵就是了。再有她也备了一些给黛玉的嫁妆,你此番去劝解,也可提一提。单子都准备好了,就在我这里,只要林姑父愿意,这就可以送过去,不必等以后。”王熙凤说罢,就从袖子里掏出礼单,递给贾琏。
贾琏扫了一眼,直叹有不少宝贝,可见老太太对黛玉是上心在乎的。
“不知宝兄弟将来的聘礼如何,必定比这丰厚。”
“快别说这话,老太太早就有这层心思,后来闹的也不敢想了,而今好容易在我劝说之下,歇了那层意思,你又来。”王熙凤说罢,就推搡贾琏一下,叫他别惹出什么事儿来。
贾琏连连应承,辞别王熙凤,就来找贾赦商量此事。
贾赦自然不同意,贾母的想法反反复复不是一日两日了。再说黛玉一来,宝玉那边有也不安生,何必凭添麻烦。
贾琏便忙照着王熙凤的话说,只说贾母这次是真心不会多想,还表态说过,宝玉而今也已经长大了,自然不该和姑娘们同席。
“那便叫她年后来串门时再见便是。”贾赦顿了下,然后抬眼看贾琏,“初二。”
贾琏一听老爷说话这么肯定,也没有让他拿去尝试和林姑父商量的意思,知道这件事在他这里就过不了。遂不多言了,躬身行礼,便告辞回去禀告王熙凤。
贾赦则打发人告知林如海,让他初二带着姑娘过来走一走便是,不用久留,这已经算是给贾母莫大的面子了。本来照林如海的话,他不来也没理去挑。毕竟贾母伤人在先,而今虽有悔过之心,但先前给家人造成的伤害还在,岂能说好就好。
不多时,林如海便回了贾赦,表示可以,但也委婉的回了话,表明他们父子不会在荣府逗留过夜。
贾赦明白林如海此话的含义,他是个斯文人,提前说清楚,便是想免去当面驳回让贾母脸面尴尬的局面。贾赦则把这话再传给王熙凤,让他酌情解决。
王熙凤得了消息后虽有失望,因又想到元春和魏清东夫妻也是独自过节,倒不如将他们夫妻邀请过来,这也算是热闹,也算稍微弥补了贾母心中的缺憾。如此想好了,王熙凤便去回贾母,贾母虽有不爽,但得知黛玉初二会来,而元春则会带着她的小曾外孙来陪她过节,倒也十分知足了,遂再无二话。
这一年的春节便就这么热热闹闹的过了,全程喜庆,倒没人去察觉而今京内暗流涌动岌岌可危的局势。
年后,还是喜庆洋洋,各家各户串门,亲朋好友相聚,把酒言欢。
贾赦和宋奚在一起呆了两天,宋麓、贾琏、贾琮等几个小辈,也跟着凑热闹相聚,倒都算十分聊得来,一团和乐,没什么人找麻烦。
至正月十五灯节,一大早便有消息震动了整个京城。
自打《邻家秘闻》停刊以来,京城贵圈和文人圈,还有那些喜欢在后宅议论东家长西家短的妇人们,嘴巴都闲得长毛。
而今一大早,忽有一本《惊天秘闻》第三期从天而降,放在各官员府邸门前以及各书肆、文人聚集场所。
压抑了许久的八卦之心,瞬间被引爆,大家拿着《惊天秘闻》奔走相告,其所述的每桩事都十分劲爆,十分精彩,甚至超过了《邻家秘闻》历期的内容。
按照《惊天秘闻》前两期的情况来看,这本书是专门挖掘贵族秘事丑事的,就比如贾恩侯是《邻家秘闻》著书人的事,便就是它挖掘而出。按照这本书一贯的尿性,这第三期所报道的内容,倒是合乎情理了。毕竟这书是个连国公爷都敢说的,再说其他官员算不得什么奇怪。
全京城,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对于书上的内容都十分津津乐道,大家很感兴趣的三五成群凑在一起议论,便是今天元宵,有花灯可看,谁也没心思过节赏景了,就说这一桩事就足够让他们兴奋觉得有意思了。
满城的人都沉浸在八卦之中,却有十八名官员因此而恼恨加深,恨不得在家悬梁自尽,早已经没脸出门。这十八名官员包括乌丞相在内,另有南安郡王、兵部侍郎陈渭南等人。
乌丞相看了书后,气得手发抖,直接晕死过去,丞相府前后门紧闭,也没有小厮在外镇守,更没有人再外出。偶有几人从丞相府前路过,便禁不住顺嘴谩骂丞相失德,真不配留在此位。
南安郡王府便更热闹了,门口已经有不少人为官。因有王府内的侍卫镇压,大家被驱散开,却是无可奈何,但此举却是激得人们更愿意议论南安郡王,骂他不是东西。
“真没想到,这南安郡王一把年纪了,竟然还干出这么恶心的事儿来。”
“听说贵族都有这癖好,你看看这书上暴露的事儿,十几名官员,都这么丑陋。余下的那些,我看也没有好的,只是没报而已。”
却有刚进京的,不懂怎么回事的人来问,到底是什么缘故。
便有人和他解释了惊天秘闻,“就说这南安郡王,书上讲这老头儿,一把年纪了,吃饭竟不曾好好吃过,只愿意在裸身的女子上用饭。便是刚煎好,滚烫的肉,也要放在上头。把女孩的身子烫的发红,滋滋响,却是这么吃饭才觉得有滋味。”
“好恶心,这根本没把女孩当人看。”
“那乌丞相一向德高望重,如今因为什么?”
“丞相有一丢人的嗜好,说起来,还真是有损他德行。这事儿据说连他夫人都不知道。”
“快别卖关子了,到底什么事。”
“老丞相……嘿嘿……他喜欢舔……哎呦,我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