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鹃揉了揉眼睛,见岳凌正望着她,忙用锦被将自己遮挡起来,脸颊一瞬间便如火烧一般。
“紫鹃?我,我真不是有意的。”
说了这话,像个渣男一样,好似一夜醒来就不认人了,实在没担当。
岳凌赶忙改口,“不对,我会把你的卖身契从荣国府中要出来的。”
紫鹃轻轻点了点头,抿了抿嘴唇,又道:“我不怪岳将军……岳将军待我很好。”
岳凌拍了拍额头,心下无奈。
“这到底算怎么回事啊?”
“对了!”岳凌忽然想起昨夜罪魁祸首,“那酒一定有问题,我一会儿便去看看怎么回事!”
再看向可怜兮兮的紫鹃,脖颈处似是还有些痕迹,岳凌越发愧疚了。
“我先出去了,你不用着急做事,我去烧早饭。”
紫鹃轻轻点了点头。
待关门声传来,紫鹃心绪才恢复正常些,缓缓吐出一口气。
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紫鹃小声嘀咕道:“还真被她们给言中了,我真是……哎,可咋办,以后怎么面对岳将军,怎么面对姑娘。”
紫鹃穿戴起自己的衣衫,眼见着都被撕破了一处,连系在腰间的腰带也断了,便只能先拿系床帏的将就用了。
蹑手蹑脚的出了门,紫鹃只怕遇见人,回头一望,便被人拍了拍肩头,吓得她身上一颤。
“紫鹃姐姐,饭呢?你今天是不是睡懒觉了?原来你也会起晚,哈哈。”
见是雪雁,紫鹃才放宽了心,“没,岳将军说他去做。”
雪雁心喜,道:“好啊,好久没吃岳将军做的饭了。”
见紫鹃的脸色有些说不出的怪异,雪雁又问道:“紫鹃姐姐,你生病了?”
紫鹃摇了摇头。
雪雁挑了挑小眉毛,“那你的腿怎么这样,好像站不稳呢?”
雪雁学着紫鹃怪异的姿势,疑惑问道。
紫鹃的脸上又是桃红一片。
府库里,岳凌寻觅了半天,才找到了昨日喝的那种酒。
再寻了一个上面有写着字的,揭开一看,赫然写着“鹿血酒”三个大字。
岳凌忍不住啐了一口道:“他娘的,真坑,康王怎么净喝这种玩意儿,难怪一早上起来神清气爽。”
……
宁荣街,
得知了岳凌乔迁新居,贾芸作为大跟班,自然要去到府上庆贺一番。
在香料店花了大几两银子买了些香料,用牛皮纸包好了,贾芸便前去岳凌的府上看望。
才转过几处街角,便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药房中走了出来。
“琏二叔?在这做什么呢?”
只不过打个招呼,却将贾琏唬了一大跳,一蹦跳出三两步远。
见是贾芸,贾琏无奈道:“芸哥儿,能不能不在别人的背后打招呼,太吓人了,能不能绕到前面来?”
贾芸悬在半空的手有些不知所措,“啊?是吗?”
贾琏没带着几分好气,问道:“你什么事?难不成还是来找你二叔要银子的?”
贾芸笑笑道:“没,那账目早就两清了。这不要去岳将军府上庆贺,路上遇到二叔,打个招呼嘛。”
“二叔在此地做什么呢?”
见贾琏负着手,似是拿了包药在手上,贾芸又疑惑道:“琏二叔,宁荣街上也有药房啊,再说什么药府上能没有,怎得还来这小店买?”
贾琏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哦,有人跟我说这家的方子灵验,让我来这边试试。”
“方子灵验?”
贾琏倏忽回过神来,怒道:“跟你有什么干系?去去去,拜访岳凌去,别在这碍着小爷的眼!”
……
同桌吃早饭,岳凌也不好意思再以看待孩子的眼光去看待紫鹃了,心里念道:“不行,寻一个丫鬟的事,必须要提上日程了,这也太尴尬了些。”
麻利的扒完了碗里的饭,岳凌挤出些笑容与林黛玉道:“林妹妹夜里睡得怎么样?”
林黛玉擦了擦嘴角,点头应道:“还好,虽然第一天还有些不习惯,但是昨日实在累了些,很快就睡沉了。”
岳凌松了口气,道:“林妹妹不是说要对账吗?我去把府库的门打开,还有先数出些银两与我,我打算去看望一下为秦王府牺牲的亲卫家属。”
在府里有了头一份任务,林黛玉也干劲十足,随着岳凌起身,道:“好,我们一同去吧!”
来到外帏深处的府库门前,岳凌开了锁,一打开里面便是一排屋舍。
屋舍门前,还有不少木箱就摆在外面,林黛玉疑惑道:“这些怎么不放到里面去?”
岳凌答道:“放不下了,也不好取用。我打算吩咐人在此处开个地窖,将这些不常用的物事,存放进去。”
雪雁好奇,随意打开了一个木箱,见了里间的东西,登时傻了眼,“这……满满一箱的珠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