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1 / 2)

('\t\t\t(红楼同人)红楼之鸾凤作者:淮扬风味

正文第29章

(红楼同人)红楼之鸾凤作者:淮扬风味

第29章

☆、69冲突消弥

且说这一场风波已去,贾母处又重新叫了王夫人薛姨妈,并凤姐儿一起打牌取乐,一时气氛重归热络,凤姐儿有意逗乐,果然说的贾母等俱都愉悦。平儿过来给凤姐儿送完银钱,方才走回去置院门处,看见贾琏正往这边过来,忙上前见礼。贾琏见了,便问起邢夫人来,得知贾母还没放人,便点点头,准备回去了。平儿见此,估摸着是大老爷叫的贾琏看看这边情况,大约也知道不怎么好,所以派他打前哨,便又将此时众人形容略说了一下,让贾琏决断。贾琏听了便道:“竟连二太太并宝玉也连着吃了刮落,我就不去惹人的眼了,省的一见我又想起方才的恼了,岂不大家都无趣。”平儿笑道:“二爷也忒小心了些。”贾琏道:“小心总无差错,何况遇到这种事,连我也没得上前凑的道理,再者总也没得好去,如今老太太气消了一半,已是万幸了。”心里暗自腹诽贾赦胆子太肥,把主意打到鸳鸯身上,明着爱色,实是借此打着老太太的主意,谁都知道鸳鸯在贾母心中地位,服侍日常起居一时也离不得不说,且掌着老太太私房并林家那一大笔银子,有了鸳鸯等于能把贾母的一切了解的清清楚楚,想做什么手脚也容易。可是这家里谁都不傻,贾母老是老了也还没糊涂,贾赦素来名声也不好,这一出闹得自己大失颜面不说,也成了笑话,让大房在二房面前彻底丢了人。

贾琏对这个爹一向敬而远之,自幼时生身之母因病亡故,贾赦便对他不太上心,自己没了约束,整天抱着小老婆喝酒,因着庙堂府里皆不得志,益发放纵起来,对这个唯一嫡子也只是面上情分罢了,虽也请了先生教书识字,认得道理世故,也不过照着府中规矩,再多些关爱重视也是难,再有便是在这一大家子往来中任他自己识得人事是非,人情俗理。亏得没再养出个纨绔来,虽无甚大才,然守成足以。贾琏自己也是个懒散性子,知道自己斤两,早把这多出一世看作前世积福德多出的好报,只是尽心享受罢了,好好生受这今后几十年。平日里,除了见面请安,再有安排些许杂事,没有大事也不去贾赦处待着,除了父子二人感情淡漠外,也因为那一屋子尽是些莺莺燕燕,人多的几乎难找可回避的地方,贾赦又是不在乎这点规矩的,任丫头通房环侍左右,但贾琏是晚辈却不可以视若无物,若是来往多了保不定会有嘴碎的妄加揣测,因此徒生事端。对此做儿子也不太好多管老子的闲事,何况是长辈内眷之事,也只是视若无物,最多在凤姐儿掌家务时略提一二,看管好人手门户。

自贾琏卖了京中店铺分成中的大部分收益份子,供给贾赦处的每月银两也少了一些,使得享受惯了的贾赦很是不满,气他自作主张,叫了贾琏来狠狠骂了好几次,左一句败家孽子,右一句不孝儿孙,甚至有一次险些动了板子,终究还是无法挽回,这其中既有贾母等维护制止,也有尘埃落定已成定局的无果。在贾琏经营之初,就已明确说过,是为了挣取日后成家所出儿女嫁娶之资的花费,且又是和其他世家子弟,王孙显贵合伙凑份子,自然也不是一个人说了算。如今银钱已经赚的够数,没必要再在已经成了气候的商行中再去尔虞我诈地勉强分一杯羹,要明白现下能和自家行当一争的无论身份地位还是人脉银两,都已是靠着好不容易出了个宫妃才略挽颓势的荣国府所难以长久对抗的,若要强上非得小心翼翼极耗心力与之周旋,违背本意又极易惹祸殃及自身,虽已建立不少人脉却又何苦为此得不偿失之事搭上风险人情。因此除了留下几家自己心仪又不打眼的铺面,卖了干股避了风头,又能暗里在别处多置些私产,再有这几年也挣得不少,不仅眼下不亏,从长远来看是赚了。且官家子弟从事商贾总不是正道,长此以往名声也传得不好听,借此机会脱身也好专心打理公事家务,多陪陪家人,尤其是好好教养儿子。

贾赦虽说少了进项,可是也没亏着什么,不过看没有多余银子可捞心疼罢了,要不是这事儿闹得贾母等都知晓,说不得也要逼着贾琏继续弄银子去。这次的求纳鸳鸯贾琏事先虽已听到风声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吩咐凤姐儿派人暗地告知鸳鸯小心,明知这事儿最后非黄不可,可也没法子躲过去。先不论之前的矛盾影响还在,光一个孝字就能压死他—贾赦又什么时候是个讲理的明白人了?

“等会儿你瞅空子跟你二奶奶说一句,问问老太太十四可去赖大家,我这边也好早些吩咐下去准备。”贾琏决定不去想这些烦心事,又向平儿吩咐道,便转身走了—这些日子都没怎么见家里那几个子弟,得闲得看看怎样了,反正也不忙回家里,还得看贾赦那张老脸。

转眼到了十四,黑早,赖大的媳妇又进来请。贾母高兴,果然便带了王夫人薛姨妈及宝玉姐妹等至赖大花园中,坐了半日。那花园虽不及大观园,却也十分齐整宽阔,泉石林木,楼台亭轩,也有好几处惊人骇目的。外面大厅上,薛蟠、贾珍、贾琏、贾蓉并几个近族的都来了。那赖大家内,也请了几个现任的官长并几个大家子弟作陪。贾琏看着薛蟠席间不住劝酒谈笑,行动间多了几分大方爽朗,少了几分鲁莽懵懂,不知是自己上进所致,还是妹子劝助有方。贾蔷在一边陪着,看着贾琏望薛蟠目光中流露欣慰之意,不由咧嘴一笑,拿着酒杯和薛蟠轻碰了一杯,喝了一口凑过来对着薛蟠低声道:“今儿怎地这般兴头,琏二叔瞧得你都像不认识一般。你老实说,是不是因着上次那个见过的柳湘莲也在座,所以快活得这样”

薛蟠听得险些呛着酒,忽见贾琏也盯着他看,心头就是一惊,那酒有一半也做冷汗出了,忙捶了贾蔷一拳,低声道:“瞎嚷嚷什么,老是害我!不过见过一次,又怎么了,我见人家生得让人亲近,想结交结交不成么”贾蔷笑道:“成,怎么不成?薛大哥要结交他可是他福气!”薛蟠干笑两声,见贾琏面露了然和些许怪异之色,不由有些气怯,想想又小声地似自言自语地道:“道理虽这样,可人家不稀罕我,我早瞧出来了,从没拿正眼看过我一回!也有不如我的人,不过生的略秀气些,便称兄道弟起来了,我早也琢磨过来了,他只看脸呢。这样的人,我只管说好话赔笑脸有什么用我把他当明珠,他视我作瓦砾,没得去讨不自在!我好歹还是堂堂紫微舍人之后,如今家里也好着,不像他虽出身官宦却已破落,吃酒赌钱,打架玩女人也罢了,还爱串戏,任谁见了不觉着他是风月优伶偏还爱摆个高架子,可见了珍大哥他们还不好声好气的,乖的跟那啥一样听说他也是这宁国府里常客,好像还跟宝玉好呢,又是什么清白人了我就不忿他这样的嘴脸,要相貌好的小幺儿哪里没有,一把银子撒下去管教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哪里值得跟他瞎耗!”

贾琏在一旁听了,哑然失笑,只道︰“你倒对他清楚得很,可见果然下了功夫。”薛蟠见他并没怎么不悦,忙替他斟了杯酒,又笑道:“我算撂开手了,往后儿也别因这个笑话我了。琏二哥,我下个月就要回乡看看,顺路又要采买些货物,若无甚差错,几倍的利也是有的,已定了在端阳前要赶回来,这期间的日子,还要请嫂子多多照应下母亲和妹子。我在这先谢过二哥了。”说了就端起酒杯一仰脖喝尽,好不爽快。

贾琏也陪喝了一杯,笑道:“你尽管放心上路去吧!你嫂子是个妥当人,尤其这还是她分内之事,自不必说了。倒是你,如今倒也很知道世事了,这样再过个两年,家里可不又兴起来了。”薛蟠叹道:“我这些又算什么正经作为,不过先学着入手罢了。我那妹子,实在比我聪明十倍,不是你我也不和你讲这笑话:若她是男儿,竟让我母亲再也不愁了,我也更不用这样辛苦。但如今身份放在那里,我还能有何推辞我也不是个丫头,成天拘在家里没个正事也不象话,说不得出去闯闯,也知道些地土风俗、远近道路,总归有益无害。日子也还长远着,且先慢慢来就是。”贾琏听他言语,竟和半年前判若两人,不由心下暗叹。谁知自薛蟠这一路回去后,竟又引出一出姻缘奇事,此处不表,且待后回分说。

又过了几日,这一日晚间,因有人回王夫人说:“袭人的哥哥花自芳,在外头回进来说,他母亲病重了,想他女儿。他来求恩典,接袭人家去走走。”王夫人听了便有允意,命人让凤姐儿办理。凤姐儿回至屋里,心下思量一番,便命周瑞家的去告诉袭人原故,并吩咐周瑞家的让她和传话媳妇并两个小丫头和四个婆子准备着套两辆车跟去。如此凤姐犹嫌不够,又让人传话袭人教她穿几件颜色好的衣裳,尽管带着包袱手炉,临走时,嘱咐她先到这里来这边瞧瞧。平儿见凤姐儿打发走人,便笑道:“奶奶行事越发亲力亲为,妥帖细致了,袭人还是个丫鬟,却就这般得脸,这几年过来她还是府里仆婢中的第一人。命这样好,她倒很有些福气。”

凤姐儿听了便嗤笑道:“傻丫头,这袭人得了二太太的青眼,又有宝玉这些年的情谊,丫鬟中她命不好谁好为着这两人的面子,再有她平日为人倒很上路,我略客气些倒也不错。以后的造化,中薛蟠,袭人等语仅代表其个人观点,跟作者关系不大。

注二:可能会有人提出妾侍不能穿大红,可原书里袭人就拿了其中一件大红旧衣裳的,她还是妾身未明的丫鬟呢,所以说我这里也跟着设定穿女主人给的旧衣裳是可以的。

☆、70尤氏姐妹

离年关还有一月,贾芝的先生周世明便准备着搬出府去。原先也是为了来年春闱,已经小心攻读了大半年的书,因着教着小孩儿功课不着紧,所以不急着搬离贾府考前避嫌。但前个月贾琏方才找好一处两进两出的小院子,仆役人手已采买配好,里外已打扫的干干净净,家具摆设业已陆续放了进来,只待主人家携包袱入住便可。周世明攻读之余起兴到那里看了看,很是满意,觉得正好趁年前搬入,因到了年底府里忙乱环境嘈杂不利读书只此处甚好不说,还可以在新居过个好年,为此周世明早已修书一封送回老家,接了老母等人进京团聚,以慰几年未见的母子之情,真是一举数得。贾琏见他心意已决,便满口答允,趁这一日天色晴好,便套了两辆青绸黑木大车,送周世明去府外居住。

一路上两人各骑一头大马,指点谈笑,直至长街上,不意看见街道拐弯之处,贾蓉也骑着一匹马领着一辆小车悠悠地过来,时不时回头似和车内之人说几句话,看起来倒是热络。贾琏见了,心中一奇,打马小跑过去,便道:“蓉哥儿,前儿赖大家宴上就不见你,近几日看你也不在府里帮忙,正奇怪着,还道你又惹你老子生气出门躲了几日呢。如今好不容易见了你,你跑这里是忙做什么这几日又去哪了”

贾蓉不防贾琏这一照面一问话,回过头时脸上的笑容还未收起,一见是贾琏忙拱手行礼,口中问了安,随后即又笑道︰“谢叔叔担心记挂!这几日我没在府里是出府办事去了,父亲之前老说府内人少过年冷清,纵东府人一起来了也不过热闹两日就散了,实在无趣,想起除此之外或有几家亲戚还离京里不远,不如一并接了来好让府里多些人气儿,也是不忘本儿记着旧情的意思。如今小侄便奉父命从老家接了两位姨姐,正往家里赶去呢。”说话间,周世明也带着车马赶了过来,彼此见礼毕又说了两句话。

忽然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蓉哥儿,怎地不走了莫不是之前说的都是哄人的话,这会子眼见到了家门前,怕露馅儿了吧”贾蓉微感尴尬,忙又对贾琏周世明拱了拱手,回头笑答道:“三姨儿性子真急,这一时半会儿也误不了时辰!现下正遇见本家叔叔,说一会子话呢,你且别担心,过会儿便走。”

那女声又咯咯笑了两声,说道:“既是你叔叔,同是姓贾,那也算我们的亲戚了,何必你们说着话要晾着我们呢,我们见见也不妨碍吧”说着又笑了两声,其中又似有别人在旁低声劝阻,先前说话的女子又低声和那人说了几句什么,过了片刻那女声又道:“蓉哥儿,你可别糊弄我,要是来的不是姓贾的,小心我去向姐姐告你的状。”未等贾蓉答话,小车的车帘已被掀起,只见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女孩儿笑嘻嘻地望将过来。

那女孩儿生就一副瓜子脸蛋,一双秋水眼顾盼流转灵活之极,十分引人注意,梳了垂挂髻,虽是一头乌鸦鸦的好头发,却只插戴了两支半新的银质扇形簪子,身上穿着水红绣花长袄半披着石青灰鼠翻毛斗篷,仍显得十分窈窕。她一笑,嘴角便露出个小酒窝儿,露出带些泼辣的甜意,整个人看起来很是俏丽活泼。

贾蓉见了只得向贾琏两个道:“我接的就是她们了,尤氏姐妹并她们老娘,这个是三姨儿,里面还有个她亲姐姐,是二姨儿。都是没出门过的姑娘家,让叔叔见笑了。”说话间,那三姐已把贾琏两个打量了一遍,只笑着说道:“穿貂皮轻裘戴宝石抹额的那位,看着倒与你有几分像。”贾琏原本心里暗自有点儿吃惊这姑娘的大胆无忌,后听贾蓉说她是尤家姐妹,慢慢只想起这倒不是个讲规矩的闺秀,其余倒是想不起来,当下便笑笑而已。周世明在一边已有些局促,他倒是没怎么见过这样不怕羞的女儿家,一心想着避嫌,便调转马头侧身在小车旁走过去了,刚到了小车侧面,一阵寒风吹来,硬是把边上的棉布帘子吹了开,只听着一声轻呼,周世明不由抬眼一看,只见一张极是秀丽的面孔印入眼中,恰如三月桃花般柔婉妩媚,让他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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