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巧司徒磐近日都在使人打探“神盾局”,中有一人是先前刘登喜安插.进吴王下头的探子,贾敘知道、而司徒磐不知贾敘知道。贾敘遂与那人联络,转手将贾琮传来的两条消息卖给他假装是卖给吴王,并直言素霓姑姑背后之主为身在陈国的慧太妃。
此信自然是先到的贤王府。司徒磐大惊,不想区区绿林贼寇竟知道刘侗得力的部属里头有他的人!亏的他们不知名姓。因早知那素霓姑姑极得刘侗信任,他便信了这个“神盾局”七分。遂立时传信山东,使人暗查素霓之主是否真为慧太妃。次日吴王得报,只有“素霓”一条。
不久之后,龚鲲收到平安州来信,略惊了惊,先去寻朱桐打探赵涂之事。
朱桐一听便笑,问道:“这个赵涂是谁家在平安州收服的细作不是?”
龚鲲道:“何以见得?”
朱桐道:“谨言慎行,在老爷少爷跟前不肯掐尖露头还罢了,甚至在寻常管事跟前亦是一问三不知。依着他叔父的地位他哪里犯得着?”
龚鲲道:“他是养子,只怕不敢张扬。”
朱桐道:“他父无子,他叔父亦爱他若珍宝。谨慎过了便不实在,还日日扮出本分的模样来。我瞧着便不对。”
龚鲲叹道:“他倒不是谁收服的,乃是寻到的。”言罢将平安州来信递给朱桐。
朱桐接过来才看两眼便拧起眉。直看到后头,偏贾琮有那么两句话,“告诉龚老头的时候留神些,我恐他伤心,上年岁了禁不得这个。还有朱桐,当日白家不曾露给他半分口风,怕也会失落,说给他听时也巧妙些。”
龚鲲见他看完了有几分发愣,便道:“我这法子可巧妙?他们不曾露口风与你,你自己瞧出端倪来了。”
朱桐强笑道:“巧的紧。”旋即苦笑,“此人不曾露半分信儿给我。”
龚鲲道:“也未必是丁滁。”
朱桐摇了摇头,站起身来。龚鲲低头一笑,二人遂一道往龚三亦宅子去了。
龚老头自持伤势已好,偏龚鲲事事管着他,正烦闷呢,见了他二人没好气的先发一通脾气。他两个老老实实立在跟前听着,不敢吭声。龚三亦瞧着他们道:“怎么跟一对褪了毛的鸡似的?出什么事儿了?”二人互视几眼,朱桐推了推龚鲲。龚鲲不吭声,上前一步将信递了过去。
龚三亦接信从头细看,看完伸手向龚鲲要画像,展在案头辨认了半日,道:“虽长大许多,眉眼儿仍有几分当日丁滁的意思。”因思忖良久,两个晚辈不敢打扰。
龚三亦本是先义忠亲王的细作头子,他不察白家兄弟之意不过是信任他们罢了。今得了此讯,诸事一件件想来,漏洞百出。想了半日,抬头见龚鲲朱桐两个直勾勾盯着自己,问道:“还有何事?”
龚鲲含笑道:“您老没有气伤肝火吧。”
龚三亦哼道:“琮儿才多大点子?我老人家活了这么大岁数,走过的桥比你俩走过的路加起来都多。早先王爷坏事那几年,倒戈的投降的不在少数,这点子事儿算什么?”
龚鲲低头笑道:“在您老眼皮子底下弄鬼儿您老不是没察觉么……也算不得丢人,总归他们在岭南您老在京城,一时不查也是难免。”
龚三亦摆手道:“不查就是不查。我这么大年岁,近年又被你们养得懈怠了些,偶尔一个纰漏也是有的。”
龚鲲向朱桐一摊手:“瞧瞧!又变成我们的不是了。”
龚三亦哼道:“白令仪那老小子,想要个地盘并非什么坏事,他若来与我商议我保不齐还帮着他。既瞒着我悄悄动手也罢了,还巧言哄我。我老人家倒是时常哄人,极少被人哄的。”
龚鲲忙给他送茶道:“是是,您老消消气。他不过是想独占先义忠亲王留下的人物儿罢了。”
龚三亦接了茶道:“他占的还少么?我与他谁手上人多还两说呢。”
第4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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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4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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