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本以为招募的人不会太多,没曾想炮灰们非常踊跃,五千人的炮灰,三千多人报名,最终全都留下了,分成三个标,每个标一千人,武器都是一把冷兵器,或长矛,或钢刀,看个人自选了。反正明天搏一搏,活下来就是正规的官兵了。
连夜出发的胡勇见到了介中流,见面之后,发生了激烈的争执。
“京中来的神机营攻势极为凶狠,火炮和火枪的威力极大,别看我手里有两万人,但都是被打怕的,任何一段城墙被打开,队伍都会溃散。仅仅一个白天,就死伤了一千多的兄弟,就这还是守城。介大人,停止吧,不能再打曲阜了。”
“当初我在兖州做守备做的好好的,就因为发现孔家私铸铜钱的事情,我也没上报,就被那个狗知府诬陷为教逆,要不是兄弟们仗义,我已经被丢在乱葬岗,尸体也被野狗吃了。狗知府被我砍死了,脑袋挂在城头上,家里的女眷也都分给兄弟们了,就剩下一个孔家。不灭了这一家人,我怕今后没机会了,这仇报不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兄弟,为大家伙想想吧。如今东海尊者往东跑,吸引了大量官兵,我们才有这么一个机会喘息,不能浪费啊。”
“一天,明天我再打一天,你守一天没问题吧?不论成功与否,我都撤军跑路。”
“行,我再守一天兖州,丑话说在前头,一旦收不住,别怪我不告而别。”
“谢谢了,兄弟,这仇报了,你来当大头领。”
商议之后,胡勇连夜还要回兖州,一夜没睡。
贾琏这边睡的也不早,除了岗哨外,贾琏是最后一个睡的军官。每天例行的睡前查岗后,回到营地的贾琏浑身发酸,热水烫脚之后,躺下就着了。
早晨一起来,一边喝粥,一边看着参谋送来的今日的作战计划。
“兖州城墙坚固,硬打伤亡太大了,还是要轰塌城墙之后发起冲锋,才能伤亡最小。”
汇报的参谋说了句正确的废话,贾琏也没反驳,人家说的没错。
“集中炮火和排枪,压制一段城墙,敢死队轮番冲击城头的同时,工兵炸开城门的计划不可行,城门多半从里面堵死了。”
听到此处,贾琏摇头道:“先打打看看敢死队的成色如何,城门爆破也试试看,还是不行的话再想法子。岳帅那边压力很大,做人不能只顾自己。”
“大人,为何不绕过兖州呢?”参谋发出了灵魂拷问。
贾琏不动声色的摇头:“我不能拿兄弟们的性命去冒险。一旦后路被断,补给也断了,届时就算打赢了,也是一场惨胜。为了孔家,多死兄弟这个事情,不合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