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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毅揉狗的手一顿,凌母妃???
母妃?
太子居然管他母妃叫母妃?!
这妥妥的肯定有阴谋,看他眯起来的小眼神。
不是他自贬他们母子身价,可本质上来说,若在平常人家,母妃只算得上“良家妾”,就算后宫能扶正,在原配面前也低了一筹,每逢祭祀也得行继室礼。
这边司徒毅眉头紧蹙,担心京巴又思忖司徒文此话缘由,冥思苦想,另一边,梅澜居手忙脚乱。一炷香之前,院子里忽地跑进一只京巴狗冲着王姨娘好一通叫唤,更是撕扯衣物,让人受惊,刚唤了府中俸养的大夫,刚追查“罪魁祸首”下落,就得到此狗来头不小。
这可是真正的打狗还要看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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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听到了前因后果,司徒毅愈发冷笑连连,大手一挥,“给本皇子去请太医,要妇科圣手,既然京巴有错在先,自然要赔礼道歉。”
他娘养的狗,才不是真蠢的只会吃排骨。
太医来的很及时,诊脉之后对着贾周氏道喜一句,而后便是惋叹,“夫人,这孩子脉象微弱,似有……”得罪妃子还是贾氏后院,结果几乎显而易见,历太医倾囊而出,指出缘由,“衣服有问题,带麝香之味……”
贾史氏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拽紧。
这该死的狗,该死的太医!
为今之计,只有……默默的摸摸肚子,贾史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也算苍天有眼,她知道贾代善又要上战场,而且不是同以往一般柔然小部落小打小闹,而是明火执仗的大战,便趁着行军的前几日,为自己赢得后路。
“多谢王太医。”贾周氏面色一僵,旋即恢复淡然神色,说了几句场面话,刚想命人送太医出去,便看见贾史氏偏偏然昏倒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
☆、祖父出场
见状,贾周氏眉头紧紧蹙起,忙张口请历太医留步,给贾史氏问诊,心里却哀叹一声此地无银。她扪心自问也算一开明的婆婆,贾史氏嫁入贾家八年无子虽然她心急也没催促过,更是没插手过小两口房里人,管家权一进门便给的干干脆脆,但总不明白为何一副好牌贾史氏每每能搓出烂结局来。
婚,两姓之好。
当初千挑万选,权衡种种,而如今……
神色复杂的环视了一圈躺在床上的贾史氏,听闻历太医再一次的贺喜,贾周氏笑笑,没了第一次听闻有喜时候发自内心喜悦的感受。待送走太医,又安排人服侍昏过去的两人,贾周氏命人开库房准备赔礼之物,向司徒毅赔罪。
能一下子发觉麝香的狗若只一宠物狗,那她这些年也白活了。
看到赔罪物品,司徒毅只略一客气,便毫不犹豫的收下了,尤其是礼物之中贾小赦送了一整套的兵甲,一只惟妙惟肖的木狗,还有栩栩如生的生肖龙,深的他意。
贾赦十分大方的送了礼物之后,又跟人分享他最最最喜欢的吃喝玩乐,最后端起茶盏,弯弯腰,很礼貌的请人喝下杏仁牛奶。
“好喝吧?!”贾小赦眨着眼,静静的等着人喝完,迫不及待的问道。
“嗯。”司徒文无视贾代化快哭的神色,嘴角带笑喝完整整一壶牛乳,即使这牛乳装茶盏之中。
得到肯定的回答,贾赦满意的点点头,两手摸摸下巴像是在摸山羊胡装出一副高深的模样,“那就送客啦,你们慢慢走!”
“咳咳……”贾代化揉揉胸膛,他发觉自己气有些不顺。
“送客?”司徒文故意拉长了调子,露出一副伤心的模样,“赦儿要赶我走吗?可是我还没有……”
“不是拉,太子哥哥,你走好不好?”贾赦一听人还不愿走,笑脸顿时拉长一苦瓜脸,抱着人大腿,委屈,“我都端茶送客了,还是我最爱的茶,还送了那么多的玩器,你们还在啊,我怎么去祖母母亲去拉?赦儿不要当小主人了!”
司徒文抱着吃喝玩乐俱全的礼物,瞅着眼前可怜兮兮的贾赦,忆及当年,忍不住唇角弧度弯高几分,立刻眉角含春,顾盼之间,多情俊美,端得是风华绝代美人之姿色。
“!!!”
正抱着京巴的司徒毅翻白眼。忽地涌出一大逆不道没良心的念头,若真子肖其母,那他母妃貌似输得不冤,家境落一筹,长的又差一等。而且,他娘私下里还会舞刀。
不过……司徒毅揉揉京巴,儿不嫌母丑,能投胎到母妃肚子里,生来衣食无忧,比起破庙挣扎求生存的人好太多了。不知不觉中司徒毅没了不甘之心,即使日后立下赫赫战功,身边有人不断诉说长子军权,描绘着为皇身世蓝图,但浮现脑海中的永远是护崽子的司徒文和城隍破庙一景,瞬间熄灭各种小心思。抢了太子之位还要哄“人质”哭包,他可没这耐性!
“赦儿小主人很棒,我们玩的很开心,谢谢赦儿招待。”司徒文揉揉贾赦的脸,“看祖母去吧!”
“嗯。”贾赦瞬间咧开小嘴,“下一次你们再来,我在好好招待你们,现在你们可以去我敬大哥哥那里啦,就在隔壁,这里有小门的,一会就到,大皇子哥哥说要见敬大哥哥的!”说完,刚转身准备离开,忽地感受到一股寒意,转着小脑袋看了一眼已经说不出脸色的伯父,毕恭毕敬的行礼。
“伯父,赦儿告辞了!”赦儿宫规学的可认真啦,离开的时候也要行晚辈礼,他差一点就忘记了。
贾代化:“……”
无力扶额,心里不停咆哮:贾代善,你给我回来!你哥我好想揍你儿子一顿!!!你给我顶着叔父的刻刀婶子的说教还有你媳妇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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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贾代化继续劳心劳力的跟皇子们打太极,另一边贾赦两小腿跟旋风一般,熟门熟路的朝后院奔过去,吓的两小厮额头冷汗不断,急急忙忙在后面追逐着,心里各种纳闷他们家小少爷什么时候健步如飞了?要知道之前连下地都很少!
“祖母~,母亲~”贾赦欢呼着跑进内室,脸不红气不喘,看见贾周氏,似乎想起什么似的,挥开围过来的奶娘嬷嬷丫头,忽然两腿一弯,双腿跪地,“赦儿拜见祖母!”嗯,他长大了要自己行礼拉。
贾周氏伸出的手一顿,垂首看向贾赦。从她的角度看去,只看见小辫子垂下露出雪白的颈项,还有先前因跑动而红润的侧脸。最后便是---
规规矩矩的行礼。
心中忽然一疼,才不过一月多的时间,原本被他们庇护的孩子悄然间发生蜕变。贾周氏微微闭了一下眼,再睁开的时候,眼里多了一丝微妙的情感,上前几步,搀扶着人起来,张张嘴,却发觉自己连一句“赦儿在宫里过的好不好?”都难以问得出口。
他的祖父父亲即使有为贾家的荣耀可更多的是为这个国家浴血奋战,可是他小小年纪懵懂不知却入了宫中,只因帝王心术-提防贾家拥兵自重。
“赦儿~”
“祖母,”贾赦刚行完礼,被人一扶,瞬间两眼一红,小嘴一扁,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下,“祖母,我好想你啊,我现在很乖的,不要把我卖给太皇太后了,我想你,还有母亲,最想祖父……”
“赦儿!”
“我要回家,那个大院子好大,屋子也好大,芸嬷嬷不会讲故事,他们都不会说骑马打仗……”一说,贾赦嘴撅得愈发能挂拖油瓶,蹭蹭贾周氏,使劲的撒娇哭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