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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谓是好事不干,坏事做尽。
当然了,这样的人,他的下场也不会好到那里就是了。
由于作恶多端,被人上本参奏,最终宁国府被锦衣君查抄。贾珍被流放到寒苦之地,最终死在路上,而贾蓉虽然幸免死罪,但是家中已经完全败落,他自己又是个不事生产的,只得向荣国府讨了那磋来之食,最终潦倒一生,病死床上。尸体都僵硬了,才被人发现。
想到这里,贾蓉简直想再自杀,重新的头一次胎,不过想着风险颇大,加上她可是个惜命之人,只得作罢。
嘛嘛,好死不如赖活着,所幸现在贾蓉年纪还小,只有四岁罢了。
一切都还来得及。
现如今的宁国府,还远没有红楼梦开始时那么糟心混乱。
此时宁国府,贾蓉的曾祖父贾代化才去世不过几年的时间,她那个便宜祖父贾敬,如今还在户部做着安稳的做着员外郎,还没有看出有炼丹烧汞,一心向道的苗头。而她便宜祖母田氏,这个时候却已经老蚌怀珠,现如今已经有了五个多月的身孕。如果真想书中所说的一样,田氏是因为生了惜春而死的话,那么此时田氏也就只有几个月的活头了。
而他那个便宜老爹贾珍,虽然贪花好色,不过现如今有贾敬和祖母田氏双重管着,所以此时倒也还不算太出格,只能还算是一般的纨绔子弟罢了。
不过他那个便宜娘冯氏,自生了贾蓉后,身子一直不算太好。而且冯氏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贾珍是个靠不住的,她居然还对贾珍抱有幻想,大半的心思都放到了对付妾侍以及讨好贾珍的身上,对她这个唯一的儿子,虽然是关心,但却不上心。
至于她,虽然才四岁,但早一年前的时候,便已经由贾敬亲自启蒙,开始念一些启蒙的读物。
只不过贾蓉年岁小,有些坐不住,对于读书自然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并不用心。而贾敬也有自己的公务要忙碌兼之贾蓉年纪还小,便没有强求。所以这一年下来,贾蓉也才把那《三字经》《千字文》《百家姓》等启蒙的书才堪堪的念完而已。
不过贾蓉对此倒是表示十分的满意,才念完启蒙书好,只是打了个认字的基础,学业上还没有正式的开始,这个时候除了贴身伺候的知文之外宁国府上下便无人再知道原主其实是最不耐烦念书的主儿。
既是如此,她以后行事就便宜多了。
不过最让她感到郁闷的一点是,这个时空里,居然没有一丝的灵气的波动。也就是说,这里并非是修真界,只是世俗界罢了。
这简直就是不科学的,她记得在那一本话本小说里,明明就有个叫做警幻仙子的女修。那里面的女子,也大都是下界历练的。但是——为毛?她感觉不到一丝的灵气。
每每想到这里,她真是要呕出一口老血来。
第2章 所谓喜迎亲
隆启二十八年五月二十八,宜嫁娶。
宁国府,今日敲锣打鼓,张灯结彩,满目的红色。今日乃是宁国府一等将军贾敬的独子,三品威烈将军贾珍,续娶继室的大喜日子。
说起宁国府,在京城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
贾家的老祖宗当年跟着太祖打天下,开朝建国后,被封为宁国公,后由其嫡长子贾演不降等袭爵成为宁国公。而贾家老祖宗的其次子贾源也是个不凡,凭借军功,自己挣出一个荣国公来。
一门两公,贾家老祖宗是含笑而死的。
因一门两公,贾家便分作宁国府和荣国府两支。
第二代宁国公贾演为长,荣国公贾源为次。
贾演共有四子,一嫡三庶,由其嫡长子贾代化袭了爵位,不过因这贾代化中庸,文不成武不就的,只袭了京营节度使世袭一等神威将军的爵位,但那只是个虚名罢了,他手中并没实权。不过这贾代化倒是生了个不差的儿子,贾敬。
贾敬在读书上极为有天分,不过十七岁,便中了举,在家苦读三年,在隆启丙辰科便成了进士。在翰林院熬了三年后,便被派到了户部。又经过了七八年上的时间,在他不足三十的时候,便升做员外郎,可以说他的前途大有可为。但就是这样一个前途似锦的人,不知因何,在他的妻子难产过世后,他便迷恋上了烧丹炼汞,为此,还辞去了自己的身上的官职,在去岁的时候,入了城外的玄真观修炼。
他入观后,便上表隆启帝,让自己的独子贾珍袭了三品威烈将军的爵位。
只是这贾珍并没有遗传到其父的丁点的读书天分,他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只一味的玩乐,先前时候还有他父亲贾敬和母亲田氏管着,但后来这田氏难产而死,他父亲贾敬又向了道,由他袭了官。这贾珍只把宁国府翻了过去,也无人敢管。
去岁里,这贾珍的妻子冯氏,因病而死,如今才守足了一年的妻孝后,便又迫不及待的迎了新妇进门。
据说这一门的婚事,是贾珍自己相中的。对方只是小门小户之家,其父不过是个芝麻大小的九品官,不过那女子却生的着实貌美,不知怎么就被贾珍见了,心中恋慕不已,这才过了妻孝,便迫不及待的要迎进门来。
宁国府里,因贾敬迷恋修仙,入了道,不管事,两位当家夫人也都相继去世,整个府里就属贾珍最大,对于他这桩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也无人敢说一丝不对。
清晖园,演武场
这演武场的前身是伊水居,位于宁国府东北方向,是个不大不小的院落,三年前,贾珍的独子贾蓉,开始习武,为了方便,便把自己所住的知松院后面的院子,也就是伊水居给打通,两院并一院,重新起名为清晖园。并且在伊水居那边这里安了木桩等物,把这里改成了一个演武场。
此时,在这个院中院的正中央,一个约莫七八岁,穿着素色锦衣,生的玉雪可爱的男孩儿,正手执一柄青龙宝剑,正在认真的比划着。虽说他的年纪不大,但这一招一式的,却极为的有气势,凌厉非常,一点都不逊于那成年人。
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小男孩儿收了剑,呼出一口浊气来,伸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渍。
而在不远处,站立在墙角的几个小厮,见小男孩儿收了剑,推搡了一番,便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厮被推了出来,但见他一步三回头,慢吞吞的朝那孩子走了过去。
待那小厮走至小男孩儿的身侧三步远处,停下脚步,躬身,声音更添了三分小心翼翼:“大爷,王管事让奴才过来与您说一声,今儿是老爷大喜的日子,看着时辰,您该换衣去前厅了。”
原来,这小男孩儿正是贾珍一年前过世的原配夫人冯氏所遗留下来的儿子,那个倒霉催的女穿了男的冒牌货贾蓉。
贾蓉冷哼一声:“他大喜,你寻我做什么?自是忙去就成。”
小厮听着贾蓉的话,简直欲哭无泪,“大爷,您不要为难奴才。今日是老爷的大喜,您若是不出现,不定会被人编排出什么话来。老爷哪里奴才也没法交代,请大爷好歹怜惜一下奴才,随奴才走一趟吧。”
“怜惜?”贾蓉的语气更冷了,“你自己也说了,你不过是个奴才罢了。有什么资格要爷怜惜你,如果是个美人儿,爷倒是乐意两分。但你……哪凉快哪呆着……”眼眸猛然一冷,声音更是冰到不行,“滚回去,自己到赖二那里领上十板子。”
早知道贾珍不是个好东西,别说妻孝已经过去,他娶继室是光明正大的。便是冯氏刚过世的那一会子,还未曾入殓下土的时候,他还勾搭了一个貌美的丫鬟。如此贪花好色,她对于他在妻孝刚过,便迫不及待的迎新人入门,完全是不意外的。但是想要她为他的新媳妇脸上贴金,简直是做梦!如果不是她现在的年岁着实还小,府里需要有人看着,而他贾珍又是贾蓉的亲身父亲的话。自己岂容他在这里如此的蹦跶!
小厮听了贾蓉的话,真是要哭出来了。
没办好老爷交待的事情,还平白得了十板子,这都是什么事儿?不过看着贾蓉那凌厉非常的神色,想到这位主儿那大过天的火爆脾气秉性,还有年纪小小,就习得一身不可小看的武艺,小厮的心中便是再不愿,也只得哭丧着脸应答一声,而后怏怏的离开了。
见小厮离开,贾蓉只冷冷的一笑,便也转身离开。
回到了前面,也就是原来的知松院。
刚一进房门,便有一个年约四十许,穿戴颇为体面的婆子的迎了过来。见到贾蓉,立刻开口,道:“哥儿,练武回来了。老奴备了乌鸡汤,让他们熬足了三个时辰。哥儿,快些尝尝。在后面辛苦了半日,可是要好好的补补元气。”说着便捧了一个还微微的冒着一丝热气的青瓷碗过来。
贾蓉倒也爽快,从那婆子手中接过碗,试了温度,见其刚好,便一口饮下,方开口说:“嬷嬷,让人备水,我要沐浴。”她是个有洁癖的,最是受不得脏,每次练武,热了一身汗后,必定是要沐浴的,不然这衣服,特别是内衫湿哒哒的贴着身子,别提多难受。顿了顿接着说:“我肚子有些饿了,让人再准备一些吃食过来。”
至于眼前这个婆子,乃是吴婆子,是她已经过世的便宜娘冯氏最得力的心腹,冯氏的娘也就是她早年就过世的外祖母,对吴婆子有过救命之恩,吴婆子是从小看着冯氏长大的,对冯氏最是忠心不过的。冯氏在临死前,明悟了一把,怕自己死后,新妇进门,不容自己这个儿子,便让吴婆子过来伺候自己。以便护着她安然的长大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