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戒烟第四章
陆萼梅这一走,就是一年多的时间,民国十七年的暑假才回来,虽然只是一年的时间,谈吐风度却已经有所不同,外观也发生变化,虽然穿得仍是十分朴素,却已经是大城市的款式。
回到家中,陆萼梅十分欢喜,讲起北平,她并不怎样说那里的宫殿山水,也不说时局政治,比如“四一二清党”之类,多数说的是学校里的事情:“很是害羞呢,自己这样年纪的一个人,坐在一群小学生中间,我的年纪都可以当她们的妈妈了。”
殷波素笑着说:“这更加见出姐姐是个有志向的,人只要立志,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开始学习。”
陆萼梅叹道:“虽然节日假日我都是在努力读书,记忆那些公式,演算习题,可是毕竟是这个年纪的人了,纵然将来有一天学成,几十岁的人,还能做什么呢?”
殷波素低头扳着手指给她算:“初小四年,高小三年,再读中学,到高级中学毕业,差不多十三年时间,姐姐四十四岁的时候,总可以学有所成,到那时候为社会服务,还能做二十年的时间,所以姐姐尽可以安心读书。”
孙长龄替他补充下面一句:从此就不必回来了。
陆萼梅长途旅行,很有些辛苦,回来休息了两天,到了第三天,精力恢复过来,便两眼含情地望着孙长龄,孙长龄一颗心登时便有些打鼓,这些年来为了自己,陆萼梅付出许多辛苦,况且她乃是正当盛年,自从去了北平,原本有些灰白的头发都转黑了,原本就颇为坚韧的陆萼梅,愈发焕出生机,如今久别归来,有这样的需求也是理所应当,本来自己见了她,也是激动的,只是这件事……真的是有些难堪啊,总觉得很惭愧的样子。
不过面对陆萼梅靠近过来的身体,孙长龄手软脚软,没有勇气表示异议,给陆萼梅抱住就亲吻起来,陆萼梅气息热烈,孙长龄身体的本能逐渐唤醒,也和她拥吻起来,陆萼梅带动着他,就来到了床边,推着他坐倒在床上,解开他的衣服,两个人各自脱着衣服,陆萼梅将自己的衣衫搭在椅子背上,正准备解开小衣,转过头来看向床上,只见孙长龄已经脱得光光的,仰躺在那里……
给陆萼梅的目光这样一掠,孙长龄这才恍然明白过来,登时便是两手一捂脸,羞愧啊,自己如今在床上,可不就是这两个姿势?一个是仰躺,一个是俯卧,由着殷波素从正面插或者是从背面插,哪里还有别的姿势?此时没有习惯性地分开两条腿,已经很是聪明了,虽然是如此,然而自己一躺在床上,腰便软了,如同一只煮熟了的虾,再振兴不起来了,所以虽然感觉惭愧,也再没什么作为。
陆萼梅抿嘴一笑,将贴身的内衣脱掉,来到床上,将一枚半透明的套子套在孙长龄的阴茎上,孙长龄蒙着脸,只任凭她摆弄,陆萼梅然后慢慢撸弄孙长龄的性器,看着它逐渐胀大坚硬,陆萼梅便分开两腿,跨坐在孙长龄腰上,手扶着那器官,慢慢地坐了下去。
孙长龄只觉得自己的阴茎仿佛给放进沸腾的岩浆之中,又如同一锅滚油,烧灼着自己,本来是经历过的,此时却分外新奇忐忑,一颗心怦怦地乱跳,虽然如此,却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着陆萼梅去做。
陆萼梅膝盖抵着床铺,两手按在孙长龄的腰间,身体上上下下不住地起伏,孙长龄这时终于挪开了手,望着此时如同在骑跨一匹瘸马的陆萼梅,只觉得滚热的血液一波又一波地从胸口涌向大脑,忍不住扭动起来,却给陆萼梅牢牢地按住了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孙长龄给她这么按着,登时就没了力气,其实陆萼梅用的力气并不如何大,然而孙长龄却仿佛一只气球,给一根针戳了一下,便泄了气软了下来,躯体只是轻轻地蠕动着,唯独活跃的便是声带,张了口便叫唤起来,如同猫儿叫春,长一声短一声,仿佛要断气一般,那声音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飘飘荡荡便落进了厢房之中,殷波素手里摇着计算器,侧耳听着,咯咯地笑。
这一个暑假,陆萼梅多数时间都是闷头读书,加紧赶功课,争取能够跳级提早毕业,虽然十年后也不过四十岁,然而陆萼梅终究不愿拖得那样久,若有一点空闲,陆萼梅便到街上走一走,孙长龄陪着她,走在青石铺就的街道上,看着人家的马头墙,坐在街边摊子上,吃毛豆腐。
有的时候,她们正在走着,或者吃本地有名的糯米圆子时,殷波素会从街道的另一边走过来,一身西装革履,油亮的大背头丝丝不乱,露出光洁的前额,小头鸡脸,眉眼细致斯文也就罢了,这种头型愈发显出了九头身的身材,若是“九头鲍”,还不是顶名贵,鲍鱼是一斤的头数越少越值钱,然而“九头身”就很是难得了,他的体型又好,修长挺拔,拍成照片十分好看,其实也够得上去拍电影的,堪比正在当红的男星雷夏电。
殷波素见了她们,便含笑招呼,于是三个人就并肩走在一起,或者坐下来一同品尝本地的小吃。
八月下旬,陆萼梅即将开学,便乘车去了北平,临行的时候依依惜别,这一次离开,陆萼梅的心情不像去年时候那样百感交集,她只是提着柳条箱,捧了一包蟹壳黄的烧饼——傍晚“吃落昏”的时候拿来配着茶水,就是一餐饭,第二天早晨“吃天光”,还能继续填肚子——便上了火车;而孙长龄想的则是,真不愧是从北平回来的人啊,房事之中已经开始使用新式的安全套,不再用鱼鳔了。
陆萼梅这一次并不要家人送她去省城,因此把她送上汽车,那两人便回来了,进了房门,殷波素便将孙长龄一把扛在肩头,向床边走去。
孙长龄给他陡然这一下,身体忽然间升高,又以腰部为转折,上半身倒栽了下去,伸着两条胳膊,垂在他的背上,两条腿给他紧紧地拢着,不由得便是一声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