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表姐,你这是怎么啦?”心兰拍着杜竹宜的肩膀,愕然地问道。
快午时的时候,表姐的丫鬟过去找她,说表姐有事相商,她便跟着来到表姐的绣楼。
甫一见到人,便发现表姐坐在闺房内室的绣榻之上,攥着条绣帕拭泪。看到她表姐似是见到救命稻草般,起身扑到她怀里,抱住她的肩膀,呜呜咽咽地哭泣,问她也不说话,一副伤心yu绝的模样。
心兰看向杜竹宜的丫鬟,打眼sE问她是否知道发生什么事,领她来的丫鬟摇摇头,心兰便示意丫鬟先出去。
待厢房内只剩姐妹二人,心兰扶着杜竹宜在绣榻上坐下,站在她的身前,杜竹宜抱着她的腰,仍伏在她身前仍哀哀哭泣不止。
昨日姑父归来,设宴为心兰父nV接风。席间,虽姑父与表姐都强自回避,但那些似有若无的视线停留,仍能看出端倪,只不知宴席过后发生了什么...
心兰不由深叹口气,细声安抚着杜竹宜,任她先放肆哭个够。
直到日过中天,杜竹宜才抬起一张哭得微肿的脸,坐直身子,拉着心兰的手,喊了句“表妹”。
心兰见她被泪水狠狠洗过的眼中满是苦涩,扁着脸还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慌忙给她倒杯水,就着手喂她喝下,又去外间给她拧了条帕子擦脸。
用过水后,杜竹宜方觉情绪逐渐平缓下来,让心兰不要再忙活。于是心兰坐下来,姐妹二人隔着矮几坐在绣榻上讲起话来。
自前一晚从杜如晦书房返回,杜竹宜便一直十分低落,想到自己当时的表现便时不时要悔恨得掉泪。此刻大哭一场,JiNg神上的萎靡,再加上叙述得断断续续,接近大半个时辰,才讲到父亲让她二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