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晚膳过后,在回绣楼路上,翠儿悄悄告诉杜竹宜,老爷让她去书房一趟。
原本昨夜与父亲是约好的,可中午时哭得狠了,杜竹宜此时头晕眼肿,不是很有JiNg神去见父亲,况且让父亲见到她这样子……
“翠儿,我有些累,便不去了,你待会儿叫人去回一下……”
“可是,可是杜常管事说,老爷让您一定要去。”翠儿嗫喏着,为难地说道。
杜竹宜略一沉Y,父亲定是方才留意到她这副形容,若是避而不见,只会令他更担心,于是,便改道去见父亲。
杜竹宜到书房时,杜如晦正拿着一支紫毫,坐在书桌后在开笔。
见nV儿莲步轻移、嫋嫋婷婷而来,他一面不动声sE地凝视着nV儿,一面用手指捏着笔头将其捻松、再将碎毛轻轻拍掉。
“父亲。”杜竹宜顶着父亲如有实质的目光,缓缓行至书桌前,微微躬身福了一礼。
杜如晦哂然一笑,将手中r0u开的紫毫毛笔搁在桌上的笔洗里浸泡,而后伸手向着nV儿,说道:“心肝儿,过来。”
“是。”杜竹宜绕过书桌,柔柔地将手搭在杜如晦的手上。
紧接着身T一软,她被拉进父亲怀里,与他一齐坐在宽大的h花梨官帽椅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杜竹宜缩在杜如晦怀中,她能感受到父亲在她脸上抚摩的视线,可不知怎的,她竟有些许心虚,不敢与父亲对视。
咬了咬唇,她声音虚弱地问道:“父亲,您在开笔?”
“唔,”杜如晦心中暗叹,搂着nV儿的双手紧了紧,“庄子里猎了今秋换毛的野兔,制成上等的紫毫送来,心肝儿可曾收到?”
“有的,只是……”父亲的鼻息,热热地扫在皮肤上,杜竹宜说着缩了缩脖子。
“只是甚么?”
“只是,宜儿素来用惯笔头柔软的湖州羊毫,紫毫刚健,宜儿用得不好。”
“原来如此,这也不算甚么难事,定是心肝儿先前,未得其术也。”
杜如晦说着,拢着nV儿的身T向前,将浸泡了一会的毛笔取出,挤g水分,悬挂在笔架上。
“待为父传授要旨,心肝儿自当运用自如。”
咦?父亲教她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