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声为自己辩解着,我这些天的痛与恨他都明白,他不怕受冤,只是怕我恨他,怕将那淡漠化成剜他心肉的恨。
“怎么发现的?”不去看他眼底的痛,不去听他的辩解,冷着声问将他押解而来的人。
“这个家伙半夜总是鬼鬼祟祟地外出,属下早就怀疑他了,今天从他枕下搜出这包药粉和通敌的信笺,将军请过目。”那名急于邀功的士兵将一小白幽绿色的药粉和几封信笺递到我眼前。
冷速扫过那几分信笺,抬起头,腻着狮子男,“贺焱,你有什么话要说?”
“我说不是我,你会不会信?”一如那日我问这他一般问着我,却又突觉好笑,曾经我也这么问过他,希冀着从他口中得到我要的两个字,只是他给的我是撕成碎片的伤心,摧毁我所有爱他的力量。时过境迁,现在竟然轮到他希冀着我的信任。
“你觉得我会怎么回答你?”冷笑连连,如同他那日伤我一般,冰冷的眼神将他的希冀撵踏而过。心忽然好似缺了一个口,血色消退,那如刀锋的目光一寸寸切割着他的心。自己没有给过她信任,又有什么资格要她给予信任呢?
低垂下眼睑,不再做声,若是不信任,便一剑杀了他好了,心死了,人也该死了,何必活着贪恋她的温暖,折磨着彼此。
阳光下闪烁着寒光的剑一寸寸被我提出剑鞘,剑身与剑鞘的厮磨声在这寂静地可怕的世界中显得尤为突兀。一声声,好似是切割人心一般,让人胆寒。
“没话说,那就乖乖为伤我的澈和宝宝付出代价吧。”
嘴角噙着一抹苦笑,闭着眼,等待着那结束他痛苦的一剑来临,给他一个解脱,不用再活的这般挣扎的的解脱。
“将、将、将军,你、你指、指错人了。”那个押解狮子男而来的士兵腿肚子打着颤,为那柄架在他脖子上的剑而颤栗。
“错?本将军怎么会弄错人呢。”笑的如同罂粟一般美艳却致命。
“通、通敌的是他,不、不是我,将军你、你用剑指着属、属下,难、难道是为了包庇他?属、属下不服。”明明害怕至极,却硬是要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可笑之至。
“你以为他是傻子?要是下毒通敌还会把证据放在枕头下?他是怕不被人发现?他是不是该把这通敌信贴在脸上招摇地往军营里逛一圈?”冰冷的剑身拍打着他的脸,带出一道道血丝。“给我将他绑上。”
抽回架在那人脖子上的剑,挑开缚住狮子男手腕的绳索。不去看他满是欣喜的眼,冷冷地下令将我早便准备好的东西给抬上校场高台上。
高高的支架上,那个内奸被牢牢地捆绑在木桩上,而我,却无视千万将士要将他格杀的呼声,诡异地掳起袖子,学着赶擀饺子皮。
面是伙头军那早就活好的,我只需要一点点地将它们擀成一张张饺子皮便好。面无表情地用擀面杖在那团纯白的面上滚动,第一次,手有些生,每张我手下出来的饺子皮不是破洞便是缺边,但这却丝毫不妨碍我做饺子的快乐。
“凤熙舞送我这么一份大礼,险些要了我男人的性命,我怎么好意思只收不送,不回一份给她呢?”挑起秀眉,余光扫在那名内奸身上,令他恐惧地一时失禁,混黄的尿液顺着裤管流下。“将、将军,放、放过我,小人以后不、不敢了。”
“放过你?”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冷冷地看着他,“那你告诉我,谁放过我的澈,我的孩子?你一条贱命抵地上吗?”
手上捏起一把剔骨的弯刀,飞快地,将他身上的衣物切成碎末。“你说,我送给凤熙舞的人肉水饺要用你身上哪块肉来做呢?”嗜血地邪笑着,好似我眼前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坨猪肉一般。
“不说?那我自己选了。”紫眸渐渐染成红色,一如噬人的恶魔一般。剔骨弯刀闪动,在那名内奸的嘶叫中切下一片片薄如蝉翼的血肉,殷红的肉片上,仍带着血丝,在阳光下,散发着异样的象征着死亡的红色。再看那名内奸,右臂上已然只剩下森森白骨。
“好像不太够,凤熙舞那人多,这么几个饺子可能不够分。你就委屈下,再贡献一些出来吧。不要怕哦,我一定会很快很轻,尽量不让你痛得。”漾开天真的笑,一如问人借醋下饺子的邻家女孩一般。
刀影动,片刻后,他的胸口一如右臂一般,只剩下薄薄的一层血肉,甚至,脸胸腔中跳动的心都能看的清晰,而人,却没有死去,仍然睁大了恐惧的眼,看着我将他身上片下的肉一点点剁碎,沾着血包入饺子中。
痛,身体的痛比的上我和澈即将失去宝宝的痛吗?这般简单地让他死,我气难消,恨难平,下一次,我要包的人肉水饺要用她凤熙舞的肉做馅。
台下众多将士被这血腥的一幕刺激,噤若寒蝉,不知谁带的头,一声呕吐声后,大片的将士捂住肚子吐了起来。人,他们哪个没杀过?作为两国精锐部队,哪个人手上没沾染着人血,只是,如我这般不让人死地痛快,而是一点点折磨的手段却让他们都颤栗不已。杀人不过头点地,折磨人,让人生不如死才是最为残酷的。相比起我,曾经自诩是屠夫的他们才懂得,什么是山外有山。明明是做着最残忍的事,脸上却漾开如花的笑靥,第一次让这群人体会到,三年前一时名声大噪的血修罗究竟是何等的残酷模样。
第171章
恋耽美
正文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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