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殷郊伸出的手,殷宓只是移开视线,缓缓向后退了两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殷郊知道,这是妹妹无言的拒绝。
“真的不需要我陪你一同去?”
到底还在担忧,哪怕殷宓表明了态度,殷郊仍然不放心地追问。
“不用了,哥哥。”
殷宓转身抚开珠帘,不再去看那张同自己有五分相似的脸,脚步有些虚浮,但是却又不带迟疑地离开了寝殿。
殷郊在膝头的双手下意识攥紧,骨节上迸起凸起的筋,到最后,却也只能叹出口气,任由殷宓的裙摆消失在自己的视线。
...
姜文焕虽然仍旧是殷商的王家侍卫,但也是新晋的东伯侯,殷寿的心情不错,免了几人这几日的当值,只说是继位喜事,该有时间庆祝。
殷宓屏退了身边的侍从,越走步子越快,最后几乎是小跑着赶到了姜文焕的院落。
院中并未掌灯,风吹过院中栽种的梨树,不断传出悉索的沙沙作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有人跪坐在树下,如同一尊一动不动的剪影。
殷宓努力平复着小步疾跑之后的呼x1,迈进庭院,终于看清了姜文焕苍白的脸。
男人乌黑的长发被一丝不苟地高高束起,头上绑着一条白绸,余下的绸缎随着风掀动,却更显出此时男人的愣神。
“文焕哥哥...”
殷宓不敢高声,试探似的走到姜文焕身边。
“阿宓...?”
好像终于被唤回了神智,那双呆滞的眸子终于抬起,望向身旁的殷宓。
那双清澈的双目中此刻沾满了鲜血般的血丝,男人的声音也沙哑着,好像连简单的语句都说的十分艰难。
“我想,来陪陪你...”
来时殷宓想了许多宽慰的话,但到了男人面前,却觉得一切准备都变得苍白无用,嗓子有些g涩,只能g巴巴地吐出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想起前几日提起舅舅要来时姜文焕那副神采飞扬的模样,再看他现在的憔悴,殷宓更觉心疼,忍不住向前跪坐在男人身边。
试探着,学着小时受了委屈时母亲的样子,拥住扔在失神的姜文焕。
他这几日几乎夜夜被噩梦缠身,父亲与挚友Si不瞑目的惨状只要一闭眼就再度出现。
不断擦拭着那日执剑的手,直到流血破了皮,方才感觉洗净了父亲残留的血Ye。
姜文焕此时并未佩甲,只穿着白纹的常服,被夜风吹得有些发凉,如同被y生生剥离了尖刺后露出的柔软残躯,就连微风都能刮破那脆r0U的血r0U。
但Ai人的怀抱温暖而柔和。
与他相b瘦小了许多的身躯,却在尽力地保护自己,是这庞大冰冷的朝歌城中,自己为数不多的温暖。
一直强行压抑着的悲痛在一瞬间有了宣泄的途径。
姜文焕合上眼,抬起手臂,主动承接了面前人的怀抱,将殷宓牢牢抱在怀中。
将头埋在小姑娘颈间,殷宓一下下伸手在姜文焕背上顺着气,能够感受到男人cH0U噎着的气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有温热的YeT落下,好似有千斤重般,砸在殷宓肩上。
“其实,我甚至忍不住地去埋怨姬发。”
男人自嘲一笑:“我想着,他为什么不能早些向大王陈情,说不定,还能保下我父亲的X命。”
“但实际上,最应该怪的是我自己。”
“文焕哥哥...”
殷宓双眼也忍不住地沁出Sh意,努力环住男人的身T,尽力地给予他自己力所能及带来的温暖。
姜文焕的声音很轻,好像在说给自己听。
“我不能为了大王向父亲拔刀,又不敢...为了父亲做出谋反的行径...”
“都是我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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