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我的y底皮鞋和木质地板发出了叩叩的声响,而木偶关节处的嘎啦嘎啦声则与我相衬着,我们是最默契的表演者,它的行动完美按照我所想的进行,没有任何一点偏差。
音乐在一个爆裂音後急转直下,这代表我的表演时间结束了,表演过程中我几乎不会去注意底下的观众以及坐在观众席正中央的团长,唯独谢幕的那瞬我会对他们匆匆一瞥,反正他们在我眼里也只是颜sE不一的雾影而已。
也不知道是灯光影响,还是团长做了什麽,所有观众的面容和身影都是模糊不堪无法辨认的,也因此他们在我眼里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就像一团又一团的烟雾汇集在每个位子上,只是也许根据他们的衣着会展现出不同的sE彩。
我走入後台,那里一如既往有着其他的表演者,他们几乎每次都待在固定的位置等待上场,除了翠湮。
翠湮并不是我们这里最特别的,但是她却是我们这里最极端的,原因无他,因为她的身T里住着两个灵魂。
不过虽然她们是两个灵魂,但是她们并不像其他拥有双重人格的人那样具备两个名字,她们都叫做翠湮。这是在我们第一次碰面时,她们亲口对我说的,即使这对我而言并不重要。
这个马戏团里,第一位成员是简芮,再来是我,然後是路翠湮,以及陆续两个貌似都与翠湮在原本的世界就认识的男人。
那两个男人的名字我基本上听过就忘,而其中一个我是到最近才记起来的,因为我发现简芮时常在他说话时微微偏头,似乎是想听得更清楚一些。
啊,就像现在,明明邢穆是在和翠湮说话,但简芮却微不可见的动了动。
我时常觉得我在看一出戏,而演员就是我的同事们,他们的一些举动和行为我无法理解,老实说,我甚至不明白他们为何会与团长签订契约。
这阵子,我对他们的观察让我得知了他们的一些小动作,譬如,团长往往会在简芮的注意力在邢穆身上时出现,然後悄悄的把简芮的感知引向他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思及至此,暗道的门果然如预料之中的被推了开,团长拖着他的长尾巴踱步到简芮的身侧,他伸出手轻触简芮的指尖,而後者则是因为专注於聆听邢穆的动静而受到些微的惊吓,不过须臾,她反手主动握住了团长的手指。
这时候的她,与初见时空洞的模样不同,我感觉有什麽正一步一步逐渐充斥在她的身T甚至是灵魂之中,就像人偶终於有了生命一般。
简芮自从邢穆出现没多久後就逐步减少了表演的次数,最近的几次演出她甚至完全没有上场。
我左手边传来了动静,我知道那是最晚加入我们的那个男人即将走上舞台开始他的表演。
但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因为无法控制的,我的视线丝毫离不开简芮握住团长并且越发收拢的掌心。
啊……
这真是一出烂戏。
*****
这天,我b预期的要早了几分钟来到孤儿院门口。虽说冬天的夜晚本就来的早,但今晚似乎又格外的快?而且本不该下雨的这个时刻却飘着扰人心神的细雨。
说不清是继续待在孤儿院还是去马戏团会更让我感到郁闷,不过与其在孤儿院里接着被在饭菜里面恶Ga0,如果饭点时我人在马戏团里至少团长会准备正常的食物给我。
我任由绵雨渗进毛衣里,然後走到了写着孤儿院名字的木牌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其实今天引领我到马戏团的那种感觉非常微弱,像是棉絮若有似无的搔着我,无法忽视却又不明确。
一阵斑斓的云彩迎面袭来,睁开眼的刹那我已经位在马戏团,但我却是在平常除了团长之外不会有人走的暗道里,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以往我都会直接身处後台。
我能一眼认出自己是在暗道里还要归功於那扇铁制窄门,它两面的花纹一模一样,只是差别在把手的位置左右相反。
就在我即将推开门的瞬间,我听见了一道带着泣音的nV声,好奇心和错愕使然,我停下了动作,转而将耳朵小心翼翼的贴上冰冷的门扉。
直到这时,身上浸Sh的毛衣才让我感到寒冷,与耳际传来的温度一起把我从远离孤儿院的释然再次拉回紧绷之中。
「团长,请您……把我的情感完全cH0U离吧!我真的承受不了了,拜托您,我殷切的恳求您……」
与我一开始的猜想一样,那的确是简芮的声音。
她说要把情感全部cH0U离?那会变成怎样?
在最初与团长签订契约时他就对我说过每次都会保留一点情感给我……如果不这样会怎麽来着?
行屍走r0U?我记得他当时是这麽b喻的,但具T是怎样我完全没有头绪,在此之前我也丝毫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