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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采花大盗(H)(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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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采花大盗(H)

这屋内,说是女儿的闺房,却被翻得乱七八糟,一张卧床上被褥凌乱不堪,一些被撕碎的衣服在地板上横七竖八地乱扔着,本该整洁漂亮的妆镜台上是断了线的珠玉,下面的抽屉也没有拉上,却能看见里面已经空了不少,任谁也不会觉得朱小姐是平故消失不见的,定是有贼人将她掠了去……

断春瞥了一眼那绣花被褥下扯开的红肚兜一角,心里一沉,和顾羡逸交换了眼神,心中愈发肯定——还是个采花贼。

虽然已经知道房内是这般景象了,但朱城主再次看到还是感到气血上涌,眼睛里多添几缕红血丝,声音有些虚浮:

“本来过几日就要与城北宋家议亲,谁知出了这样的事……”他似乎一口气喘不上来,胡须都颤颤巍巍似乎气得发抖,“真是罪孽啊罪孽!”

断春抬眸看向城主,顾羡逸适时发问:

“宋家?是那个宋家小公子宋翊?”

宋家算是有名的商贾世家,这一代总共有三个男丁,其中两个都已经娶了妻,那剩下的,只可能是是那个不学无术的小公子宋翊了。

城主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柳安鹤似乎发现了什么,淡声道:

“知晓城主找女心切,为了更迅速找到朱小姐,可否让我们进屋仔细看看?必然不会翻乱了小姐的闺房。”

朱城主抿了唇,声音渐渐低沉下来:“事到如今,也谈不上翻乱不翻乱了,你们随意看吧,只希望能尽快找到小姐。”

断春已经抬脚跨入屋内,声音清浅:“定当如此。”

三人在屋内调查蛛丝马迹,城主也不好光杵在那里等着,便回了大厅等候。

断春垂头状似调查,实际上眼前透明面板上正在公布着即时任务——

【调查朱小姐房屋重要物品收集进度:0/3】

三个重要物品吗?那就比较有指向性了。

断春眨了眨眼,慢慢踱步,在看到床褥上的一块布料后勾起了嘴角,

【得到*被锋利器物割破的衣角,任务进度:1/3】

他正欲拿起着块布料,却在视野里瞧见了另一只手抢先一步拿起了布料,柳安鹤正站在他身后,目光却没有看向手里的布料,而是看着他。

断春比他低了半头,也不觉得气势压不过他,他将手收了回来,仰头冲他笑了笑,便头也不回移向下一个位置了。

断春从小生在烟宿楼中,母亲年老色衰,揽不到客人,许多楼里的仆役也都轻视他们,伙食和月银都未免苛待了些,断春长得瘦小,便总是会偷溜进后厨,翻找食物给母亲和自己温饱,这么锻炼下来,就让他养成了很细致的侦查能力。他总能从一堆废料中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核心东西。

是故眼下他正又看见了一个未绣好的鸳鸯戏水的香囊鼓鼓得躺在枕边。精致的绣工,华美的布料,仿佛倾注了无限的心血与爱意,只可惜主人似乎离开得匆忙,只绣好了一半。在断春指尖触及到那香囊后,任务面板果然又亮了一下,发出了一声“滴”,进度往前推了一个。

“春哥,来看!都来看一下。”

顾羡逸清亮的声音突然唤回了断春的注意力。断春抿了抿唇,没有把香囊拿走,转身往顾羡逸所在的妆镜台方向走去。

顾羡逸手里正拿着一张被花瓣捣碎浸染香气和颜色的信纸,正是这几年贵女表明心意和情郎寄情的最流行信纸。断春侧头看过去,娟秀的字迹让人一眼认出是朱小姐的笔墨——

“吾爱齐郎:

今日雨点淅淅沥沥,我无法出门见你,但心与思绪已经随着雨滴和打落的花香一同飘去会你……”

是一封情书。断春的头侧得有些过,几缕未束好的青丝垂落纸面,带去几抹芬芳,白的透明的脸庞显得有些昳丽,仿佛仅留苍白的水墨画。

近在咫尺的药味和独有的暧昧关系让顾羡逸呼吸有些厚重,他思绪已然被心上人带偏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甚至恍惚得抬手小心翼翼为他别过了那几缕发丝。

柳安鹤扫了一遍文字,再抬头后不巧看见了这一幕,心里的疑惑更添了一笔,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让他心里有些细思极恐。

断春却好像没有发觉二人各不相同的心思一般,看完便抬起头,声音缓慢:

“朱小姐似乎有一个情郎,”他点了点信纸,垂下眼接着道,“情郎还不是那位要议亲的宋小公子。”

顾羡逸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蹙起眉头,却没有说话。

柳安鹤迅速回过神,点了点头:“但现在要担心的不是这个,朱小姐根据现场来看,极有可能被一位采花贼给掠去了,”他顿了顿,声音有些沙哑,“情况可能还不太好。”

是了,任哪位小姐被采花贼掠去,即时没有丧失清白,那闺誉也丧失了个干净了,莫说是深受皇帝“宠爱”的城北宋家,就算是任何一个稍有头面的家族估计也不会接纳这样一个闺名有损的小姐做主母了。所以朱城主才会那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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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不过信纸上的那位齐郎……

断春将一点奇怪的想法压进心底,和二人探讨后,决定出门问问最近有没有什么采花贼,或者发生了什么别的事。

和城主告别后,三人来到大门口。顾羡逸还是盯着断春走路,好像在看一个让人担心的瓷娃娃一般,柳安鹤虽然心有疑虑,但三人关系还不足让他把问题问出口,他也有预感,这两个人的关系恐怕比他想得太复杂的多,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不久之后知晓他们的关系居然会是那么尴尬脸红的一个场面……

这些小门童们似乎也在讨论城主女儿消失的问题,城主显然封闭了消息,任凭他们在背后乱猜得牛鬼蛇神都出来了个遍,但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在一个小门童提及到近日春风楼的采花大盗后,可怕的联想让他们齐齐噤了声。

断春他们也停了下来。小门童们骤然听到停下的脚步声,还以为是城主来了,当即吓得就要跪在地上掌嘴求饶,却在膝盖一软的时候,听见了清清淡淡的声音:

“采花大盗?哪里的采花大盗?”

其中一个小门童小心翼翼抬起头,在看到普通的衣衫和陌生的面孔后,松了口气,却也知道这定是城主的客人。他深呼吸稳定了一下快要跳出来的心脏,细声细气道:

“贵客您不知,最近有个采花大盗很是猖獗,行事奇怪。他总喜欢在夜里悄悄翻进花楼姑娘的花房,和她们强迫似的鱼水一番再放上几块碎银。有的姑娘见到钱便愿意依他的这番‘情趣’,但很多姑娘都不喜欢,说他长得丑活烂还要玩新鲜的,久而久之采花大盗的名声也就传出来了。”

柳安鹤蹙眉接着问道:

“那他最近一次是出现在哪?”

另一个小门童连忙回道:

“是春风楼,”说着努了努嘴,似乎有些不满,“牡丹姐姐被他给采了。”

春风楼。倒是和这几个门童之前聊天提及的对上号了,而任务面板也有了新的进展:

【目前主线:前往春风楼探查0/1】

【支线1:(听闻春风楼的桃花酿味道不错,买一壶送人再好不过)桃花赠美人0/1;奖励:桃花酿五壶,被赠送者好感+20】

【支线2:和友人畅饮一番0/1;奖励:共饮友人好感+20】

断春草草扫了一眼,关闭了面板。

采花贼线索最后断在了春风楼,三个人也都默契地决定前往春风楼一探究竟。

春风楼是燕陵最着名的花楼之一。一排红灯笼鲜艳排开,有迎接贵客之势,里面装潢华贵,放荡却又带着一点故作暧昧的含蓄,第二层是大多数姑娘的房间,每个门也都挂上了文邹邹的“厅”“阁”字样,显得格外有情趣。来这里的人不全是饮酒作乐,也有文人骚客慕名而来,在一层听清倌儿素指撩拨琴弦,伴着乐声作词作曲。

因为采花贼一般是晚上到来,所以断春三人特地换了一身衣服,选择了夜晚亥时前来探查。

夜晚微凉,风声混着官客的笑谈忽隐忽现,轩窗剪影被葳蕤灯火扑朔出浅浅印痕。

楼里的老鸨看到前来的三位俊俏男子便喜上眉梢,边打量着三人腰间的钱袋,边露出笑来迎上前去。

“贵客里边请,”她涂得红艳艳的唇和身上的脂粉味让断春清咳了一下,白生生的脸在灯火通明的楼里显得更加脆弱却又出尘。顾羡逸顾也不顾地把他往身后一揽,转身帮他顺了顺气,扬起剑眉有些生气道:

“这里都是些什么怪味,让人头晕眼花的,一点也不叫人舒心!”

老鸨脸上表情一僵、粉末扑扑往下掉,却在接到柳安鹤递过来的钱袋后又重新恢复了笑容,甚至更加夸张还主动应和:

“是是是,贵客说的是,下回一定不再抹这些劳什子的粉了,”她把钱袋往腰间一塞,小心抬眼道,“贵客们瞧着眼生,约莫是第一次来这春风楼吧,可是要叫哪位姑娘……?”

自从进了门就冷着脸面无表情的柳安鹤声音淡淡,目光认真而不虚浮,妥妥展示了正人君子的非礼勿视,只不过断春余光瞥见了他泛红的耳廓,心里了然他实际的纯情——

“劳烦叫一下牡丹姑娘、月初姑娘,还有白玉姑娘,有些话要询问一番。”

老鸨暧昧笑笑,心道这郎君嘴上这般纯情,到了床上还不知如何孟浪。她低声唤来小厮,叫他上楼去叫三位姑娘,然后亲自带断春三人前往雅间休息。

到了雅间,隐约可闻星点靡靡之音,缀在末尾的断春突然回头,淡淡笑了一下:

“劳烦帮我们上两壶桃花酿吧。”

老鸨被笑恍了下神,回神手里已经攥着三块碎银。她咂了咂舌,猛然觉得这个病怏怏的,一直被护在身后的郎君长得这般秀丽,似乎比她的头牌还胜过几筹,再加上气质,格外的吸引人。

——也吸引狼。

三人落座在雅间,姑娘们已经候在了那里。

她们身段妖娆,穿着稍微露骨的明艳服饰,身上的的香味隐隐约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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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一点热辣的引诱。

也许是老鸨有吩咐,她们并没有一来就蹭上来,而是一人在抚琴,一人倒酒,一人在跳舞。

氤氲的桃花香盈满酒盏,纤纤素手倒完后,撩拨似得往上,却在抚摸到那祥云纹式样的月白袖口前,被冰冷的剑鞘隔了开来。

许是斩过不少奸邪,那剑鞘都萦绕着血腥和杀气,皮革冰凉刺骨,把牡丹吓得一激灵,收手跌坐在地上,碰倒了一壶桃花酿,清脆声响连带着其他姑娘也都停下了动作,怯生生地看过来。

柳安鹤只是不习惯他人近身,多年养成的习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所以在那只手伸上来前他竭力压制了想要一剑砍下去的欲望,而是做了个格挡的动作,因此惹得这番闹剧。

一时间静得可怕,暧昧的香气似乎都变成了杀人的毒药。

断春却漫不经心品了一口酒,突然笑出声来:

“诸位姑娘莫要担心,我们不是什么大恶人。来这里也不是寻欢作乐的,而是希望与姑娘们问一件事,报酬定然少不了姑娘们。”

他声音朗润,却带着一点酒精的沙哑,有些熏醉的迷离。

倒不是他想替柳安鹤解围,而是这玉面郎君着实有趣了些,身居高位却似乎从来没有来过这些欢愉的地方,反而是每一根发丝都在拒绝这里的轻浮。

像一捧不会融化的雪,清冷而不屈服,孤傲而又愚忠。

一旁的顾羡逸自始至终目光都不在姑娘们的身上。他眼中最美的风景永远是身边的断春,更何况是清酌美酒的断春,他被酒熏红的脸颊让顾羡逸眼睛发亮,像一头小狼似的看着自己最珍视的宝物,耳尖都泛着红。

眼下接到了断春的示意,他才依依不舍地挪过视线,目光淡淡地看向几位姑娘,声音有些懒散:

“都不要拘禁了,留一个姑娘在这里和我们闲谈,剩下姑娘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吧。”他说着,把十几块碎银放在了桌子上,指节轻轻叩了叩桌案。

两位姑娘才继续动作起来,牡丹也往这边靠了靠,却不敢再近身了。

他们随意问了问,牡丹说的和那些小门童并无太大差别,也没有什么更多消息。唯一可以得知的似乎是,这位采花大盗应该还会来春风楼逍遥快活,但具体日期说不清楚。

问完话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断春也喝了几杯酒下肚,嘴唇红红的,瞧着有些醉了,顾羡逸给他系上披风,也有些许醉意。

原本先前顾羡逸看着他不让他多喝,断春却托着腮,绸缎般乌黑的发丝散落在桌案上,举起酒盏笑着让他饮下。

而为了让牡丹没那么害怕他,好询问出东西来,柳安鹤也饮下了些许酒水,他不太上脸,但是白玉般的脖颈却透了薄红。

牡丹看着他欲言又止,后来还是闭上了嘴——无他原因,如果说了这酒里面有催情的药物估计她们要当场头点地了吧qwq。

几个人得了一点信息,出楼的时候已经是子夜,他们不好再回城主府,而是寻了一家客栈办了入住。

回房后,柳安鹤突然觉得下腹滚烫,身上燥热,他猛然发觉那酒水里似乎掺了助兴的药物,心里的杀气陡然上升,却在思及那是个娱乐风尘之地后又平复了心情。

罢了。他端坐在床榻上运功逼出了酒水的催情成分。觉得耳目清静了很多,但是逼不出来的酒水还是让他有些微醺。

是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想到断春二人恐怕还不知道这酒水的事情,他连忙起身准备去通知一番。

回廊安静,月华如水,正当柳安鹤准备推断春的门时,却隐约听见了一些奇异的水声和啧啧声。

他慢慢地打开了一条缝,想确定断春是否入睡,如目却是一片白玉般手臂松松垮垮搂着一双有力的臂膀,有些无力地想抓住什么,却又抓不住,那张平日苍白的脸染上情红,半睁半迷蒙着眼看过来,不知是痛是爽的泪珠滑落到了他攀附的人身上。

青丝如瀑,仿佛妖精般婉转又低声呻吟着,蒲柳般柔软的腰肢起起伏伏,在青年一声低吼中,他被压在了床榻上,白皙笔直的双腿被大大分开,无力而脆弱地承受着身上青年的大力掠夺。

他身上是密密的红痕,尤其是轻薄的胸膛上的两点红樱,似乎被着重吮吸,被疼爱出了的极为情色爱痕。

“春哥,好喜欢你……好紧啊春哥……”青年的声音低哑性感,一遍又一遍诉说着自己的爱意与欲望。

是顾羡逸!柳安鹤心里剧烈跳动起来,脑袋都要炸裂一般惊诧,他立刻把门合上,这两天顾羡逸和断春的奇怪表现终于让他明白了缘由。

男子?男子和男子也可行这敦伦之事?

他们居然……是这样的关系?

柳安鹤生在官宦之家,自小接受的教育都是克己复礼的,年长后得了一官半职为朝廷卖命,半只脚踏入了江湖之中,自然也对断袖分桃有些许耳闻。只是真正瞧见,却是第一回。

那些脸红心跳的画面,最后定格在断春被肏得泪眼朦胧的情色一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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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摇了摇头,柳安鹤觉得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了。

他跌跌撞撞回了房间,又从窗户往外施展轻功,一路如风冲向了一片竹林。

不多时,竹林里便刀光剑影,挥落一地竹叶。

这边舞剑静心了一晚。

那边满堂春色了彻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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