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误打误撞,早已经替太后处理了一个心头大患。
知道了康知训和香宁郡主夫妇的祭日在即,他随即想到了一条计策。
如果二皇子已经和福韵大长公主相认,那么福韵大长公主的爱女香宁郡主的祭日上,二皇子一定会出现在那里进行祭拜,借此争取福韵大长公主的支持。
想通这一点,孙忠立刻带人去暗中勘察了康家墓园的地形,事先派人暗中埋伏在两边的树林里,又配置了大量的羽箭,二皇子不出现则已,一出现必然让他丧命或活捉。
他们等了不到半个时辰,果然看到苏宸靖出现了。
孙忠也是借此才更加确认了苏宸靖的身份。
福韵大长公主抬起头,脸色添了一丝苍白,扯了扯嘴角,道:“既然孙公公问到这儿了,本公主也不瞒你了,我是找到了香宁,只不过晚了一步,我那苦命的女儿香宁和我女婿已经双双去世,膝下唯独留了一个女儿,正想带她进京,公布她的身份,向皇上为她求个封诰呢,也算是给九泉之下的香宁一点慰藉。”
恐怕是没有机会进京了,孙忠在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一丝悲切之意,“大长公主节哀,香宁郡主要知道您这样伤心,九泉之下亦是难安,郡主的女儿不知此时在何方,杂家可有幸一见?”
说了这么久,总算是说到正点上了,孙忠心里已经有了丝丝不耐烦之意,拿帕子擦了擦额头冒出的汗。
这么热的天气,怎么福韵大长公主屋里连个冰盆也没有,这那是大长公主的待遇,还不如他一个内侍的屋子里舒服。
还是快点谈妥事情,回到自己住的地方躺下休息,找几个人打打扇子,屋里再多放两个冰盆,想必能舒爽很多。
这么一想,他就觉得周围的热气更盛,身上的汗流的更多了,粘腻的难受。
他刚才不过是有些犹豫,毕竟属下带回来的两具尸骨面目模糊,形容难辨,万一不是苏宸靖和康妍,他岂不是要功亏一篑。
孙忠做事一向谨慎,所以耐着性子试探了福韵大长公主几句,见福韵大长公主神色不似作伪,是真的仍未找到苏宸靖和康妍,再加上中间宋妈妈进来禀报的话,他才确信了属下带回来的尸骨就是苏宸靖和康妍。
既然确定了身份,他也就没有耐性忍着热和福韵大长公主打太极了。
所以他再听到福韵大长公主一脸悲戚的说起康妍去祭拜父母时,不幸遇到贼人,跌落悬崖,至今生死不明时,他的嘴角忍不住翘了下,打断了福韵大长公主的话。
“说来真是巧,昨日实在太热,杂家初到麻城府,甚是不习惯这里的热气,便带了几个人去城南的南山间转转,寻思找个清凉之地凉快凉快,却不想再山涧里竟然意外救了两个落崖之人,一男一女......”
话未说完,福韵大长公主豁然站起了身子,疾步走到他跟前,“那一定是妍儿他们了,他们现在在哪里?可有受伤?快带我去看看。”
说罢,就要上前去拉孙忠,可见心情十分着急,连仪态也顾不得了。
孙忠稍稍往后退了一步,避开福韵大长公主的拉扯,淡淡的道:“大长公主急什么呀?”
福韵大长公主一愣,“孙公公这是什么意思,”随即又恍然,笑道:“你放心,若真的是妍儿,你救了他们,我自然忘不了这份恩情,要什么孙公公尽管提。”
这么好说话,孙忠挑了挑眉毛,心情激动之下,说话的声音更加的阴柔,“大长公主,杂家刚才是说您怎么就知道在下救的一定是香宁郡主的女儿?别弄错了再让您失望。”
“是不是,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反正我还派了人在南山那边寻找。”福韵大长公主有些不耐烦的样子,“磨磨蹭蹭做什么,快一点带本公主过去。”
最后一句已隐隐有了命令的意思。
他怎么可能带福韵大长公主去看,那可是两具尸骨,见了面,不就没戏唱了。
孙忠从身上掏出一副画像,递给福韵大长公主,“知道大长公主殿下着急,来时杂家已让人绘了受伤姑娘的画像,请您确认看看到底是不是。”
福韵大长公主打开画像,见上面画着的人确与康妍有八分相似,“确实是妍儿,我的外孙女无疑。”
说道此处,她的神情变了变,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疑惑的问道:“孙公公准备的很充分啊,你怎么知道救的人就是本公主的外孙女,还带了画像过来,却又不让我去看看妍儿,这是什么意思?”
孙忠不疾不徐的笑了笑,福韵大长公主这是坐不住了吧?
“杂家哪敢有什么意思?不过是出京城的时候,太后和皇上多交代了两句话,杂家想来想去,这件事还真的只有大长公主您能为太后和皇上分忧,所以想先和您聊两句,至于您的外孙女,你放心,杂家派了专人看顾着呢,不会让他们有危险的,至于您什么时候能看到他们,那就要看您为太后和皇上分忧的程度了。”
福韵大长公主脸色沉了下来,竖眉喝道:“你敢威胁我?”
ps:第二更在晚上八点半,从这周开始,我还是将两更的瞬间调整一下吧,一更放在上午十一点多,一更放在晚上八点多,两更都在晚上的话好像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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