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京城这边,坊间对于安王能否在五日后平安的祭祀宗庙,议论的是如火如荼,说什么的都有。
有的人说:“听说是安王受封后迟迟不肯祭祀宗庙,太祖和先皇发怒了,惩罚安王呢。”
“那要是这次安王能祭祀宗庙,说明他定然是先皇的亲骨血喽。”
要不怎么会惩罚他不祭祀祖宗?
也有人道:“安王病的那么重,听说都起来不来床了,怎么还能祭祀。”
“是啊,这安王看来是个短命的,能不能活到祭祀那日还不一定呢。”
不管房间怎么议论,安王府一如既往的平静,但是暗地里却不知道有多少眼睛在盯着安王府。
宁国公府满城的张贴告示,招请名医医治安王,并许诺若能医治安王者,必有重赏。
看告示的人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敢揭告示的却没有几个。
少有的几个揭告示的,却连安王府的门都没有进去,就悄悄的消失了。
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股力量在交锋。
每当夜幕降临,安王府里便会陆陆续续走出多条身影,奔赴京城不同的人家,悄然而去,悄然而回,不惊动安王府里的人。
不过安王府的人好似也没有人注意到这些,所有人的精力都放在缠绵病榻的安王身上。
眼看着离祭祀宗庙的时间越来越近,安王的病却不见有丝毫的气色,有两次竟然直接昏厥过去了,出气多,进气少了。
听说太医连方子都不肯开了。
安王府的下人们四处奔走,急着为自己找下一个伺候的主子,说来他们也真是倒霉,先皇子嗣少,宗室中皇亲贵胄本就少,好不容易封了个安王,本想着被分来伺候安王是件美差,至少不管上面怎么逗,他们也能先捞些好处。
谁想这安王竟是个短命的。
下人们四处奔走,安王榻前渐渐的除了他自己从麻城府带来的人之外,连个伺候的都没有了。
哦,不,还有一个秀红,坚持在为安王熬药,衣不解带的伺候在榻前。
终于到了第四日的深夜,秀红半坐在榻前的踏板上,盯着榻上面色青白的安王,微微松了口气。
看这样子,明日怎么也下不了床,更别提参加祭祀宗庙了。
只盼着安王可以早日咽气,自己完成任务,也可以早日回家和父母团聚。
她在宫里已经伺候了八年,太后答应她这件事后就让她出宫,平安嫁人的。
东方的天色渐渐发白,正是黎明前人最瞌睡的时候,秀红的眼皮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支持不住,头一歪,睡了过去。
床上原本昏迷不醒,脸色青白的安王齐宸靖倏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双眼睛精光四射,哪里有半分的病气。
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推开了,陆续进来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留着短须的男人。
后面跟着的是孟子寒,还有一个年纪更大些的中年男子。
先进来的男子刘文清给了齐宸靖一颗黑药丸,“王爷,先服下此丸,解了毒。”
齐宸靖没有犹豫,接过来药丸直接咽了。
为了麻痹太后和皇上,后来秀红端上来的药他多少都喝了一些,再让刘文清配了些其他的药,看起来脉相就跟真的中毒了一样,不然,那么多太医来给他诊脉,他根本就瞒不过去。
孟子寒直接走到榻前,一个手刀将已经半昏睡的丫鬟秀红劈昏了,正准备给她个痛快,年龄大些的男人老江一把拉住他,“留活口,她还有用。”
孟子寒没说话,找了跟绳子将秀红捆了,并堵了嘴,丢在了一旁。
齐宸靖一边快速的换着祭祀要用的王爷服饰,一边听着老江跟他报告,“都安排好了,王爷跟着子寒从小道走,我们会带着王爷仪仗队走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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