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见状,我不慌不忙地抬起腿,一记撩阴腿朝他裤裆招呼过去,来而不往非礼也。
以袁金柱从小祸害乡里练出来的身手,哪能察觉不到两腿间要命的凉风,而我这一脚也没打算真让他断子绝孙,而是想把他逼退。
然而,我低估这家伙了。他品行下作无耻不假,却也是个敢拼命的狠角色,只见他怒吼一声,脸上戾气毕现,丝毫不管自己的命根子,“掌心符”毫不退缩地拍在了我脑门上。
轰的一声!
符光闪耀中,我仰头栽倒在了地上,脑袋嗡嗡作响,只觉身体里翻江倒海,说不出的难受。而那袁金柱,则是双手捂裆惨叫一声跳起,然后也倒在了地上,缩成一团嗷叫不已。
那一道符虽然威力巨大,且正中脑门,但我此时有赐神加持,尽管难受得想吐,也很快压下去了。反观袁金柱,虽然在千钧一发之际,闭拢双腿夹紧了我的脚,但也只是卸去了部分力道,没能完全保护到他兄弟,痛得双脚在菜地里一阵猛蹬,很快就刨出了一个浅坑。
爬起来看了看袁金柱后,我捡起落在一旁的警棍走了过去。
此时已经过去了差不多四分钟,又挨了一道“掌心符”,我已经明显感觉到有些后继无力了,得在剩下的时间里,让他彻底服气。
直到这会,我才发现,不带张晓微来或许真是错的,不然这会就可以逼袁金柱就范,解掉血符了。
粗暴地往袁金柱身上又抡了两下后,我将他翻过来,一只脚踏在他胸口上,又用警棍抵住了他下巴,俯下身问道:“孙子,爽吗?”
这会袁金柱钻心的疼痛已经缓解了一些,好歹能说话了,猛咳着一边把嘴里和着大粪的泥巴和烂菜叶吐出来,一边冷笑道:“爽…………!”
看他好像还是不服,我抬起脚往他胸口重重跺了一脚,等他喘匀气后,又问:“你这么能算,有算到今晚要挨打吗?”
要说这袁金柱还真是个狠角色,都这样了也还不肯认输。不仅不服,还冷笑着“呸”的一声,抓起几片烂菜叶朝我脸上扔来。
既然还没过瘾,那我自然也不用客气,警棍敲鼓一般在他身上一通乱锤,还在他脸上蹭了几下,当即就破了几条口,有些血肉模糊了。
“我不光能撑十分钟,还能把你干趴,所以,你输了。我没别的要求,把你那道血符解了,从此不要再纠缠不休,这事情就过了,毕竟一直闹下去也没意思。当然在未经你同意的情况下,用你的血,这事也确实不占理,我可以赔偿你的损失,和今天这顿打的医药费,你觉得怎么样?”
“想要多少你可以开价,只要不是太过分,我都可以接受。”
我自觉开出的条件已经不错了,虽然把人打成这样,还理直气壮的说这些,怎么看怎么像在恃强凌弱,但不要忘了,最先挑事的是他,不是我。
如果不是被他逼得没办法,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然而,袁金柱却半点没有领情的意思,阴冷冷地笑了片刻后,闷咳着道:“你……做梦……”
看他这一脸死猪不怕滚水的样子,我顿时怒从心起,警棍朝他三角地带猛地一戳后,举起朝他脸上呼去。
呼到一半,我就停下来了,陷入一阵恍惚中。
这家伙软硬不吃,如果真的死扛到底,我拿他怎么办?
难不成真得杀了他才能消停?
阴阳这一行,虽说用一些阴毒手段报复杀人的事情时有发生,但那也是在血海深仇无解,不死不休的情况下,才会有人铤而走险。
说到底,我和他本来也没多大仇怨,这事我万万做不出来。
不过,这些都是过后才需要考虑的问题了,我现在迫切要考虑的,是如何脱身。
真君图的加持已经快消失了,一旦那个时刻来临,我会异常虚弱,甚至走路都成问题。以这家伙的德行,一旦缓过劲来,我的下场只会更加凄惨。
想到这,我又高高举起了警棍。
现在是骑虎难下,怎么着也得让他失去反扑的能力。
就在这时,一只手毫无预兆地,握在了我的手腕上。
我不禁面色大变!
“差不多可以了。”只听冰冷的声音响起同时,那只手轻飘飘却不容抗拒地夺走了我的棍子,转头一看,是本该待在店里的梁虏。
我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
不管如何,这人目前对我都是无害的,而且有他在,我也不用担心无法脱身。
“你为什么来这?”
梁虏将警棍随手一丢,道:“周芸让我跟着你,她怕出事。”
随着神经放松下来,我顿时也想起了梁虏目前的处境,皱皱眉头道:“不是让你不要离开店子么……”
梁虏看了看我,没有说话,表情有些奇怪。
我怔了怔,然后想起自己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