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一听死在老家,我顿时就明白了。
确实也不能怪大叔,农村对于这种死得不正常的人,通常都不愿多提及。我们是因为傻子的事情才产生关联,既然傻子已经死了,而当时天远地远,即使找我也没用,那么事后,不再联系也不足为奇。
于是将这个消息消化后,我又问大叔:是怎么死的,能不能把当时的情况告诉我?
大叔沉默良久后,说:在你走后的第二天,傻子就能下床走动了,又让他养了两天后,我把他带回了老家。但是没想到,第二天他又开始疯起来了。小兄弟你是知道的,那傻子傻归傻,可对女人那点事却好得很,如果不是因为经常出去乱玩,招上了那些东西,也不会落这么个下场……
原来傻子回到老家第三天,那股子劲就又起来了,而且异常旺盛。但他毕竟是个光棍,农村又不像城里,能花钱去解决需要,于是就跑去骚扰村子里的妇女,来强的,好些次就差点得手了。
起初大家都没看出异常,所以对他的禽兽行径很愤怒,被骚扰的妇女家人,更是把他揍得不轻,看在乡里乡亲,那傻子脑子也不正常的份上,才没有报警,但是要让他家赔偿损失。
直到这傻实在憋不住,哇哇狂叫着跑进猪圈,要对自家养的老母猪下手,人们才意识到,他这是又中了邪,于是合力把他捆了起来,赶忙找附近的先生来解决。
然而,去请先生的人前脚刚走,傻子后脚就挣断了把他五花大绑的绳子,双手揪住自己头发,往两边猛地一撕,头皮就“哗啦”一声从中间破开,露出了血淋淋的皮肉,和白森森的头骨。
就在人们被吓得六神无主的时候,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那傻子扯破自己头皮后,发出了令人背心发凉、似狂怒似狂笑的叫声,带着狰狞扭曲的笑容,一把将手插进了自己的肚子里面,使劲往两面掰,把伤口拉大,很快就露出了五颜六色的内脏,接着又在人们惊恐的表情下,将内脏全部扯出身体,发出野兽一样的低吼声,往嘴边送去。
等傻子终于倒地气绝时,他的心肝已经被他自己嚼下去了大半。
据说死的那天下午,附近几个村子范围内,没有一只动物敢发出声音,全部缩回了窝里瑟瑟发抖。
更诡异的是,就算气绝过后,那傻子胯间的东西都还是立着的,一直到人们壮着胆子,把他抬去下葬,都没有软下来……
就算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可再次说起这事,工头大叔的声音都还有些发颤,饶是隔着电话,都似乎能感觉到他嘴里往外冒寒意。足见那傻子暴毙,给附近的人们带来了多大的恐惧。
难怪傻子死后,他从没给我打过一个电话。
挂掉电话,我心里说不出的凝重。
回了老家都没能躲过死劫,看来那个躲在暗处的养鬼人,一旦选定目标,就根本不会罢手,走到哪跟到哪,原本想建议何舒曼离开省城躲祸的打算,也彻底变成了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