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矿老板便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外面院大门,就像老爹此时正在那地方看着他似的。
“就在外面大门附近,和堂屋里外,其次楼顶。”
罗文信点了点头,没有再问,对我眼神示意后,一起在众人的陪同下走出堂屋,往西院角走去。
桃木有镇邪之力,但老爷子能在房前屋后徘徊这么久不去,好几拨同行也束手无策,显然区区桃木,已经对他产生不了任何制衡。
但最常出现的位置,并不包含他上吊的地方,却又说明了他并没有变成怨魂,更没有成煞。
当时将老爷子从上吊绳上放下来后,桃树就立即被砍了,此时只剩下直径四十公分左右的树桩,上面横七八竖贴着不下十张已经被雨水泡烂的黄纸符,旁边的院墙上也贴着不少。
院子虽大,但始终也就是个院子,早已被之前的同行们研究了个遍。既然他们没有看出哪有问题,罗文信自然也很难看出。于是走马观花一般走了一圈后,我们回到了堂屋里。
“天色已晚,让族亲乡邻都散去吧,不宜留太多人。”回到椅子上坐下后,罗文信道。
其实不用他说,随着天色暗沉下来,人们也早就有了离去的心,只是碍于情面才留了下来。
究其原因,还是老爷子这段时间闹得太吓人,虽说有阴阳先生在场,但在这些人看来,我们和之前那些大鸣大放来,最后仓惶而去的人没有任何区别,甚至比他们还不堪。
因为我们只有两人,而年纪轻轻的我,大概更属于根本派不上用场那种。
很快,偌大的宅子就空了下来,只剩矿老板四兄弟和几个本家族人、三个心腹助手之类的角色,以及今天全程陪我们到这的中年男人。
此时没了外人在,说话自然方便了许多,张玉镇面有心悸的看了看屋外后,直接问:罗大师,有没有办法?闹到这种时候,我们已经不要求什么善果了,只要活人能安宁下来就行。需要什么你尽管说,我们好去准备,至于今晚,要不就先休息吧,白天赶了一天路,够辛苦了,明天再做也不急。
罗文信想了想,说需要什么东西的话,我到时会和你们说,今晚我们要先看看情况,你们所有人最好都回避,晚上如果听到什么响动的话,也不要出来。不放心的话,可以留个人陪我们,但不能是你们,得是和你家老爷子没有亲属关系的。
这话一听,张玉镇几兄弟顿时如蒙大赦,连原因也没问,说了些客套话后,就上楼躲回了房间。
而留下来陪我们的,则正是那个气质温和的中年男人,还是他自己要求留下来的。
“王哥,你就不怕?”这一路上,我也算是和这人混熟了,等人都走完后,笑着问他。
这人姓王,名字我就不知道了,从他的谈吐气质来看,在矿老板的公司里级别应该很高,关系也很铁,但却没有任何架子,否则我也不会短短一天,就和他混到可以开玩笑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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