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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玄帝喜好美色,所以钱公公常年命人在民间搜罗各色美女献给皇帝,并专门建造了摘星苑供帝王享乐。
身为一国之君,却整日沉迷于温柔乡中,醉生梦死,对百姓疾苦置若罔闻,弃国家存亡于不顾。
那些敢于忠言进谏者,皆没有落得什么好下场,不是被罢免了官职,就是被发配到边疆做苦役。
更有甚者,乃至被满门抄斩,死后还要将头颅悬挂于城门之上,以儆效尤。
久而久之,那些原本忠心耿耿的老臣,不是告老还乡,便是选择明哲保身,对任何事情都是三缄其口,慎言之。
一日,玄帝与宸王同坐于摘星苑中,身边尽是莺莺燕燕。挥动着长长的水袖,舞姿曼妙,掩藏在薄纱下的胴体若隐若现,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钱公公辛勤侍候于殿前,一边将玄帝的酒盅斟满,一边用眼神示意江怀璧为宸王添酒。
小太监官职低微,自是不会忤逆主子的话,哪怕他再不情愿,却也还是端着酒来到宸王面前,执起壶觞为对方倒满。
这期间,自是避免不了被那人占去便宜。江怀璧不动声色地收回手,藏于袖管之中,添好酒后便迅速退了下去。
“不愧是杏林酿造的美酒,果然名不虚传~”徒离忧仰头痛饮,一杯琼浆玉液下肚,顿觉酣畅淋漓,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酒过三巡,玄帝已然有了醉意,满面红光,左右各拥两位美人在怀,忍不住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这时,门外的侍卫突然来报,说豫王有急事求见,今晚务必要见皇上一面。
玄帝听后,龙颜大为不悦,最终却还是允了四皇子觐见。
“儿臣参见父皇!”豫王进入大殿,朝玄帝行了拜见礼。
“免了,都是朕的皇子,就不必屈于这些繁文缛节。”玄帝摆了摆手,转头对钱公公说道:
“钱总管,赐座!”
钱琅站直身体,将浮尘搭于臂弯一侧,随后中气十足地喊道:
“赐座~”
几名守在殿侧的太监闻言,赶忙将一张矮桌抬来了上来。
豫王落座后,江怀璧踩着碎步将小食端了上来,一一摆在桌案上。
“父皇,现在南部正在闹饥荒,五谷不升,饿殍满道。其中以临城灾情最为严重,儿臣愿请命南下赈灾,以慰民心。”
玄帝听后,将目光看向了宸王,对方立即起身跪于殿前,拱手说道:
“父皇,儿臣也请命前往临城赈灾,望父皇批准。”
豫王一听,气得差点将桌子掀翻,怒发冲冠,浑身发抖地用手地指向对方,说:
“老十,赈灾之事刻不容缓,岂能容你儿戏,简直胡闹!!!”
“四哥这话从何说起?”徒离忧偏过头,撇了对方一眼。“为何四哥去了就是为国为民,十弟去了就是瞎胡闹呢?”
“这些年,你究竟干过多少荒唐事你自己心里清楚!”豫王抬起手嘭地一声砸回桌面,丝毫不顾兄弟情面。
“十弟不明,今个,倒是要好好请教一下皇兄了~”徒离忧故意挑衅道。
“你……”对方气极反笑。“好,好!那就请父皇来定夺吧,儿臣绝无怨言~”
江怀璧虽一直低着头,和其他太监一样本本份份地站于殿侧,看似对朝中之事充耳不闻,心中却不禁忖量起来。
这四皇子和十皇子素来交恶,甚至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就连在皇上面前也毫不遮掩,非要争个你死我活才肯罢休。
四皇子生性耿直,不懂迂回,平日里最看不惯那些像蛀虫一样的人,自是不愿意与其为伍,狼狈为奸。
曾数次在朝堂之上顶撞皇帝、大臣,也因此得罪不少了王公贵胄,不得圣心。
而这次派谁前往赈灾,玄帝心里明显倾向于宸王。毕竟众皇子中,那人的性子与他最为相似,也是对其皇位最构不成威胁的人。因此很多事情,玄帝宁愿交给宸王去办,以求自己心安。
江怀璧猜测,如若不出意外,这次皇上定会派宸王去临城赈灾。想必按那人的脾性,定少不了从中牟利,中饱私囊,为满一己私欲,弃百姓生死于不顾。
玄帝刻意清了一下嗓子,又向上抖了抖衣袖,这才一本正经地说道:
“朕想了想,这件事还是派子忧去办吧!毕竟他对那边熟悉,办起事来也方便一些。”
事情果然不出所料,玄帝本就生性多疑,对四皇子始终心存忌惮,如今又有钱公公从中挑唆,自是不会对豫王委以重任。
“父皇……”
四皇子显然还想再争取一下,但奈何老皇帝早已听得不耐烦了,随即挥挥手示意豫王赶紧退安。
经豫王这一闹,玄帝已然没了寻欢作乐的兴致,尔后便在钱公公的掺扶下离开大殿,回了寝宫
江怀璧随着一众太监退出,经过一偏僻门廊时,却忽然被人从身后捂住嘴巴,拖入了其中一间放置杂
', ' ')('物的空房内。
“唔~”一进屋,他就被对方抵在了墙上,下意识地想要开口呼救,却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徒劳地挣扎。
“小美人,想本王了没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江怀璧渐渐放弃了挣扎。
徒离忧松开手,将人转了过来面向自己,并用手捏住他的两腮,强迫小太监嘟起嘴唇,还色情地伸出舌头在他的唇珠上舔了一口,在上面留下一片水迹。
“奴……奴才……参见……”江怀璧本想屈膝行跪拜礼,奈何被对方搂住了腰,根本无法挣脱。
徒离忧将一根手指抵在小太监的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嘘,别说话!”随后捧住对方的脸,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反复吸允舔舐,不给怀中之人留下任何反抗的机会。
江怀璧暗自握紧拳头,将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压下心底那股令人作呕的感觉,被迫承受着对方的亲吻,俊俏的小脸皱成了一团。
“殿下,别……别这样。”当那人将舌头探进他的口中时,江怀璧微微将头偏向一侧,对方的吻就落在了他的嘴角。
“放肆~”徒离忧当即沉下脸来,用手狠狠掐住小太监的脖子,目光狠戾地说道:“本王瞧得上你那是你的福气,别不知好歹。若再有下一次,本王绝不轻饶你。”
说罢,便大手一挥,将对方掌掴在地上。江怀璧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宸王的面前,低着头,嘴角溢出了鲜血,白皙的脸颊留下五指红痕,煞是显眼。
“奴才知错,求宸王开恩……”他不停地磕头赔罪,整个人看起来畏畏缩缩的,倒是像极了平日里那些贪生怕死的贱奴。
若是在这深宫之中,突然死了一个小太监,几乎不会有人过问。
顶多换来一张草席裹尸,运出宫后找个无人的山头埋了,甚至连坟冢都不会有,最后落得一个被野兽分尸的下场。
“好,既然知错,那本王就罚你三天不许吃饭,好好想想自己究竟错在哪了!”
宸王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只留下身后一片清冷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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