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寻一下子心虚起来。
无他,顾甚微实在是太自信了,自信到他都觉得自己可能在某个他不知晓时刻就那么不行了!
今日白天那气势如虹的胯下一剑瞬间重现在了他的脑海当中,耶律寻瞬间一个激灵,连自己都不确定起来。
“不行就算了!”顾甚微淡淡地说道。
“谁说不行!把脉就把脉!”
耶律寻怒从中来,别人说话那顶多是泼脏水,顾甚微这人说话泼的那是毒箭!字字句句扎耳扎心又扎命!
耶律寻瞧着顾甚微那张嚣张的脸,整个人阴郁得能够滴出水来。
若非他打不赢,现在他就直接捏断顾甚微的喉咙。
他想着,就瞧见顾甚微冲着他嘲讽地笑了笑,“你想杀我又杀不了的样子可真有趣!”
“你!”耶律寻愤愤的伸出手来,汤郎中瞧着,对着一旁的北朝太医伸手让了让,那北朝太医一愣上前一步率先诊起脉来。
他那两根手指一搭上来,瞬间脸色大变,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子来。
那老太医生得一张圆滚滚的脸,再配上一对圆滚滚的眼睛,这会儿看上去就像是一只惊恐的猫儿,他那张嘴一开一合的,欲言又止的了好几回!
整个人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想来是想要撒谎,却想起先前顾甚微那亡国毒誓,半句话也不敢说!
可他什么都没有说,却又什么都说了!
耶律寻彻底慌了神,他朝着四周看了看,一把揪住了那北朝太医的衣领,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去。
圆滚滚太医双腿一软,直接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顾甚微瞧着,眉头轻挑,那边吴江瞧着立即嚷嚷开来,“我就说吧,你这个无耻之徒,自己不行便想着用毒虫来咬我们!太歹毒了,快将那毒虫解药交出来!”
“这可是你们太医诊出来的,你还想要狡辩么?有病就吃药,发什么疯!”
吴江那大嗓子门子,简直可以震响一里地。
春日的炸雷都没有他声音这般大,他这么一嚷嚷,从队伍头到队伍尾全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那耶律寻再也忍受不住,他这会儿眼睛里满是猩红一片,他猛的一跃而起,手中的长鞭便朝着吴江抽了过去。
吴江瞧这狗贼有今日,抽刀便迎上,猛地朝着耶律寻砍了过去。
就在大战一触即发之际,那耶律禹像是一头蛮牛一般直接横在了二人中间,她一手抓一只胳膊,将犹如疯狗一般的耶律寻推了开来。
“不行就不行,有什么了不起的?左右兄长已经有了后嗣。”
她说着,不顾耶律寻的愤怒,却是看向了吴江,“吴将军同我兄长有仇,人人皆知。方才我兄长那震惊模样,明显说明他先前也对自己的病并不知情。”
“他若是不知晓,又怎么会先前对着你说那样的话?此事还有待商榷,并不能因为这个便证明那毒虫乃是我兄长放的。不是么?”
耶律禹说着,又冲着顾甚微看了过去,“这说不定是西夏人的奸计,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救治被咬的人,顾大人你说是不是?”
顾甚微闻言点了点头,她冲着汤大郎抱了抱拳,“汤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