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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桓抿了抿唇,见三人都离开了,看向裴敬,“吓到你了吗?”
裴敬赶紧摇头,“没有。”
但刚才顾大人冷着脸的样子,跟审犯人似的,不怪唐粥被吓的抖哇抖,她也心有余悸。
除了平素审犯人和查案时顾大人这幅模样经常见,突然对着自己人,裴敬开始的懵逼过后也有些被吓到。
顾桓揉了揉眉心,站了起来。
裴敬赶紧弹起来站好。
顾桓一怔,真被吓到了?
“时辰不早了,去饭堂用膳。”顾桓看向裴敬。
见顾大人神色恢复正常,裴敬松了口气,约莫是顾大人对这案子比较重视,加上又传到了圣人面色,顾大人才会格外重视。
裴敬:“是,大人。”
顾桓:“…………!”
藏在暗处的书六崩溃,不管了,他先撤,他要找书六吐槽,再盯下去,他快内伤了。
顾桓察觉暗处波动,皱眉!
到了饭堂,锦春和苏大人已经在了。
“哪儿买的包子,挺好啊,你们来慢了,只剩下馒头了。”苏子桉咧嘴一笑。
裴敬看了看,周堂四人不远处吃了一半的包子朝自己挥了挥手,案上确实只剩下三个大馒头了。
“没事,我不爱肉包。”裴敬朝苏子桉笑了笑。
苏子桉点头,确实从去年至今没有见裴敬吃过肉包,她似乎格外偏爱甜食。
锦春歉意笑了笑,“给周伯留了几个,其他的都被分了。”
吃过晚膳,各自回房,裴敬洗漱完上了药,后背的位置看不见,没法涂,尝试几次后便放弃了。
坐在房中回想案情,这案子目前也不少人残遭毒手,凶手心理素质极高。
尸块也没留下任何线索,可参考的部分太少,这里又没DNA验对,全靠细心跟排查。
这个案子总给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但记不起来,越查越有种自己知道这案子的的想法,但自己确实没经历过这样的案子。
难不成前世自己查过类似的?
前世?
死人?分尸?卖包子!
!!!!不可能吧。
裴敬心头猛跳,仿佛一颗心脏要跳了出来,细节研讨的欲望越发冲动。
该找谁分析,苏大人和锦春晚膳过后回府了,四大司使没有太大话语权。
顾大人不知道还在不在司衙。
顾大人今儿似乎心情不太好,有点发怵,思忖下,一咬牙抓起自己分析的纸张连忙起身,去试试吧。
站在南院前,裴敬有些犹豫,毕竟里头住的皆是男子,到了晚上多少有些不太好。
站了半晌,裴敬这才深呼吸,进了南院,刚到院中,只见门房被推开,周月牙衣裳微敞披散着头发哭着冲了出来。
看到裴敬恶狠狠的还冲过来推了一把,摔了个屁股蹲,手掌传来刺痛。
忍着痛意抬头,周月牙已经跑走了,赶紧查看纸张,破损了些,染了些许血渍,好在还没坏。
顾桓黑着脸把裴敬拽了起来,整个人风云密布,声音也冷的厉害,“你跟过来看热闹?知道她胡闹不阻拦,看她试图爬我床榻还给她看风?”
裴敬:“…………???”什么东西?她幻听了?
谁爬床?谁望风?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看到裴敬手上细碎的划痕和血渍,顾桓冷静了不少,“替人放风还被推,你当真是活该!”
“我刚来,大人,发生什么事儿了?”裴敬有点愣。
“难道是我打搅大人好事了?”想起方才月牙儿衣衫不整的跑了出去,真是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再看顾大人,头发潮湿,着了里衣,随便套了个外袍,还未系带,真是来的不是时候!
怪不得大人生气,裴敬赶紧抽回自己的手,“不好意思顾大人,打扰了,明日我再找你说案子新发现吧。”
裴敬赶紧恭敬一礼,转身就要离开,被顾桓再次拉住,眼神有些迟疑,“你真跟周月牙不是一伙的?”
裴敬赶紧摇头,把沾染血渍的纸张递了过去,“我突然发现了案件疑点,想找大人商讨一下。”
顾桓此时神色才算缓和了下来,揉了揉眉心,“我洗漱完刚准备上榻歇息,发现榻上躺了个女子,呵斥下来发现是周月牙,被赶了出去就发现你在门外,以为你是替她放风的,这才动了怒!”
顾桓顿了顿,“可有吓到你?”
裴敬点头,然后摇头。
周月牙闷声干大事吖。
要成了那她不是自己上司夫人了,好朋友一飞冲天了,自己是不是也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虽然最近她不待见自己,但周月牙确实牛。
好家伙,直呼好家伙!!
顾桓深呼出一口浊气,“你先去议事堂等我,我稍后就来。”
裴敬赶紧点头,转身就跑。
顾桓见裴敬已经离开,回房换好衣服冷着脸便去了南院,叫了周伯!
周月牙怎么会有他这院中门锁的锁钥?自己房中都能随便开门而入,那放些什么辛密岂不是随意可以拿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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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伯被顾桓冷着脸薅了起来,李婶子也被吓的不轻,刚准备歇下听到月牙嚎啕大哭,赶紧穿好衣服过去看。
刚进门还未来得及问便见顾大人冷着脸,周深威压异常。
他身后周伯此时也小心翼翼神色惶恐!
顾桓冷声:“李婶子,念你皇城司多年,历经两任总指挥使,平素利落,知分寸,从未生换了你心思,你如何有我院落房锁锁钥!”
李婶子见顾大人提着剑,沉着脸,仿佛自己随手被杀,被吓死,赶紧跪下。
“各,各房锁钥我皆有备份,前,前任总指挥使赵大人给我的,一直私藏在匣内,从未用过。”
顾桓冷着脸,周身气压低的厉害,剑尖直指周月牙眉心,“那她如何入得我房,摸上我的榻,我若放什么机密岂不是全部泄露!”
周伯被吓傻,赶紧跪下,李婶子震惊回头看向拢着衣服一直哭的周月牙,“你干了什么!”
李婶子顾不得礼仪,赶紧起身跑向自己房间,从床底拉出一个小匣子,里头空空如也。
李婶子抱着匣子冲回周月牙房间,看向抱剑坐在中央的顾大人,周伯面色煞白跪在地上,额头红肿出血。
李婶子一巴掌扇在周月牙脸上,“锁钥呢!”
周月牙自顾大人提剑带着父亲冲进来剑指额头的时候就已经吓傻,父亲磕头求饶,此时被李婶一巴掌打醒。
周月牙抖了抖,她现在有点后悔了……
周月牙:“可,可能掉在了顾大人房中!”
李婶子放下匣子恭敬跪下,“是草民管理不足,请顾大人责罚。”
周伯也不住磕头,“明日草民便带月牙离开,请大人留小女一命。”
周月牙傻了,她只是想爬顾大人床,并不想父亲和被赶走,她也不想离开皇城司,她几乎在司使长大,许多司使也都是她熟人,待她极好,她不要离开。
“此事是我一人所为,顾大人不能赶我爹离开!”周月牙冲下榻,挡在周伯身前露出一副倔强的神色。
顾桓厌恶瞥了一眼周月牙,她此时虽为父亲求情,装出的神色姿态太过小儿科了,“官宦世家,什么没见过,周月牙,未直接一剑杀了你是因为裴敬喜欢你,拿你当朋友,她出事那日你不眠不休照顾了她一宿。”
随即想起怕继续说下去裴敬会被魔怔的周月牙记恨,顾桓顿了顿,“皇城司不留无用之人!你触碰我底线了!”
这一刻,周月牙看向毫不留情的顾大人,真正害怕了,瘫软在地,裴敬隐晦劝过她,顾大人不是良人,李婶子多番告诫,原来他们早就知道顾大人到底是什么人,就自己心存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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