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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是新年,北上的官道热热闹闹,王爷打马回皇城的路上遇见了不少人,都是外出经商的商贩临近年关回去过年的。
路上遇见的大哥跟他一起喝酒,喝醉了说起他家里的娘子,说是温温柔柔一个人,就是体弱多病,因此他不得不每年出去老远做些生意,就是为了能多攒些钱让他娘子能好好治病。
“家里的臭小子老是闹他娘,说了也不听,等我回去要好好收拾收拾……”
旁边就有一起喝酒的汉子劝话:“算了吧,大过年的,小娃儿嘛总是要调皮一些的哈哈哈。”
说完又问起他:“楚兄弟啊,你给家里带信了没有啊?眼看着过两天要下雪了,万一推迟家里娘子不得等心焦啊。”
孤家寡人楚精辰:“......”
不由得摸了摸鼻子,摇摇头——就算想要带信又能带给谁呢?父皇故去已经五年了,母妃走了也有四年,三年前大哥病逝,在权势面前血脉相连的小侄子和亲如兄妹的澹台都巴不得他早点死了。
现在唯一还关心他是死是活的恐怕只有——
他微微一愣,摸了摸自己的包袱。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一边的几位大哥已经在给他介绍西街胡同口的媒婆,还有家里表了十八辈的妹妹。
“楚兄弟一表人才,只要愿意我老哥保证回去就定亲,保管过年就能娶上媳妇儿,明年冬就能老婆孩子热炕头!”老大哥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着醉话。
如果让沈君卿知道他想娶媳妇儿,恐怕亲都还没订了就已经提着刀过来了,那人疯起来到时候劝都劝不住,说不准还要怎么折腾。
想到这里忍不住嘴角悄悄上扬,然后反应过来又极端肃然的把嘴角扒拉了下去。
一口烈酒入喉,皓月当空,他有些醉意的想起荒郊野岭,那轮明月曾经落入他怀里。
似乎所有人都有一个家,都又一个等待着他们归家的人。
只有他没有。
紧赶慢赶终于在大雪落下前赶到,在城门口和半路相遇的人道别,站在皇城根下踌躇不前,驻足良久,最后把自己的包袱给了亲信。
他一个人一匹马去了皇陵看父皇母妃和大哥。
作为王爷曾经的副将,如今的兵部侍郎,肖将军并不想单独去见如今大权在握的丞相,但是没办法,谁让王爷心里放不下又不愿见,他只能硬着头皮上门拜访。
丞相府里冷冷清清丝毫看不出来过年的气氛,倒是随处可闻见汤药味,甚至远远就听见压抑的咳嗽声。
他老老实实的将半旧的药包呈上,打开里面是晒干的药草,清苦的滋味又带着某种清香,丞相半倚在榻上,苍白的手指抚摸过半旧的药包,哑声问:“他为什么不亲自来给我?”
亲信哂笑,只是把头垂的更低。
丞相微微闭目,半晌,喃喃自语:“他果然还是不愿见我......”
亲信不言不语,当了一个称职的工具人。
丞相让人退下,慢慢把草药放进了怀里,茵陈清苦的药香中和了汤药的刺鼻,润进肺里又有少许清润的舒服。
殿下回来了,近在咫尺,只是不愿见他,而在此之前,他已经足有半年再未曾收到有关于他的过任何消息。
自从江南一别,殿下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彻底挣脱了束缚他的缰绳。
室内温暖如春,他却莫名觉得冷如冰窖。
他甚至宁愿王爷憎恶他,与他在一方天地里纠缠厮杀,就算宁愿死在他手里都好,而不是就这样失去他的消息,逼的他近乎疯魔。
沈君卿的手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半晌,他闭上眼哑声喊:“进来——”
——
王爷夜里睡的并不安稳,他不肯入城,如今暂时寄居在皇城外的一家客栈,他刚刚祭拜过了父皇母妃和皇兄。
人死如灯灭,帝王将相也不免如此,如今皇陵也凄凉冷寂,他去陪父皇母妃说了一会儿话,靠在冰冷的墓碑上,第一次有了天下之大何处为家的凄然。
夜里辗转反侧,心里却始终堵的发慌。
夜半三更时听见窗外风声呼啸,终于睡不着推开门,外间大雪纷飞,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已经下了许久,地上都铺了厚厚一层银白。
瑞雪兆丰年,或许明年是个好兆头,他抬起头,天地一片寂静银白,只有一个人影。
——就在不远处,沈君卿静静站在他门前,大学纷纷扬扬,落满了孱弱之人的肩头发梢。
很难形容王爷那一刻的心情,他就那样静静的看着风雪之中的人,那人听见脚步声抬起头看着他,隔着层层风雪与他对视。
良久,或许只是一瞬,王爷走过去。
在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空空落落的心好像突然有了着落,在这个所有人都有家可归,有人可待的时节里,茫茫天地间,原来他也并不是孤身一人。
他问丞相为什么要来。
丞相的声音被风吹的嘶哑,说,你不愿意见我,我
', ' ')('就来见你,就算见不到,近一点也是好的。
那一晚丞相是被王爷抱进客栈的,王爷替丞相散了发,用热水擦拭了身体,然后抱上自己的榻,结结实实搂进了自己怀里。
丞相整个人冷的发抖,嘴唇冻的乌青,王爷亲吻他的脸颊和身体,把他冻紫的手放在自己腰间和脖颈,却也只是亲吻,没有动他分毫,只是单纯的搂着睡了一觉。
第二天不出所料的睡了懒觉,王爷醒时发现丞相早已经醒过来,乌发散乱在床榻间,手指在空气中细细描摹他的眉眼。
客栈的火盆早已熄了,早上的空气干冷刺骨,王爷把丞相的手塞回暖和的被窝里,迷迷糊糊的问他在干什么。
丞相哑声说,我怕是假的。
半年时间,一百多个日日夜夜太多次日思夜想,他每次觉得一觉睡醒王爷就在卧榻之侧,睡醒却惊觉只是大梦一场。
王爷迷迷瞪瞪的看着他,伸出两根手指蹭蹭丞相的唇角:“含着舔湿。”
丞相听话的把两根温暖的手指含进嘴里,先是亲吻,然后是唇舌细致的伺候,舌尖沿着指缝舔舐打湿每一个缝隙纹路,王爷整个人都懒懒的,安稳之下只是用手指偶尔夹弄一下丞相的舌头,另一只手探下去握住了丞相的阴茎。
他以前很少碰丞相这里,总觉得这里给他某种程度上的羞辱,来自男人的——
丞相已经硬了,王爷握住连同自己的两根性器,又拉着丞相一起摸着两根已经硬涨的孽根。
滚烫的性器互相紧紧贴合,硬邦邦的,这是王爷第一次和丞相一起手淫,也是王爷第一次帮丞相手淫,丞相有些过分的兴奋,前端的淫液从龟头渗出,随着上下动作的手沾满两个紧贴的柱身。
王爷半闭着眼看着他,撸动的不算急,被蹭了一手淫水也只是愣愣:“你好兴奋……”
战栗的快感已经俘获了丞相,这个平素冷清至极,甚至半年来少有动容的人已经被情欲填满,他把王爷的手指吞的更深,情不自禁的扭动腰胯与王爷的孽根摩擦。
甚至企图把王爷的手指吞的更深,直接吞入喉道,王爷用两根手指夹住丞相的舌头拉出银丝,鞭挞一样表示了自己的不满。
而后将湿透的手指滑向丞相尾椎,丞相忍不住自己挺腰直接让湿漉漉的手指滑入股沟,他在被窝里分开双腿,做出了邀请的姿态。
湿漉漉的眼眸里是赤裸的爱慕和渴求。
王爷摸了摸他的前穴,已经湿哒哒的张开了缝隙,上次被操大的阴蒂已经乖乖的缩回去,小小一颗,藏在阴唇后头。
王爷没掀开一点被子,只是捏着他喃喃皱眉:“它好小……”
真不知道上次是怎么操的。
“殿下多操操它......就操大了......”丞相恬不知耻的把胯部往前倾,用湿漉漉的嫩穴蹭上王爷的手指。
王爷的性器硬邦邦的戳着,在股沟里磨着丞相敏感的腿根和阴唇,手却已经滑到了会阴,顺理成章的摸到了后面那个穴口。
王爷用指纹抚摸过那里紧致的褶皱,丞相的腰战栗的抬起,让王爷摸的尽兴。
湿透的手指开始着手揉捏后穴的褶皱,前穴被硬热的龟头一点一点的摩蹭,王爷的手指修剪的整整齐齐,拇指抵开紧致的括约肌,食指深入里面湿热的肠道。
这是王爷第一次给丞相扩张,用如此温柔的手法,一点点抵开那口紧致的穴,本来咬紧的穴口在心上人的攻势下丢盔弃甲,几乎只是片刻后就已经软成了一滩软烂的水。
王爷把手指抽出来,换上已经忍耐已久的孽根,顶开外面一圈紧致的褶皱,挺身进入温柔乡。
里面紧致湿热咬住了就不肯放开。
只是插入丞相就已经承受不住,前面后面两个穴外加硬挺的阴茎全都涌出液体,带着灼热情欲的腥膻味和淫水的腥甜弥散开来,丞相喘的很厉害,几乎要缓不过气来。
王爷有点惊讶,还是有些模糊的去吻他泛红的眼睛,摸着奶子的手抬起,拂开丞相脸上汗湿的长发。
“这么敏感?”
半年没有碰过,沈君卿是什么性子他清楚的很,压根不会让其他任何人碰他,身体也是干涩的,明显没有过什么情事,然而还是敏感的可怕,甚至他只是摸摸他,插进去连抽插都没有都直接失了精。
丞相整个人都在细细的震颤着,腰刚刚抬起自己吃进王爷的孽根。
时隔六个月又二十三天,再一次被王爷抱,身体的所有触感都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哪怕只是抚摸就能够让他瞬间高潮。
“殿下……”他张了张嘴,瞳孔涣散,手却不自觉的抓紧王爷,流着泪祈求:“给我......”
原本顽石一样的心在他这种语气下也慢慢软化,王爷低声哄他,含着丞相的唇给他渡气,手抚弄着丞相刚刚射过如今又已经挺立的敏感前端,间或用手指抽插进柔嫩的前穴。
丞相没穿裹胸,一对丰润挺拔的奶子因为情动挺起簇红的乳头,摩擦着王爷的胸膛。
', ' ')('身下硬的发疼的性器被炙热的肠肉咬的死紧,身下的人却好像已经承受不住,王爷知道他身体不好,这一次却没阻止他射精,孽根在紧致的肠道里艰难前行,他甚至不能退一步,只要稍稍往后退丞相就开始发抖,近乎惊惶的抓紧,然后咬的更紧。
王爷只能前进,一边破开层层叠叠紧致的穴肉,一边吻他脸上的泪痕和嘴唇哄着,一直进到从未有过的深度,粗硬圆润的龟头死死抵住丞相最敏感的那个点冲撞,不顾丞相的呜咽拔出来,却只堪堪拔到穴口,再用力凿进去,一直把丞相的呜咽撞到粉碎,撞到呻吟。
然后抵在那里射精,丞相已经潮吹丢了太多次,王爷不拘着他,他就根本停不下来的喷水高潮。
被王爷亲喷水,被王爷揉捏奶子舔吮喷水,被射进去喷水,撸动性器射精加喷水,呜咽声里甚至说不清是欢愉还是痛苦,不仅是身下的精水和淫水,还有眼泪和满身的湿汗,他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人,次次高潮时都战栗的缩进王爷怀里,不知道是祈求怜悯还是求王爷操的更狠。
王爷始终顺着他,哄着他,操完后头操前面,吃奶揉乳亲他,就这么过去了一个上午,结束的时候一片狼藉,胸乳上都是泛红的指印和吻痕,身下两个穴都被操成了两个失去弹性的肉洞,精液混杂着淫水汩汩的往外流。
王爷太顺着他,顺到不顾及他的身体,要多少给多少,然而丞相总觉得不够,还是不够,后来射无可射的尿在了王爷手里,失禁的时候王爷用手给他托着让他尿在榻边,丞相羞耻到极致咬住自己的手赤裸着身体躺在榻边,前面性器被扶着尿,后面王爷的阴茎还在刺激他最敏感的点,抵着那里狠插。
丞相高潮时甚至缓不过气,王爷怕他撅过去,一口一口往他口中渡气。
后来终于不敢继续,怕丞相实在受不住撅在快感里。
不顾着丞相的呜咽抽出来,把浑身湿透的人从湿漉漉的被窝里抱出来放进毯子里,抽出来的那一刻大股大股的白精从失去弹性的肉穴里流出来,丞相鼓胀的腹部平坦下来,他想夹紧双腿,却一直发抖,根本合不上。
转过身丞相被丞相抓住手,他浑身还在快感里颤抖,赤裸如婴孩,声音又嘶哑又低微,喃喃祈求:别走……”
王爷只好回去吻他,从汗湿的眼睛鼻子到发抖的嘴唇,在余韵里喘息困难的脖颈,再到被揉捏的发红的乳尖,哄着他。
“我不走……”
吻到他手脚发软,无知无觉的松开。
等王爷弄好热水回去时,丞相颤抖发青的手插在了身下的穴口里,想堵住汩汩往外流淌的精液,然而被操的压根合不拢的穴口含不住精水,也含不住丞相瘦的惊人的手指,他就一根根的往里加,王爷去的时候正好加到第三根。
王爷拿开丞相的手,把他抱起来,亲吻他汗湿的额头,半硬的阴茎再次插进松垮的前穴:“我给你堵着……”
后面的臀肉被王爷的手托住,扶着丞相削瘦的腰,让丞相双腿穿过他的双臂,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被环抱走出去。
这个姿势让后穴的精液一直往下淌,从王爷的手指滴到地板上,啪嗒啪嗒,淫靡至此。
丞相听不见,也无心听见,他纵欲到极处已经完全不知今夕何夕,只知道王爷仍然在抱他......
后来是王爷亲手把他抱上的回相府的马车,大雪一直未停,纷纷扬扬,王爷把自己的大氅盖在他单薄的身上,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了相府的门下。
前世,四年前,他被沈君卿绑到这里,日思夜想着逃脱,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竟然会自己一步一步走回来。
——怀里还抱着一个当初恨不能生啖其肉的沈君卿。
而现在这个人在他怀里,甚至在他身下,身体弱的不能行走,却只因为想靠他近一些在他门口大雪中矗立半宿,甚至只要他在床榻上再粗暴一些,这个人甚至能当真死在他身下——
他沉默良久,突然想起来快到新年了。
沈君卿纵欲太过,喝了不少调理身体的药,又告了好一段时间的长假,王爷有时会不在相府,只是有时大半夜回来时丞相依然在等他,点一盏灯,拿一卷书,桌上的茶已经凉了,手也是冰凉的。
他不再限制王爷的自由,愿意走也随他,只是一寸一寸把指甲抠进肉里,他拼命克制着自己那些暴戾的想法,而后怄进心里。
临近新年的某一天王爷从外面拿了两个红灯笼回来,放在了丞相手边,同他说,快过年了。
丞相愣了愣,放下书卷,把手放在灯笼上——微微发着热。
相府终于有了些过年的气氛,冬竹采买了几马车的年货,大红的灯笼从丞相的厢房挂到相府的门口,朝廷官僚一个接一个的过来,丞相称病不见,在温暖如春的内室里用身下嫩穴给王爷温从南方运来的珍稀水果。
实在不能不见时也见几个亲信,穴里含着剥好的橘子,执笔批阅公文,面上一派肃然冷清,等亲信走了还要给自己相府写春联。
丞相的字行云流水清隽有力,写完了外
', ' ')('面的还有里面的,挂在卧房的对联要丞相用自己的淫水写就。
干了写,写了干,尖簇细绒的软毛抚弄刺激着敏感的嫩穴潮吹出水,蘸着淫水写字,出的不如干的快,丞相只好一只手自慰一只手写字,王爷叹着气把丞相抱起来放在书桌上操的汁水横流,操到开了馋口又不给满足,美其名曰两个穴一直流水才好写字。
丞相抱着王爷的腰问殿下能不能礼尚往来,让王爷用精水写他的名字,王爷最后在他的丰挺圆润的奶子上画了自己的名字。
只是孽根欺负了一下奶子,涩情的直接让丞相射精又潮吹,差点就失禁。
丞相的身体一直病着,受不住太过激烈的性事,但除了最狠的做爱,他们几乎在那段时间里做尽了世间淫邪之事。
谁也没有问那些多余的事情,也没有许诺任何不切实际的未来,好像借着丞相养病这件事将外界所有都彻底逃避开。
除夕的那天丞相仍然抱病未去参加宫宴,他陪着王爷一起守岁,相互依靠在一起,没做,只是浅浅抽插过后埋在里头,埋了整整一夜。
午夜时外头响起鞭炮声,王爷就着插在里面的姿势抱丞相出门看烟花,在漫天大雪和焰火下插进了丞相的子宫。
新年的头一天丞相醒过来就看见王爷,身体紧密相连,呼吸相互交缠。
丞相问王爷什么时候走,王爷说等你病愈——但不许故意拖着,总归是药三分毒。
他照顾的好,丞相年初后就好的差不多了,丞相自己不言语,王爷也就多陪了他半个月,过了元宵才走。
——依然没有说何时回来,但似乎这个冷冰冰的皇城,再次有了让他眷恋的东西。
王爷打马离开,走了很久又回过头,丞相还在城门口,遥遥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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