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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卿竟然,败了。
王爷拿着那纸密报僵立在深秋萧瑟寒风中,说不清心里的石头是落下还是悬空。
——沈君卿怎么会败?
他一但败了,澹台必然不会让他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那他现在——
王爷藏在袖口的手无端收紧,突然觉得天地空茫一片,山雨欲来压的他几欲窒息。
密报攥在掌心,几乎攥成碎末。
皇城之中如今到底如何,没人能答的出来,如今整个皇城四处城门已经尽数封闭,谁最后打开城门谁就是这场政斗的最终胜者。
几乎动用了王爷所有能动的渠道才打听出来具体,沈君卿重病,小皇帝趁此良机动手,如今丞相府已封,丞相私兵还在固守,整个皇城已经尽数被小皇帝掌握。
——沈君卿至多熬不过一个月。
他多年旧部从各地赶来,曾经的副将亲手把他的长刀奉上,以额触地,哑声道:“殿下,为人所制不如先发制人,若是沈相没了,下一个就该是您!”
他的潜台词还有一句没说,若是沈相没事,您就得再进宫做男宠,王爷不说所有人都以为王爷只是趁着沈君卿和小皇帝斗的死去活来才有一丝喘息之机。
而一旦王爷出事,他们这些王爷的亲信恐怕无一人能够善终。
王爷缓缓阖上眼,握住了那把曾随他南征北战的长刀。
从前王爷天真会信天家也会有兄弟情深那一套,后来他堵没了一条命。
皇室之间,父子相残,兄弟相杀,或许这就是生在皇家的宿命。
——
十一月寒风乍起,齐王反,挥师北上,势如破竹。
不过一月功夫就已经兵临城下,皇帝还在做终于一统天下的美梦,梦里他的皇叔甘心受戮,沈君卿自戕,一梦醒来,铁骑陈兵城下,山河易主,瞬息万变。
天下人都说皇帝和沈相鹬蚌相争,最终不想却是齐王渔人得利。
而王爷抬头看着这座巍峨耸立的皇城,想的却是,他终于还是回到了这个牢笼里,金碧辉煌富有天下的皇城在他眼中从来只是一个如梦似幻的囚笼。
里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进来,于是无人如愿。
他年少时渴望天地之大江湖之远,奋力挣扎想挣脱囚笼,他的父皇曾经属意为东宫太子,他说他志不在此,后来他有那个机会列土封疆,沈君卿用阴狠手段把他囚在身边,相府成了他的囚笼。
再后来,沈君卿说,我放你走。
他终于有能力有机会彻底挣脱的这一刻,他却选择了自愿走回这囚笼——王爷在城外握紧缰绳,火光映亮了半个皇城,不过一瞬之间整个皇城已经陷落。
守城之将中曾有人受恩于他的母妃,时至今日仍然为他驱遣。
一身盔甲的男子穿梭在午夜空旷的长街,却是抛弃皇宫直奔相府而去,相府哪怕在这时依然还在固守,外间的厮杀与火光让彻夜不眠的冬竹惴惴不安,听见铁蹄声时周遭所有相府亲兵尽皆弯弓搭箭。
远处骑着骏马而来的男子取下身形挺拔一身血污也难掩卓然贵气,冬竹愣了愣,手却已经微微颤抖起来。
“住手!放下弓箭!”她几乎是怒吼出声。
……
冬竹领着王爷穿堂入室,相府如今三步一兵五步一哨,守卫森严。
“他到底如何?病的重吗?太医怎么说?”王爷心急如焚,见到熟悉的人便忍不住连珠炮的发问。
冬竹神色复杂的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摇摇头,伸手推开房门,低声道:“您进去一看便知。”
推开房门吱呀一声,王爷快步走进内室,厢房里有着极重的药香,窗是关着的,只点了一盏昏暗的灯,那人听见声音艰难的支起双手撑在背后的褥子上准备起身。
王爷一眼就看见那个微隆的肚腹,在单薄的寝衣下勾勒出一个圆润的弧度来。
王爷一下子懵了,半晌没反应过来,直到那人支撑着试图爬起来又失败时下意识的冲过去把人扶住。
他一身血污,铁甲未除,本不打算抱他的,担心他病的重他甚至连甲胄都没那个时间换下,进城便直奔相府而来。
却不想那人只在碰触到他的一瞬间扑进他怀中,瘦削的双臂死死环保住他的脖颈,白如寒月的寝衣也沾染上寒梅一般的血色。
“殿下……”
“小心点,我身上冷……”王爷伸手小心翼翼的去扶他的腰,怕那小东西在自己冷冰冰的甲胄上磕碰到了,弄疼了沈君卿,也冷到小家伙。
他本来想说冷等一会儿再抱,奈何沈君卿抱住了死也不松开,惶惶的扑在他怀里,而后啃上他因为连日赶路而生出微微胡茬的下颌。
王爷忍不住稍稍抬起下巴,哑声道:“别闹。”
沈君卿的手在抖,轻微的颤着,说不让他亲下颌就抬起头惶然的看着他,目光又在昏黄的烛火下显现出一下奇异的疯狂执拗来,他再次欺近,发颤的唇舔在王爷脸上不知什么时候被划出来
', ' ')('的口子上。
软舌湿润的描摹着王爷的眉眼,将王爷脸上的血痕一一舔尽,王爷冰冷的手终于捂暖和了些才敢碰他,声音无端嘶哑又有些茫然。
“几个月了?”
那时候沈君卿想要个孩子,可肚子不争气一直没能如愿,王爷天天疼他射一肚子皇子皇孙给他还给他堵着,一含含一日,前穴都操肿了,但从来没有一次中招。
太医说沈君卿毕竟不是女子,能怀上的几率小到几乎没有。
从那以后沈君卿要的格外疯,王爷也纵容他,心里却已经明白大概是怀不上的,只不过是哄着他罢了,他从来没想到过沈君卿竟真的怀上了。
他把手覆盖在那圆润的肚子的边缘上轻轻摸了摸,觉得那里好像格外脆弱,本来沈君卿身子骨就弱,再加上这个他几乎连碰一下心里都是慌的。
“四个月了。”沈君卿胡乱的亲吻,手蜿蜒下去试图让王爷多摸摸那个小肚子。
王爷吓的不轻,下意识的躲开了——他手上还有淋漓鲜血。
那就是在船上最后几日里怀的,王爷不由自主的想起来,当初沈君卿走的时候穴里都满满塞着他的精液,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坏的习惯,就喜欢含着不弄出来,每次都是王爷下一次弄之前才给他挖出来,还不愿意。
沈君卿身体僵了一瞬,手指落空,无端蜷缩着颤抖起来,似乎连肚子也发起疼来,哑声道:“殿下,不喜欢他吗?”
这是他刻意吃了助孕丹药才险险怀上的一胎,怀的十分凶险,这几个月里一直都在喝药保胎,他费尽心力想要这个一个小皇子,若是殿下不喜欢……
“若是殿下不喜欢,”沈君卿脸色苍白如金纸,却还是勉强勾了勾嘴角,“我们不要就是……”
没什么比殿下更紧要的,如果殿下不愿意让他这个畸形的身体孕育子嗣……
“没有,”王爷感受他怀里这人愈发明显的轻颤,连忙上去亲吻他的额头,眼睛,鼻子和嘴角,无措的在自己袍角擦了擦手掌,宽大温暖的掌心不停抚摸那个隆起的肚腹,“没有,我喜欢……我很喜欢……君卿、君卿……”
怎么能不喜欢呢?这样光风霁月举世无双的人,心甘情愿冒着风险为他孕育子嗣,他的第一个孩子。
“殿下……”孕体被刚刚的疼痛一激,如今浑身都开始战栗,丞相甚至分不清是不是痛的,只是抓着王爷的手不停的说:“殿下……你摸摸我,你摸摸他……”
”好……”王爷连声答应自己也是生平头一回,慌的跟个初尝情事的愣头青似的,手指拨开丞相的寝衣,另一手护佑着他的肚子,轻轻摸着。
解开胸口衣衫不由一愣,入手却并不是以往两只圆润莹白的椒乳,丞相原本饱满挺翘的奶子被白布死死勒住,硬生生把高耸的弧度勒成平坦。
王爷愣了愣,手连忙伸到背后解开,语气有些愠怒:“为什么不解开?”
丞相那对奶子日常都是王爷亲手疼着的,丞相在外面一向裹的严严实实,孤高冷清,但只要王爷在就从没束缚过,王爷喜爱那对奶子,也心疼那处,除开在王爷手里就是在嘴里含着舔吮。
就算得勒着,睡觉也要解开才是。
王爷轻着手解开绷的极紧的白布,那对嫩生生的大奶子立刻从束缚从释放出来透气,一下子高高弹出,边缘都勒出了极深红痕。
大概是很久没有解开过了。
乳头凹陷进去乳晕里,王爷伸手去揉,锋利的铁甲擦到丞相嫩乳边缘,两只椒乳瑟缩了一下,王爷这才惊醒自己还没脱下盔甲,刚要撤手又被丞相按了回去。
“他们说今天夜里不安定……”丞相把王爷的手重重按回奶子上,太久没有被抚慰过,奶子被裹了太久,此刻暴露在心上人面前,被殿下握住几欲让他生出战栗。
“若是,出事,我便即刻从密道离开,所以就缠着……”丞相微微仰起头,“大夫说这胎不安稳,要卧床静养……”
事实上他已经不眠不休两天两夜,若不是傍晚腹底发疼,他此刻应该还在外面操劳。
那处太痒了,丞相椒乳里面痒的发慌,王爷却没动手揉,他实在忍不住自己凑上去在王爷胸前的盔甲上摩蹭着一对嫩奶子。
白生生的两只,在冰冷的铁甲上剐蹭,最硬冷的地方碰上最绵软的所在,甚至沾上了王爷一路而来的硝烟和战火。
王爷握住他双乳的手重了些,一手一只,咬牙切齿,几乎想把这个人直接揉碎在自己手里算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非得如此糟践自己,万一出点什么事。
“殿下……”丞相被王爷几欲捏碎一对奶子的力气弄的急促的唤了一声,乳首在铁甲和王爷掌心间摩蹭,他几乎是自己在往王爷手里送,力道大的明明像是要捏爆他一对奶子,却浑然不惧。
“我怕……”
“怕什么?”王爷没松开手,另一只手直接把丞相死死按进怀里,眼眶都憋的通红:“难道我还能不要这个孩子?还能让你把他打了?沈君卿!”
', ' ')('似乎有什么滚烫的东西在咽喉里来回滚动,心中有什么沸腾的东西汹涌而滚烫,烫的他声音嘶哑:“你怕,难道,我就不怕吗?”
听说他重病,京中消息封锁,他整夜整夜无法闭眼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心生畏惧。
沈君卿整个人僵在原地,王爷的声音忽远忽近,好似一切只是迷茫听不真切,他甚至在疑心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他确实是怕的,殿下是四处漂泊的风,他困不住风,殿下也不愿他跟着,殿下如今是为了什么才不与他断了联系,偶尔会回来看看他,一夜缱绻,他想不明白。
他多智近妖,上至人心朝堂下至经文典籍,从没有任何事和人能难得住他,唯独在殿下这里,他赌上了一切还是输的一败涂地。
所以,他想要一个孩子,为此吃了多少药他自己都算不清,他只知道若是有血脉延续,兴许,殿下才有一个无论在何处都会回来的理由。
甚至不奢求留在他身边,只是偶尔能回来就好,他不敢告诉殿下,因为大夫说这个孩子能不能保住还是两说——
以及,他和小皇帝必定是有一战的,那是殿下的亲侄子,他不愿让殿下知道,不想让殿下陷入两难之境,毕竟上辈子殿下选的不是他。
可现在殿下说他怕,他能怕什么呢?
沈君卿的思绪甚至开始了混乱,他还环着殿下的脖颈,肚子里还有殿下的血脉,殿下在怕什么?他到底还疏漏了什么?
“殿下……”他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人,手臂开始一寸一寸收紧,小心翼翼的仿佛唯恐惊扰了什么易碎的梦境:“你说什么?”
王爷抱着丞相在怀里,红着眼突然低下头一口咬住深陷进乳晕里面的奶头狠狠往外吸了一口,丞相惊喘一声,王爷另一只手仍然还在蹂躏着另一只奶子,用舌苔粗粝的部分狠狠把红肿娇嫩的乳头压进乳晕里,再重重一口吸出来用牙齿厮磨啃噬,手里一通狠揉,恨不得捏爆。
沈君卿颤抖的伸出手自己捧着奶子给王爷又吸又咬,下面那个穴里已经渐渐渐有淫水流出,他自己将两只奶子往中间推出高耸的弧度,让王爷整张脸埋在了他圆润挺翘的椒乳里。
“殿下……啊哈……”两只本来就高耸的奶子被王爷一通乱吃,犬牙撕咬着乳尖拉长再含进口中啜吸,舌头沿着柔软的乳晕来回打着转,恨不得给他咬掉算了。
王爷恨恨的想,手里却还是小心护着丞相微凸的肚子,手也正好避开了丞相勒的发红的奶子边缘,而后在某一刻突然定住。
好似不相信一般又吸了一口,丞相闷哼一声,捧着尖圆的奶子继续往王爷嘴里塞:“殿下……”
王爷压抑着自己艰难退开一些,宽大的手掌小心托住那两只被欺负的奶子,上面还有刚刚发狠啃咬的牙印和指印,硬挺翘立的奶头上甚至还泛着一层透亮的水光。
——然而在那水光当中似乎悄然出现了一丝乳白色液体,刚刚他吸的狠了,又揉又咬嘴里便悄然有了一股奶香味。
“君卿,你是不是有奶了?”
王爷懵了一会儿,豁然站起身来:“我去给你叫太医过来!”
这才四个月,他虽然是不知道生养艰辛的男人,但有些常识还是知道的,怪不得他半夜睡着都裹的严严实实,沈君卿身体与寻常男女有异,万一出什么事了怎么办?
“殿下!”丞相连忙抓住王爷的衣袖,从情欲里挣扎出一丝清明,“没事的……没事的,我问过了,只是用药留下的病根子……”
“什么药?”
丞相一窒:“……”
他总不好跟殿下说是求子的烈性药,外加当初使这对胸脯格外长大的药,当年殿下说喜欢,他甚至在秦楼楚馆求药。
顿了顿,他摇摇头,轻声道:“是我这些年各种杂七杂八的药用多了。”
他确实是体弱多病,一直就是个药罐子,丞相追着过来拉王爷时,王爷就心软了。
再说,外面乱成一片,大半夜的找太医也不现实。
王爷坐在床沿,放轻力道将丞相两只桃尖似的大奶子托在掌心揉了揉,叹了口气:“疼吗?我给你吸出来。”
椒乳又白又软,或许是因为那个小皇子,丞相这里也稍稍大了一些,圆润挺翘的乳头高高涨起,殷红的奶尖被吸的高挺丰润,瑟瑟发抖在空气里渴求着心上人的怜惜。
王爷含住乳首先是舌苔沿着乳晕研磨按压着,宽大温热的手指在下托着两只嫩乳,轻揉边缘红痕,舌尖和尖簇的奶头互相抵着,等那处彻底鼓胀起来后才啜进口中狠狠一吸,舌尖碾着奶孔猛钻,一股稀薄的奶香味随着丞相一声急促的低喘涌出。
另一只手拇指摩挲着尖乳,把那颗奶子彻底压进乳晕里不让露出来,等吸完一只再转头把奶头从乳晕里用牙齿衔起一嘬。
只有稍许几滴乳白的液体颤抖的缀在了浑圆的乳尖,慢慢渗出。
与此同时,丞相下面那处也哆哆嗦嗦的在根本无人碰触的情况下喷出一滩汁水。
乳白的液体
', ' ')('带着明显的奶腥气,王爷吸完这只,凑上去给被激烈情事弄的喘不上气的丞相渡气,顺便把压在舌尖下的奶水渡给他尝一口。
“好受了些吗?”
“……”丞相低喘着依恋的埋进王爷脖颈间,王爷还在揉着他的胸乳,抚慰着让他舒服一些,摸了一会儿,把脑袋搁在他肩上抱他,轻声说:“别动,君卿,让我抱抱你。”
丞相就那样任由王爷抱着,外间的硝烟和战祸在黑夜里无声绵延,每一刻的温存都是幸事。
他甚至荒诞的想,宁愿这夜更长一些,长的能走完这一生。
王爷抱着人过了一会儿才解开铁甲,让丞相卧进怀里侧身躺着,他从后环住。
唤了热水过来替丞相擦洗了身体和腿间潮喷过的穴口,那处颜色艳红许多,水润多汁可能是因为肚子的压迫好像更加饥渴。
王爷摸了摸,仔细着里里外外擦干净。
灯火不怎么亮依然可以看见微隆的腹部,腹部有些淤青,依王爷稀薄的经验来看似乎是比,正常怀四个月大的孩子大了一点。
王爷低头吻了吻圆润微隆的肚子——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沈君卿为他怀的小皇子。
明天要再找大夫过来问问,看看沈君卿身体究竟怎么样,最好还要问问能不能行房,那两口穴都像是有些欲求不满湿哒哒的滴着水。
王爷把丞相揽进怀里,觉得那颗悬而未决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
幸好,沈君卿没事。
窗外还有火光在蔓延,他悄悄在丞相耳边说话:“君卿,若是我们都败了该怎么办?”
说完就感觉丞相抱他更紧,没有睁眼,只是吻了吻他的下颌,轻声道:“无论生死,我总是要跟殿下在一处的。”
王爷亲亲他的额头,想着不管明天是什么结局,至少此时此刻他们还在一处,又安心些许,一只手悄悄护着丞相的肚子睡着了。
许久后丞相才从黑暗里睁开眼来,在一片黑暗里描摹王爷深邃的五官。
“殿下,不要怕……我都准备好了。”丞相眼里敛去冰寒的冷光,露出压抑许久的占有欲和疯狂来,眼神是执拗的,声音却是温温柔柔,悄声耳语。
“这一回,我不会放手了,是你自己,要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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