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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贺清今天也没吃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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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贺清今天也没吃药

贺清觉得自己好像做了噩梦。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仍然闻到了讨厌的香薰的气味。

有点像白玉兰的花香,但人工合成的香气根本比不上真正的花香,只会让贺清觉得想要呕吐。

手脚被绑住,身处非常幽暗的环境。

她正身处噩梦之中。

花铃不在,也没有其他人。

她试着发出声音,只有声音在寂静中回响,没有任何回应,这里没有任何人。

自由被限制住,什么都做不了。这里不是她熟悉的地方,是非常陌生的地方。没有清新的空气,只有恶心的香薰,没有舒适柔软的沙发和床铺,只有坚硬的水泥地面。

“花铃?”她用颤抖的声音叫着可能会在这里的人。

没有任何回应。

一直以来都是她想要花铃到自己身边来,花铃就会来的。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变成了花铃的囚徒,只能任人宰割,花铃应该也不会再听她的话了。

她很明白这一切,但是……

“花铃?”她提高声调,又叫了一声。

尾音颤抖着消散在空气中,只有幽暗沉寂的空气与她相对。

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这里非常安静,非常非常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身体被固定住,身下是冰冷的水泥地面,很冷,很难受。

“花铃?”贺清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她持续地叫着情人的名字,叫着叫着,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她很害怕,非常害怕,她想要离开这里。这里没有光,没有食物,也没有水,如果花铃不来的话,她会饿死在这里的。

她想要和花铃在一起,想要被花铃温柔地对待,想要得到被花铃奉献的东西,想要花铃无条件的爱。

“花铃……”到最后,她只是在哭而已,已经没有奢望对方会来了。

施芸坐在屏幕前,戴着耳机,一边听着贺清在地下室痛哭着叫“花铃”,一边饶有兴味地翻着她已经不知翻过多少次的资料。

知名作家贺清小姐的心理咨询记录和精神诊疗记录。当然,这个非常谨慎的女人虽然被迫用了本名,但职业写了自由职业者,生活来源写了父母资助,完全就是家里蹲的设定。

医生真是太棒了,用词非常准确,她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想到贺清这种明显心理不正常的人会是病人呢?“被害妄想”、“逻辑异于常人”、“自残倾向”、“暴力倾向”、“躁郁”、“抑郁”。每一个词都能让她笑到在床上打滚。

“建议住院治疗”?她根本就没有听嘛,而且这是最后一份报告,也就是说,她在被建议住院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医生那里。

但她的手机通讯录依旧留着医生的电话号码。施芸不太确定这意味着什么,所以她刚才又去了贺清的公寓,进行了彻底的搜查。

贺清家除客房卫生间以外的镜子都被用布严密地遮起来了,只有贺清在出门前想要照镜子的时候才会把布掀开,用完之后再把镜子遮起来。

施芸原本不明白这是因为什么,因为不想踩地雷也没有问过贺清,只装作没有发现这回事。直到她看到咨询记录中,有贺清害怕看镜子,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就觉得非常烦躁的记录,才明白这是为什么。

确实病得不轻。

她的目标只有客厅的柜子。她记得很清楚,贺清之前在家摔碎玻璃杯,在收拾碎片的时候伤到了手,那时候贺清就是到这里拿了医用酒精和创口贴处理伤口的。之前贺清把诱导发情的药片拿给她吃的时候,也是从这里拿的。

施芸一边回忆着,一遍又将喷雾式信息素阻绝剂在颈间喷了一些。

她昨天吃了贺清给的药,从昨天晚上起就在发情,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补充任何信息素。她出于对自己生命安全的重视,没有再用任何的抑制剂。原本,她应该会感到非常烦躁和不适,但现在她一想到贺清就在她家的地下室,就感到异常愉快,一点焦躁的感觉都没有了。

随时都可以回家和她玩耍。

怎么做都可以,随她开心,反正对方现在已经没有反抗之力了。

她对照着医院的药物清单,在贺清的药盒中翻找着。终于,她从一堆药片中翻出了她想找的那些。

贺清还留着这些药。

得到了答案之后,施芸轻出一口气,拿着贺清还没过期的精神类药物回了家。

此刻,施芸坐在电脑前,放下了资料。贺清的哭声她没有听过几次,想要多听一阵,所以她没有下去。

女人在抽泣着,一边哭一边小声地叫着“花铃”,看起来真是可怜极了。

屏幕上,女人白皙的身体上有着几道长长的红痕,看起来很适合她,是之前施芸留下的。直到现在,施芸都能清晰地回忆起女人的带着哭腔的尖叫和痛呼声,说实话,这令她感到兴奋。

在不久之前,她都一直以为贺清仅仅是一个人渣Alp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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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Alpha应该在Omega面前具有绝对的权威性,无论怎么做都能被容忍和接受,施芸原本只是一时兴起才陪贺清玩这种具有时代色彩的角色扮演的,也差不多觉得有些腻了。她曾经以为,贺清是个表里如一的人渣,没想到剥下她强行给自己加上的外壳之后,内里模糊的血肉会这么对她的胃口。

所以她改变了自己的原定计划。

其实在贺清第一次打了她的时候,她就已经决定好对方的结局了,还从来没有过谁敢对她做这种事。不过,是意外死亡,或者被折磨致死,还要看她的心情。反正贺清为人孤僻,又很信任她,让她意外病发身亡或者坠楼身亡都很容易。

贺清喜欢上她了,她对贺清很重要,贺清的精神有问题。那就更好办了,随便刺激和引导一下,她就会自杀身亡的吧。她想,摄像头的事情和改动稿件的事情加起来,应该就差不多了。

但贺清的精神问题有这么严重,是施芸始料未及的事情。

贺清不喜欢网购,所以没有网购记录。但她会自己去实地然后刷卡付款,所以调出信用卡记录就能明白她买了什么。贺清不喜欢将自己的一切透露给其他人,所以拒绝任何会令她暴露自身信息的活动,出门一定会戴上医用口罩,在遮住脸的同时试图假装自己是病患,以便拒绝与他人进行会话。但如大部分人一样,贺清一定会带手机出门,那只要通过偷偷植入的程序随时看手机定位就能知道她在哪里了。

“花铃”一开始没有想和贺清发展什么深入的关系,“花铃”只是作家清河的读者而已。

清河的手稿需要录入兼校对的助手,编辑发出了信息含糊不清的招募信息,施芸一时兴起去应聘了,在通过笔试之后得到了面试机会,仅此而已。

为了顺利应聘,她提前弄清楚了清河的喜好,按照对方在书中和后记中透露出的信息装扮,在一家餐厅和贺清见面了。

施芸直到现在都觉得想笑。

在高级餐厅,披散着长发、戴着医用口罩、穿着丧服一样一点装饰都没有的黑色长裙的贺清,看起来无论如何都是引人瞩目的可疑人物。

虽然看不到脸,但她看施芸的眼睛在闪闪发亮,施芸从中看到了沉醉,这对她来说是很平常的事情,所以她没有太在意。

次日施芸就被通知说面试通过,可以去贺清家试用,于是施芸就去了她家录入手稿。能一边接触喜欢的作家一边看最新作品,作为消遣感觉也还不错。贺清的字和脸都很好看,都是别人看不到的东西,都只有施芸能接触到,这给她的感觉不错。

但贺清的生活习惯和饮食习惯实在很差劲。

施芸在贺清家吃的第一餐是抹了花生酱的吐司。

第二次是抹了果酱的吐司。

第三次是夹了火腿片和黄油的吐司。

从冰箱拿出来的,冰冷的面包,甚至没有加热过。

几次之后,施芸终于确定了贺清不是在故意针对她。虽然令人难以置信,但是贺清在家的一日三餐都是吐司或者白水煮蔬菜淋酱油。贺清怕她不喜欢吃煮蔬菜,才给她吃了面包。

买了食材然后带到贺清家,借用贺清的厨房做饭纯属心血来潮。施芸只是不想再吃吐司了,但只有自己吃热腾腾的饭好像很没有礼貌,才连贺清的份一起做了,但贺清好像误会了什么。

施芸察觉到了,但这对她来说无所谓。

那之后,有一次她在发情期被叫到贺清家录入清河终于修改到满意的短篇作品的最终版本。虽然吃了抑制剂,也喷了信息素阻断剂,但因为在贺清家留了太久,气味还是漏出来了。

然后贺清就开始对她试探性地动手动脚,施芸觉得贺清的表情看上去很有趣,就没有反抗。

所以以贺清的逻辑,大概是“花铃”先勾引的她。

那之后贺清越来越过分,沉浸在每周一次的角色扮演中的施芸尽心尽力地扮演着贺清可爱的情人,一边把观察贺清当作消遣,一边期待着最终的结局。

第一次吃了催情药的时候,施芸就已经决定要强制提前谢幕了。她的理智告诉她,就算游戏再好玩,也不能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在没有扮演花铃的时候遇到贺清确实只是意外,但这次意外并不坏,施芸试着去找了医疗记录,发现了更有趣的玩法。

她走出角色的时候,贺清的反应实在是太有趣了。

贺清喜欢花铃,但害怕着施芸。施芸因这个发现捧腹大笑之后,决定延长游戏时间。

原本她就准备在贺清收到样书的那天结束游戏,先刺激贺清,看她是选择伤害自己还是花铃,为了以防万一,她还准备了可以诱发心脏病的药物。之后只要她说是猝死,也不会有人继续纠缠了。但因为改变了主意,施芸把药换成了迷药。

这个主意,真的,很好。

施芸在屏幕前托着腮,看着被束缚的女人,听着她的哭声,露出了满足而沉醉的微笑。

这是她想要了很久,却一直都没有得到的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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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唯一没想到的是,终于找到的时候,被她锁在地下室的不是性格胆小内向的Beta或者Omega,而是一个会对情人施加暴力的人渣Alpha。

这个人选实在是非常合适。虽然这确实是非法拘禁,但如果对象是贺清的话,她就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看到贺清的病历时,她就明白了,贺清是最合适的。每次把贺清过往的过激行为和病历结合在一起看,施芸就会觉得贺清真的非常可爱。

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苦苦挣扎着的她非常可怜,也非常可爱。记录上写着,她时常在破坏了心爱的物件之后对着残骸痛哭,过激的时候有过自残行为。她曾经试图寻求帮助,但最终不知为何放弃了。然后,贺清就遇到了“花铃”。

以为自己可以为所以为,可以肆意破坏玩具。当发现事情不像她想的那么简单的时候,她的反应实在非常有趣。就像是突然发现自己被戏弄了的小动物一样,愤怒、不甘又无能为力。

屏幕上哭泣着的她看起来真像是个无辜的受害者。

施芸愉快地抿了一口咖啡,她想,贺清现在一定已经饿了吧。

距离她上一次吃饭,已经过了差不多18小时了。

要做点什么给她吃呢?她放下杯子,哼着歌,跑跑跳跳地去了厨房。

决定了,就做贺清喜欢的耗时的食物好了。

房门关闭的声音惊醒了什么。灰色的长毛猫从床上抬起头来,打了个哈欠。它左右望了望,没有看到主人,也没有看到敌人或是有趣的东西,便再次把头垂下,在柔软的垫子上闭上了眼睛。

十几秒之后,施芸重新打开了门。

“把你忘了。”她带着温柔的微笑,把猫从床上抱起,再次蹦蹦跳跳地小跑出了房间。

巧克力蛋糕还在烤箱里,厨房弥漫着甜甜的香气。

施芸无聊地翻着食谱。

下次试试苹果派吧。

说起来,贺清是不是说过,披萨她也喜欢吃?

想到这里,施芸不禁好好回忆了一下贺清究竟都喜欢吃什么。

好像基本没有什么健康食品。

牛排多配一些蔬菜就可以接受了,施芸也不讨厌披萨和意面,这些可以考虑。

炒面和炒饭明显油脂超标,蛋糕之类的甜点明显糖分超标,但偶尔吃一次也不是不能考虑。

贺清也是有意识地想要吃得健康一点,所以才没有选择各种方便食品。但她的做法实在有点过激,施芸无法接受。

今后就可以自由地决定该给贺清吃什么了,就像决定给露米吃什么一样。施芸一边想着,一边觉得脸上发热。她想着贺清,不由自主地兴奋了起来。

“喵呜——”

细细的猫叫声从通向地下的楼梯传来,猫听到了什么声音,朝着楼下跑去一探究竟。

施芸靠在置物台上,勾起唇角,慢慢站直身体,跟了过去。

地下是茶室和小型的家庭影院,以及,一间没有任何装修,四壁都是水泥,只留下了通风口和已经在哪里都看不到的灯管式日光灯的储藏室。

从来没有人来过这里。

这里是施芸的秘密天地。

现在,这里是只属于施芸和贺清的秘密。如贺清所愿,她向她共享了自己的秘密。

露米在储藏室的门前发出细细的猫叫声,虽然施芸自己做了隔音措施,她自己把耳朵贴在门上都听不到任何声音,但听觉灵敏的猫能听到也没什么奇怪的。

“好,”她看着自己的猫,温柔地笑着:“给你介绍一下吧。”她一边说着,一边握住了门把手。

嘀。

指纹锁解开的声音传来,与外部像是两个世界的水泥房间在一人一猫的眼前打开。

贺清的抽泣声清晰地传来。

露米抬头望了一眼施芸,竖起尾巴,慢慢地迈着优雅的步伐,一点一点接近了地上的另一只生物。

贺清看到了花铃,也看到了花铃背后的门。

和,正在慢慢接近自己的什么。

灰色的,四只脚的,毛茸茸的,竖着尖尖耳朵的小生物。

是猫。

贺清惊讶地睁大眼睛,同时感到有些害怕地屏住了呼吸。

她很少见到活着的猫,虽然知道作家朋友中的一个家中有饲养这种昂贵又娇气的生物,但她也只见过照片,从未亲眼见过。在现实中见到猫,也只有在常去的那家商场才有的宠物店的橱窗,远远地看到过一次。

她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东西,也没有试图了解过。她不明白花铃想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放一只猫进来,虽然猫好像是食肉动物,但它应该,不能吃人吧?还是说,这是一只异常凶猛的猫,会咬破自己的喉咙,然后啃食自己的身体?

猫有什么气味?

灰色的猫已经慢慢走到自己身侧。

它绕着贺清转了一圈,看起来十分谨慎。

贺清困惑地看着它,在它转到另一边的时候跟着它转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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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像是吓了一跳,停住了脚步,警惕地看着贺清。

然后,它朝着贺清的头走过来了。

猫停在距离贺清的脸很近的地方,它朝着贺清的脸伸出了爪子。

在贺清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柔软的东西就贴在了她的脸上。她呆呆地看着猫,猫的爪子原来没有指甲吗,为什么没有抓破她的脸呢?猫用金色的眼睛盯着她,爪子向下按了按,然后抬起来,没什么力度地拍在了贺清脸上。

一点都不痛。

它想做什么?

猫收回爪子,迎着贺清的目光,低下头,闻了闻贺清的脸。贺清下意识地缩起脖子,猫只是在她的脸上闻了一下,鼻尖碰到了贺清的皮肤,有很轻微的触感。猫也有清晰的呼吸声,贺清在这么近的距离能听得很清楚。

闻完她之后,猫就走开了。

猫在闻贺清的时候,贺清也终于憋不住气,重新呼吸起来。虽然猫近在咫尺,但她没有闻到想象中食肉野兽会有的腥臭又威风的气味。

它没有咬我。

贺清重新看向花铃。

恐惧和绝望在她看到花铃的那一刻烟消云散,虽然她依然感到非常委屈,但只要花铃可以陪着自己,一切都无所谓了。

施芸抱起重新回到她脚边的灰猫,走到贺清身边,脸上带着浅笑:“这是露米。”

“你已经养了猫吗?”贺清直到此时才想起这个问题。她问过花铃想不想在结婚之后养一只猫,是因为花铃说过觉得猫很可爱。她从来没有想过,花铃已经有猫了。

“露米今年三岁了。”施芸低眼望着猫,轻轻笑着。

“哦……”贺清一时不知道该针对猫说什么,她看着花铃,犹豫着说:“花铃,你可以放开我吗?”

花铃低头看她,眯起了眼睛,贺清猜想她可能不太开心。

几秒钟后,施芸开口了:“你饿了吗?”她预想贺清可能会问她要水或者食物,结果猜错了。回想起来,这也是当然的,贺清好像一直都对食物没什么兴趣,虽然也有喜欢的食物,但看她的食谱,她根本就只是在为了活下去而进食而已。难道她不到快饿死的程度,就不会向自己讨要食物吗?

恼怒的同时,她清晰地感受到了身体的微妙变化。

发情期还没有结束,不接触Alpha还好,接触到Alpha时,对方和自己的信息素就会变得非常明显。

手脚和腰部发软,有什么已经从身体里流了出来,身体渴望着碰触和侵犯。这是施芸已经非常熟悉的感觉,一开始确实是难以忍受,但是次数多了之后就能习惯和掌控了。她现在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地踩着高跟鞋站稳,甚至有自信可以一边把贺清踩到哭一边站稳。

内裤已经湿了。

露米才三岁,还是小孩子,不适合看到这些。

她把猫抱到门外,放开手,猫便自由地跳到地上,跑去了其他地方。

施芸把门关上,打开了日光灯。

“啊——!”贺清的反应激烈得超乎她的想象。已经安静下来的她在被日光灯刺激到眼睛的一瞬下意识地尖叫和挣扎了起来,她扭动着身体,死死闭上眼睛,想要遮住眼睛却做不到,只能发出很可怜又委屈的哼声。

施芸之前便已经想过这种可能性,这次她总算没有猜错。

贺清喜欢幽暗的环境,害怕一切被强迫的事情和被强迫来到的环境。就算在已经差不多习惯了的阴暗环境突然接触到灯光,她依旧会感到恐惧。说实话,施芸不能理解,只是灯光而已,什么都没有改变,有什么好怕的呢?但她决定不要去研究精神病患者,或者心理疾病患者的内心世界,于是她遵循内心的指引,愉快地看着瑟瑟发抖的贺清,问:“还是不要灯好一点吗?”

她看到贺清闭着眼睛努力点头,便关上了开关。

啪的一声,灯光消失,室内重归黑暗,只有一根蜡烛提供的摇曳火光照亮有限的范围。这种靠墙上的两极机械开关手动控制的老式电灯,现在恐怕也只有贫民窟或者古董店才能找到了吧。但施芸很喜欢电灯开关这种果断干脆的感觉,机械开关的手感是按钮面板、触控显示屏和智能家居系统无法提供的。

贺清很可爱。

为了在她和贺清的秘密基地中能玩得足够愉快,她才会在自己家踩着还没有踩过家门外地面的高跟鞋走来走去。

她故意选了一双鞋跟会发出清晰响声的新鞋,效果也令她非常满意,声音清脆。贺清在听到她故意放慢的脚步时,又发起抖来了。

施芸坐在了之前放到贺清身边的椅子上。

她原本想问贺清饿不饿,渴不渴,想不想回家,有没有后悔,有没有好好反省。但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坐在椅子上,倾斜着上半身,双腿交叉,手肘支撑着膝盖,用手托着腮,认真地在昏暗的烛光下观察着贺清的脸。

女人的脸并不难看,但她却总是想用口罩把脸遮起来。

贺清在强迫自己与她对视,但掩饰不住眼中的恐惧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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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

即便在现在,贺清也在害怕,她不想被打,不想被弄疼。但花铃在的情况总比不在要好,一片昏暗,什么都没有的房间内,动弹不得,只有恶心的香气,在这种情况下,意识清醒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折磨。她不知道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如果这就是花铃的报复,如果她还要忍受很久,她宁愿花铃直接判她死刑。

施芸望着贺清,脸上依旧是浅浅的、看起来十分自然的微笑。

贺清却感到有些害怕。

她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手脚依旧动不了,而且和绳索接触的地方只要一动就会很痛。

沉默弥漫着,贺清其实不太敢先开口说话。

之前花铃口述的事情非常刺激,又非常可怕,她不知道该如何和花铃说话。慢慢地,贺清闻到了熟悉的甜蜜香气。

这是花铃信息素的气味,甜甜香香的,像是自然的花香,又没有很腻,贺清觉得很好闻。

花铃依旧坐在椅子上没有动作,贺清却已经觉得身体渐渐热了起来。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发情了吗,这不可能,气味都已经这么明显了。熟悉的气味令她很清晰地回想起了花铃身体的触感,回想起了深入花铃身体内部的感觉。回想起了花铃甜美好听的呻吟声。

虽然说起来有点丢脸,但她觉得下半身的某个部位已经充血了。

花铃好像也发现了,她轻笑了一声,贺清立刻觉得脸上也变得滚烫了。但花铃只是笑了一声,并没有做什么,似乎对贺清的情况无动于衷。

她用了抑制剂吗?不,用了抑制剂就应该不会有这么浓的气味……

已经没有办法抵抗,她在这种难堪的境况下勃起了。手脚都不能动,仅有冲动和渴望烧灼着她的头脑。

身体热热的,头脑有些不清醒,贺清大口地呼吸着,求助般望着上方的女人:“花铃……”

施芸望着她,勾起了唇角。她优雅地换了个姿势,将交叠的双腿上下交换位置,然后继续支着手肘,用同一姿势观察着贺清。

“花铃……”贺清意识到对方可能只是想看自己的笑话,只是想通过这种方法羞辱自己,并不会为自己提供任何帮助。她也确实感到非常尴尬和难堪,原本,如果她没有被绑起来,她现在大约已经把花铃压在地上了。但现在她根本什么都办不到,性冲动在这种情况下完全是多余的。

花铃的气味很香,很甜,非常诱人。

性器已经立起来了,已经很硬了。贺清感到下体胀痛难耐,想要立刻进到花铃柔软的身体内部磨蹭,那样一定非常舒服,闻着花铃的香味、听着花铃可爱的呻吟声,一定很快就能达到顶峰,在花铃身体里面舒服地射精。

她想要控制自己收敛一下自己的性幻想,但越是不能动,越是难过,就越是无法控制自己不想着和花铃做爱。

花铃,花铃,花铃……贺清喘着气,第一次体会到正在发情却无法纾解的痛苦。Alpha没有发情期,发情几乎都是被发情期的Omega引起的,也就是说,花铃经常有这样的感觉吗?没有我的时候,她会怎么办呢,自己解决吗,还是……去找别的人……

“花铃……”不知道为什么,贺清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施芸非常愉快。

她在发现贺清其实很容易就能弄哭之后,心情愉快的时间大大增加了。只要回忆起贺清害怕的样子、贺清哭泣的声音,她就感到无比的愉悦和满足。

说实话,她现在很想狠狠踩下去。

贺清把她踩在脚下的那次,她一直记恨到现在。

但如果真的任由怨恨驱使在贺清身上肆意发泄,她就难以保证在自己消气之后贺清是否还能活着了。

她轻笑着,慢慢地站起身来。

高跟鞋的鞋跟和水泥地面碰撞,发出了令贺清的大脑空白了一瞬的声音。

“花铃……?”贺清喘着气,幻想着花铃能主动来帮助自己,但高跟鞋的声音逐渐远去。就在她感到绝望的时候,花铃的脚步声折返了。

施芸笑着,非常愉快、非常期待地笑着。

如果贺清能看到她脸上的笑容,一定会吓到把什么幻想都抛之脑后。

施芸在决定把露米接回家之前,就已经买好了好看的猫爬架和逗猫棒。

她在真正拥有宠物之前,就早已准备好了全套的宠物用品。

女孩子梦幻的秘密基地,一直都被甜蜜而骇人的幻想塞得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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