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孟虎生在猎到第一只山鸡后就没能再找到第二只猎物的踪迹,或许是因为第一声枪响震动了半座山林,动物们都纷纷躲了起来。
这种情况也是常有的,一般惊动了一片区域的猎物后孟虎生就会转移阵地。
彼时他已经地处深山中,茂密的森林没有人类活动的踪迹,地上的土壤也覆盖着密密的杂草,天已经黑了,山路难走,孟虎生盘算了一下今夜估计赶不回去,于是便就地铲出一块地,生了火。
山里的野兽会扑人,但有了火就都会忌惮他。
孟虎生坐在火堆旁拔山鸡的毛,用刀切开扎实的肉块,血已经凝固了,这个时候剖开鸡肉也没有血液流下来,生腥味逸散在空气中。孟虎生草草处理好了野山鸡的尸体,用刀子捅进去,把它支在火上烤,过了好一会儿,火星子噼里啪啦的,金黄的鸡油慢慢渗了出来,烤肉香取代了生腥味,让人嗅着就食指大动。
孟虎生吃完了山鸡,又用刀子砍了些柔软的树叶,铺在地上,坐在火堆旁闭上眼睛养神。
这时的山林太安静了,唯独蝉鸣和火星噼啪声响着,没有动物的叫声,也没有鸟雀的声音,安静得诡异。
不知过了多久,孟虎生在意识迷蒙见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什么东西靠近的感觉,猛的从困意中惊醒,意识到自己睡着了的瞬间他的心里大骇——如果是山里吃人的野兽、或是毒人的虫蛇,在他睡着的这短短一段时间里立刻就会要了他的命!
于是他瞬间睁开眼睛,立刻去摸放在身边的猎枪,结果去摸了个空,视线中闯入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冷汗瞬间流了下来。
就着火堆的光,他定睛一看,面前持枪的人——居然是那个狐狸精!
他的身体立刻前倾,抬手要去夺他手里的枪,谁知那狐狸精看出他的动作,直接把枪口顶到了他的脑门上,飞快地说:“哎呀,不许动!”
孟虎生的动作瞬间停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出了一身冷汗,眼睛紧紧盯着火光中狐狸精的动作,他发现这把猎枪已经上了膛,生怕这狐狸精手指一个用力就把他脑袋打个对穿……
“……你跟踪我,你要做什么?”孟虎生问道,声音一出他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沙哑,刚刚实在是受了极大的惊吓。
那狐狸精如同小孩子玩新玩具似的,有模有样地握着他的枪,慢慢往下移,从额头,滑过孟虎生笔直的鼻梁,又碾在他的嘴唇上,冰冷的枪口带着一股火药的臭味。狐狸精慢条斯理地说:“我想和你玩,但你把我锁在屋子里,我好伤心,就跑出来咯。”
他拿枪的手太稳了,一点也不像第一次摸枪的半吊子,要知道猎枪是有重量的,换做是普通人双手持枪久了,都会手抖,但这狐狸精就像拿着一柄玩具枪一样,稳极了。孟虎生背上冒着冷汗,紧盯着狐狸精:“……你这可不是像要和我‘玩’的样子,枪太危险了,赶紧放下,你想要什么都好商量。”
狐狸精双膝分开跪在他双腿两侧,居高临下的上半身凑近了,于是那枪口也动了,冰凉的触感慢慢顶住了孟虎生的唇肉,因为压力而磕到了他的下排牙齿上,隔着薄薄一层唇肉,枪口像是要捅进他的嘴里一样。狐狸精的眼睛就在咫尺之间,火光映照在他的侧脸上,忽明忽暗,像画一样不真实。
“我说了,我想和你一起玩,虎生啊虎生,可不准把我推开了。”
温热的肉体和暗香的气息靠得如此之近,几乎可以说是倒在他怀里了。孟虎生一面背上起了细细密密的小疙瘩,一面瞥见狐狸精的手指还勾着猎枪的扳机,半晌,才说了一声:“……好。”
狐狸精笑弯了眼睛,把枪口从孟虎生的嘴上移开了,然后往下移,贴到了他的小腹上。孟虎生腹部的肌肉瞬间就绷紧了,像石头一样梆硬,皮肤颤抖着,眼睛紧盯狐狸精的表情。
“衣服脱了吧,好吗?”狐狸精笑吟吟地问。
孟虎生面皮抽动着,深深地吸气,然后又呼出来,火光闪烁跳动着,点亮他漆黑的眼底。他抓住衣领把上衣脱了,又把衣服裹成一团攥在手里。
厚实的肌肉和宽大的肩膀暴露在火光下,他的身上布满伤疤,细碎的疤痕格外刺眼,皮糙肉厚,因常年风吹日晒地狩猎,手臂与脸晒得漆黝黑,衣服裹住的地方却很白,脖子处有一条分明的分界线,上面挂着一枚用红绳串起的玉菩萨。
孟虎生看向狐狸精,那狐狸精却眨了眨眼睛,说:“裤子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孟虎生脸色沉下来,三下五除二又脱了裤子,露出里面黑色的内裤来,内裤的边缘有些磨损了,裹着他屁股,也挡不住几两肉,兜着沉甸甸的一大包,卷曲的黑色阴毛从内裤里扎出来。
这下场面相当荒诞了,深山老林,三更半夜,两个人在篝火边上,一个拿枪压着另一个,被压着的还光溜溜地露着身子,放到城里,都要被人骂一句不害臊的,但在荒无人烟的山里,除了野兽,不会有人看到。
狐狸精俯下身,他手里的枪的枪口就压在了孟虎生身上,冰凉的钢铁怼到小腹上,孟虎生不敢放松精神,狐狸精的长发披散着,像丝绸一样垂下来,又滑又凉,垂落在孟虎生脸颊上,痒得他眼皮一抖,一股暗香涌来,他下意识屏住呼吸,眼睛却睁大了,无法从狐狸精的面上移开。
靠得这么近,孟虎生才发现狐狸精的嘴唇下边有颗痣,红得像洇出了血,落在嘴唇肉角落里,恰好被鼓起的唇肉遮住了,一旦意识到这颗红痣,他就再也没法移开注意力了,紧紧盯着它,直到凑到眼前来……
狐狸精亲了他。
他的嘴唇柔软又温热,孟虎生一时呆住了,大脑宕了机,他压根联想不到什么类似的感觉来形容这一个吻,除了母亲,从来没人亲过他,于是嘴唇他僵硬地闭紧了。狐狸精吻了一会儿,舌头舔了舔他紧绷干裂的唇肉,将他的嘴唇吻湿了,道:“虎生,好哥哥,你也亲亲我吧。”
孟虎生的嘴唇细微地颤抖起来,连带着眼皮也一起抖,他像刚学会吃奶的孩子,仰起头,照猫画虎似的在狐狸精嘴上亲了几下,又笨又粗鲁,差点磕到了牙齿。狐狸精哧哧地笑,蜻蜓点水似的亲他,说:“你怎么这么笨?没有亲过人么?”
孟虎生黝黑的脸上隐约带了点红,半晌说不出话来,狐狸精见他似乎是生气了,便低下头将脸凑了上去,他嘴巴张着,双唇严丝合缝贴到了孟虎生的嘴唇上,然后伸出舌头,他的唇缝里滑了进去,舔起他的牙关和舌尖来。
孟虎生身体一震,呆了两秒,就这一幌子的功夫,那狐狸精已经吃他的嘴巴吃出了“啧啧”的水声,细微的气流随着他呼吸扑到孟虎生的鼻尖,柔软的舌头、带着情欲的香味,一同挤满了孟虎生的大脑,好像他的嘴巴不是嘴巴,而是盛了蜜的罐子,狐狸精又舔又吃,还将舌头伸进来玩他乖乖呆在自己口腔里的的舌头。
狐狸精吃了一会儿,晶莹的唾液从两个人的唇齿之间溢出,他微微松开孟虎生的嘴,于是水珠就从两个人之间断开了。孟虎生呼吸火热,眼神也热得吓人,紧紧盯着他,狐狸精单手撑着孟虎生硬邦邦的小腹,那肌肉一块块凸起来,随着他的手撑过而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