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狐狸精连忙去开门,谁知下一秒,他就听见那门从外面被反锁了。
“……”
他忿忿在门内叫骂道:“你个没良心的!”
孟虎生也立刻在门外骂:“谁没良心?你住的可是我家,吃的是我做的饭!”
施琅一想,确被他说了个准,一时愤懑,在屋里跺着脚转来转去,最后听见门外孟虎生离开的脚步声,连连又冲着门外大喊:“你可别后悔!”
犹如石沉大海,没引起任何回音。门外脚步声渐渐远去了。施琅听了一会儿,听见他去他母亲的房间睡去了。
施琅暗自切齿:亏我还想同你玩会儿,谁想你这么油盐不进,今天得要让你求饶不可!
孟虎生进了母亲的房间,重新点上了蚊香,他坐下来,夜深人静,看着这个房间的陈设,燥热的心脏也慢慢冷切下来。
一丝怅然涌上心头。
房间里还留着他母亲的香味——他母亲和三水村的众村民不一样,她受过教育,念过书,晓得镇子上的生活是什么样的,镇子上的女孩儿身上总是香香的,会喷香水,走在路上让人觉得香衣人影的。他的母亲也带着香水来到了三水村,尽管平日里很少用,但房间里总有股若有若无的香味,这股味道伴随了他整个童年,闻到气味,就好像再次见到了母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母亲……母亲……孟虎生呆坐着,凝视着虚空,忽的瞅见空气中一粒细小的灰尘在眼前飘来飘去,他就突然笑了起来,觉得好像这颗灰尘都是母亲留下的。
忽的想起什么,他从抽屉里拿出那本《唐诗三百首》,仔细翻阅起来。
他的母亲从小教他念字,里面的诗他大部分都会读,于是存了闲情雅致的孟虎生从头开始看起来。一边看,一边好像嗅到这本书上传来的异香。
看着看着,意识就模糊了,居然迷迷糊糊睡去了。
半夜下起雨来,噼里啪啦打在屋顶和窗户上,房间里的光轻微闪烁,孟虎生忽然感觉浑身痒得厉害,他忍不住去抓痒,这一抓,脑子里就清醒了一半——怎么有蚊子。
他迷迷糊糊睁开一丝眼缝,朦胧地看到窗户大敞着。豆大的雨珠争先恐后跳入窗中,带来窗外的雨腥味,呼呼吹到自己脸上。
于是孟虎生脑子里的转了个弯,想着自己要去关窗,但困意来了神仙都挡不住,他又闭着眼睛,没了声响了。
可是身体越来越痒,孟虎生在睡梦中抓痒,挠了几次,依旧止不住,甚至还听见了蚊子“嗡嗡”的声音,绕着自己的脑袋,满世界乱飞。
孟虎生心里的燥火一发不可收拾,烧得他浑身发汗,再也忍不住了,爬起来关窗子。
关了窗子,隔绝了一世雨声,他低头检查发痒的地方,见腿上、臂上、身上,真肿起几十个大包,被他毫无章法的抓挠抓得又红又肿,还有几颗破了皮,刺痛地肿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一看角落里的蚊香,竟不知何时熄了。
孟虎生身上痒得不行,心里也怒火中烧,连忙再次点起蚊香,痒得睡不着了,就满屋子找蚊子。
开着窗,屋外还下着雨,再加之屋里点着灯,蚊子招来不少,孟虎生打死几只,热得浑身冒汗,剩下的也不知跑到哪儿去了,孟虎生觉得藏在房间里的蚊子肯定还有不少。
但剩下的实在找不到了,他又只好忍着痒意,关了灯,催眠自己快快入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嗡嗡嗡”的恼人声响再次出现了,孟虎生又痒又烦,再度醒了,他气得感觉自己脑门上的血管都在跳,再次检查蚊香——发现又熄了。
他立刻警觉地看向窗户——窗户关着。
不能怪他,他是实是被那狐狸精吓怕了,怕窗户开着,他又翻进来,就跟他独自翻窗出去跟着自个一同上山一样,指不定这蚊香就是他搞的鬼。
于是孟虎生又点了蚊香,打了会儿蚊子,打得蚊子都跑没影了,再度睡下。
入睡之前,他忽的想——还是再检查一番窗子吧。
然后又爬起来,走到窗边重新关窗。结果似乎是上一回没关严实,窗户还留着一条缝,刚刚离远了,没仔细看才没注意到。他合了一下窗,“咔哒”一声关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孟虎生心里才松了一口气,走到床边正欲躺下,心里觉得怪异,忍不住又重新检查了一遍蚊香和窗户。
才放心合眼。
第三次被蚊子咬醒,孟虎生“啪”得一声打在自己脸上,一个小拇指甲盖大小的血痕炸开在他脸上,可是蚊子已经咬下了一个包,在强烈的痛感下,瘙痒渐渐转为发麻,孟虎生睁开眼,眼中布满血丝。
他彻底睡不着了,内心腾起熊熊大火,处于爆发的边缘,他强忍狂躁,跳起来检查蚊香,果不其然,又熄了!
被他惊飞的蚊子盘旋到天花板上,“嗡嗡嗡”、“嗡嗡嗡”……像杀不死的幽灵,永远不肯放过他!
……
天微微蒙亮时,东方的天际线露出一线雾灰色,全世界都在落着雨,浸泡在湿漉漉的水气中,施琅听见脚步声缓缓走近,然后咔哒一声,门锁轻轻开了。
孟虎生轻手轻脚地走进来,走到床边要躺下,却见施琅睁着眼睛,弯弯地笑着看着他。
“你怎的回来了?”施琅笑嘻嘻地说。
“……”孟虎生不发一言,沉默着贴着床边沿躺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施琅看着他身上,忽地惊奇道:“你身上怎么这么多包?怎么,没点蚊烟么?你——”
孟虎生恼羞成怒,翻身捂住了他的嘴,“别烦了!让我睡一会儿,不知道怎么回事蚊香老是点不燃,我那房间全是蚊子。”
施琅哧哧地笑,他喷出的热气在孟虎生掌心里荡了个圈,然后沿着皮肉从指缝里流走了。他抓住孟虎生的手,奇道:“怎么手心也有个包?我给你舔舔。”
说着伸出舌头舔了上去。
孟虎生被他吓了一跳,手猛地一抖,险些就把五指抽出了,索幸施琅抓得紧,舌肉湿热,好像一汪热泉流淌在掌心,舌肉从每一处掌纹隙中间滑过,像小猫小狗的舌头,变着法样讨好他。孟虎生心中颤抖,慌极了,忍不住抬起头看了一眼施琅的脸,却见他也抬起眼皮,眼睛像是小勾子一样勾过来,孟虎生骇地立刻抽回了手。
“你……舔我干什么!”孟虎生惊骇地盯着他,心里却难以遏制地心猿意马起来,他要翻身滚下床去,却被施琅腿一伸勾住了屁股,两个人以狼狈地姿势跌下床。
施琅哈哈笑起来,长长的乌发散开,如同凉爽的丝绸,落在地上也不嫌脏,他低下头啄了一下孟虎生的侧脸,道:“你怎么脸上也有包?”
昏暗的房中孟虎生的脸微不可察地腾红了,满身蚊子包的他本来就痒,被狐狸精这么一弄他就觉着脸上的包跟被火燎了似的痒意难忍!他单臂横在施琅身前,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脸,要从施琅身下爬起来。
施琅就趁势捉了他的手臂,一瞅,就见他的臂上满是一颗颗鼓起的包,原本戏谑又畅快的报复欲瞬间变成了心疼——那些该死的蚊虫,他都没吃上几口,就叫它们吸了这么多血去,气死人了!
于是施琅就捉着他的手臂,伏下脑袋去舔孟虎生胳膊上的包,孟虎生连忙抓着他头发将他的脑袋扯开,却没想这狐狸精的嘴巴好似有神效似的,他舔过的地方从原本钻心的痒变成了热腾腾的痛,随后则慢慢变成了麻意,一会儿下来,最开始的痒意也慢慢被压下了。孟虎生惊奇得很,挣扎的幅度也慢慢停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施琅舔得认真,好像小狗舔舐饭盆一样,吃得啧啧有味,舔湿了一大片。他抬起眼来看了孟虎生呆滞的表情一眼,笑弯了眼睛,“怎么样,不痒了吧?”
“……”孟虎生愣愣地看着他。
痒确实是不痒了,但他却觉得浑身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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