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黄门(上)作者:邓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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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刘尚仪也跟着那个嬷嬷去领茶,刘尚仪知道这是太后私下里有话要对萧贵妃讲,领命去了却也不急不慢,不会儿,便只见那个老嬷嬷个人端了茶出来。
萧贵妃接过茶,抿了口方对太后说道:“锦妙向来不懂茶道,不比太后静心养气,如今虽是知道茶好,却也品不出个味儿来!还待太后教我。”
“哀家哪还有什么地方教你的,前些天儿你和你哥哥走得不还挺近乎的?这南面的好事不就是你帮着他说项的吗?”太后也抿了口茶,神态很是平淡。
萧贵妃听出太后这话似是不甚满意,便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吗?哥哥只着锦妙在皇上身边提个醒儿,锦妙到也不曾求皇上什么!”
“急了!急了!”太后将茶放到旁边茶几上,话里似带着惋惜地对嬷嬷说道,“水急了,这茶味儿还未完全出来。”
不待嬷嬷答话,她又面向萧贵妃,道:“南边儿本是老八的地盘,当初官家初登大宝,南边儿却是直没收回来,这年的时间那边才传出个信,你哥哥便急着收拢人去了。个尚书省左仆射却跑到地方上去,要不是看着哀家的面子,官家怕是早就开腔了。”
萧贵妃听了,恍然大悟:“太后是说现在动还早了些吗?”
“岂止是早了,根本就是急了,是毛躁了!白白让人捡了话去说!哀家听说,前几天堂上便有谏议大夫弹劾你哥哥,那些个谏官虽是为图个清名,越是高位的大臣便越是得罪了去,官家听了也没当回事儿,但到底是给人留了话柄。”
萧贵妃闻言,却甚是惊骇:“竟有人弹劾哥哥了?”
“这你到不用往心里去,那些个谏官,哪天不弹劾这个、弹劾那个的,就是官家平日里也没少受他们讽谏的。要真按他们说的,这庙堂上便早没人了。”
太后端起茶盏闻了闻茶香,又道:“只是这么说着,也是给你提个醒儿。后宫不干政,这是祖上定下的规矩,你在官家面前向来是个安分不惹事的,怎么这会子到出来显眼了!”
“太后教训的是,锦妙以后再不敢说那些话儿了,便是哥哥求我,也不敢了。”萧贵妃敛眉,低首道。
太后又抿了口茶,才不急不缓地说道:“你们急的可不止这件事儿,还有牧儿的事情,你们也是焦躁了。你也不是个不见世面的,怎么这会子两件事都叫你办岔了?这几日帮子人在堂上撺着要立储,恐怕也是你哥哥在后面撺掇的吧!”
“即便哥哥不说,恐怕北宫那边儿也是要说的,叫他们蹿了先,到不如我们先说了好!”
这次萧贵妃却是有话回了:“北宫那头即便出身不好,却也已是贤妃,虽说是贵、德、贤、淑,她的份位不如我,但那边儿到底是皇长子占了先。锦妙怕说迟了,便是以后牧儿封了出去,也是没个好地儿。”
“所以说你办急了!”
太后将茶盏微微用力放在茶几上,面上片肃穆。
“官家登基不过两年,四海未定,眼下怕是没有心思听你们在朝堂上争这些个。况且你到忘了官家是怎么登宝的了?恐怕官家最忌讳的不是海内未定,民声四起,却是皇家相争,兄弟阋墙。再者说,你当牧儿这事便是天衣无缝,点差池都没有了?”
太后看着萧贵妃,语气愈发严厉:“你虽指了个近侍到他身边,但这人是能说变就变的吗?别人当是那个近侍服侍的好,管叫牧儿改了性子,可有心思的怕是都知道了以前是你让牧儿藏了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