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闻牧和常秀说了会子闲话之后,正回过头来专心看书,忽觉身旁立了个人,他抬头看,却是柳穗儿端了盘子水果在身边,像是不敢上前打扰。他有些不悦,又有些奇怪,但想到柳穗儿毕竟不是常在身边伺候的,不晓得规矩,且身份又不同于寻常宫女,便换了表情,只笑道:“怎么送盘子这事儿也要你亲自动手,下面那班人呢?”
柳穗儿将盘子放在书桌边,只侧头轻笑道:“奴婢原也不比小秀子上进些,这些端茶、到水、递果盘的事儿自然是奴婢来了。”
“这话却是没头没脑,这殿里,除了吴尚宫,我倒不知道还有谁比你品级高了?你也是官宦人家出来的,难不成这儿还有谁敢说你不是了?”
自柳穗儿来了昭阳殿,开始,她还小心翼翼行事,生怕哪里犯了错儿。等发现五皇子性子并不严苛,甚至可以说是有些随意之后,她爱笑爱闹的性子便也日渐显了出来。闻牧本不是刻板之人,况且,半大不小的少年,少都不会喜欢太肃静,因此,大时候也都任着她嬉笑调闹。吴尚宫知道这是萧贵妃留给五皇子的人,只要不是太出格,对她的管束倒也不那么严厉。如此,有些时候,柳穗儿甚至敢和闻牧说些杂七杂八的玩笑话儿。
“官宦人家出来的,还比得上皇宫贵族家出来的不成?怎么不都是侍候主子的?”听了闻牧的话,柳穗儿脸狡黠地答道。
“我倒忘了,这殿里论起嚼舌,没人比得了你。”闻牧轻笑,也不在意,“我只是奇怪平日这时候都不见你的,难得见你午后过来。”
“说得奴婢好像偷懒样,”柳穗儿小嘴噘,正待说话,突然又“哎呀”声叫了起来。
她捂着嘴,满脸紧张地看向闻牧,道:“都是主子找奴婢说话,害奴婢把正事儿都给忘了,刚才我端盘子进来的时候,在门口碰到娘娘打发过来的人。娘娘那儿传话过来,说让主子过去趟,主子这打岔,便把奴婢的话头带到天边儿去了。”
闻牧失笑,对着副娇嗔表情的柳穗儿实在无话好讲,只能立起身,说道:“行了,你话传到了就不算失了职,便是主子打了岔,也没什么要紧的。”
柳穗儿还待说话,却听闻牧又问:“对了,你看到涵秀没有,让他过来侍候我去飞霞殿吧。”
柳穗儿听了,先歪头想了想,然后才睁着双明媚的大眼睛,好奇地看向闻牧,问道:“干嘛定要小秀子服侍,别人不行吗?是不是小秀子伺候人,比旁人都好些呢?”
“你这话倒越发奇了,向是他在跟前侍候的,不叫他还叫谁了?”闻牧也歪着头看她。
柳穗儿听了,柳眉蹙,半晌才犹犹豫豫地说道:“可他……眼下不在啊。”
“不在?”闻牧有些奇怪,又定睛打量了眼柳穗儿,方问道,“他这时候能跑哪儿去?”
“那个……”没有回答闻牧的问话,柳穗儿的小脸却是缓缓低了下去。
“哪个?”闻牧眉头微皱,看着她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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