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旁边直未开腔的皇后突然开口,打断了闻晟的话,道:“这奴才既是五皇子跟前的人,所当惩罚便让他母妃做主就是了,您这般越了贵妃去做决断,却不是让萧妹妹伤心了。”
皇后这番话似是在为这萧贵妃的颜面着想,其实却是想要陷她于两难之地——惩罚若是过重,只怕萧贵妃与闻牧母子会因个奴才而起了嫌隙,毕竟,刚才闻牧心护着那个奴才可是显而易见的;可若罚轻了,怕贤妃和淑嫔却是心有不服,从此与西宫的结怨只会深。
果然,皇后此话出,李贤妃面上立刻颜色微变,只她还没开口说话,闻晟已道:“如此也好,此事既是由五皇子引起的,那由贵妃做主也无不可。”
闻牧听了皇上这话,面上不禁松,终觉泄了口气。
众人目光都移向萧贵妃,只常秀仍垂首躬腰,立于下方。
于是,便见萧贵妃起身,向闻晟行礼后,道:“皇上既是让臣妾做主,那臣妾便只当领命。牧儿为了这个奴才伤了其他三位皇子,臣妾不仅愧对贤妃和淑嫔,是深觉有负皇上圣恩,如此只当是向皇上谢罪,也是向两位妹妹赔罪。”
说完,她又朝门外高喝:“来人啊,将这奴才拖下去,重责六十板。”
“娘娘!”众人听了,皆是满面诧异,便是闻牧,甚至忍不住喊出声来,而直低首在那里的常秀,是全身颤。
众人皆看向常秀——这样瘦弱的身子,重责六十大板下去,还能有命在吗?
第二十六章
宫里的重责都是身强体健的宦官们实打实的杖下工夫,寻常人便是挨上二十杖,已是许久无法恢复,平日里若是说拖了某人下去重责百杖,那便是要杖毙的。如今这常秀年不过十二三,看上去又极其体弱,身体无法及于成人,这六十大板下去,恐怕竟是要他命了的,比之逐出宫外,如此责罚怕是只重不轻了。
李贤妃原是怕萧贵妃有意放了常秀,如今听她如此说,却反而生了疑,于是,便不自觉地急喊道:“慢着!”
等众人皆望向她,她方才察觉不妥,只她能攀到现在这地位,自然也有过人聪慧,只几番心思急转,她便猜到,萧贵妃怕是担心留了个祸害以后惑媚五皇子,如今才急着想借皇上之手,早早将之除了去。如此来,五皇子无法追究,即便是有再大的怨恨,只怕还是对自己和萧淑嫔来得大些。
这么想,李贤妃心下直转——便是送五皇子个人情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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