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幼见惯了常秀跟在闻牧身边,便直对其念念不忘,只他那时年纪还小,也非是要对常秀侮辱亵玩,只是对个清秀乖巧的小童有好感,想与之亲近玩闹而已。况且,别人家的东西总是好的,闻牧对常秀越是看得着紧,他便越是觉得这人肯定是个好的,也就越上了心。
可常秀向来为人冷淡,除了他的主子,在其他主子跟前,竟是个两不沾。几番冷遇受挫下来,闻敏对常秀反是怀恨上了,再加上他年岁渐大,在闻致身边耳濡目染上些恶习,到了后来,是立了狠心要将常秀好好折辱番。
闻敏知道兄长笼络了安德,便私下里找到安德,又许了他不少好处,只要安德寻了机会让常秀单独上他那儿去趟。
安德自是知道六皇子不安好心,但他自己对常秀也是嫉妒已久,六皇子如此说,反是正中他下怀。
只是安德也知道常秀平日跟在五皇子身边儿,想把他独自骗去见六皇子却是极不容易,况且,他虽是有意谋划常秀,但这事儿也不能做得过于明显,否则依了常秀在五皇子面前的得势,到时候,牵扯到自己头上反是划不来。
如此,直等到上回常秀人去找五皇子,他才找着机会,陷了常秀去见六皇子。只他也没想事情最后会闹得那么大,竟惹得四位皇子打架,因此,常秀受杖责回来,他心虚之下便对常秀是殷情,这样还骗过了旁人耳目,只当他二人师兄弟情谊深重,便是常秀自己,也在这段时间里与他加交了心。
正在安德以为无事了的时候,这天里,他却在自己住处的门缝里收到个小布囊,布囊里是个金花生和张小纸条,纸条上写着:“老哥,急事相托,六月初六戌时,北院墙下,不见不散。”
各宫平时的封赏物品喜好各有不同,中宫皇后爱用金叶子,南宫的主妃方德妃并随她同住在南星门后的萧淑嫔用的是金瓜子,西宫主妃萧贵妃的打赏喜用金豆子,而北宫主妃李贤妃及并住在北月门后的王嫔则是用金花生。大皇子虽早已搬出北宫住进了继元宫,但随着母妃喜好,赏手下人金花生也不出奇。
因平日和小全子私下里是往来惯了的,且又知道这种赏赐习惯,安德当时第个念头便是小全子有事找自己。
安德也没想,只觉若是危害到自身的事儿,他自是不会应,若是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个金花生,分量也是够了。如此,他收起金花生,又把纸条烧了,六月六那天,趁着殿里众人收拾的收拾,用晚膳的用晚膳,只个人从平日里少有人去的后|庭子走,悄悄儿去了北院。
不想,那天在北院墙外等了小半个时辰,他也没见到小全子。不知道小全子是有事耽搁了,还是他的急事已经解决了,见不着人,他只得又急匆匆地由后|庭子赶回了殿里。
安德却是再想不到,只这回行事,竟是让自己掉进了洗不清的茅坑里。
其实,宫里头哪个得势的奴才私下里没得过别人的好处?便是皇上身边儿的李吉宝大公公,平时也少不了收些其他主子的小恩小惠。安德本也没做过什么太对不起西宫的事儿,只他因了常秀的事情本就有些做贼心虚,加上奴才们私相授受也是宫里头明令禁止的,所以,要说了他是北宫的人约出去的,那怎么都是个罪,况且,他们殿里的,谁不知道萧贵妃最厌恶的便是北宫那头?
如此,眼下在萧贵妃面前,安德若说了是应着大皇子跟前小全子的约去了北院儿,他便是个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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