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摇行礼后,叫了一声表哥。
坐落之后, 梁玉摇问了他的情况,知道他来安州读书来了,准备后年的秋闱。
他问梁玉摇家里可好。
梁玉摇苦笑一声,简单把现在的情况说了一遍,她只说了,和梁夫人关系不好,和父亲发生了矛盾,从家搬了出来。
白建堂吃了一惊:祖母要知道她的情况,肯定心疼坏了。
来的时候,祖母就嘱咐他打听下表妹的情况。
可他来了之后,一连几场考试,他忙的焦头烂额,还没顾的上找梁玉摇。
“那里以后的日子怎么办?”白建堂问。
“还能怎么办,过一天算一天吧!”梁玉摇笑着说,没有一丝担心和惊慌。
白建堂说:“不如,我写信给家里,你去祖母那里住,她老人家天天闲的很,你去了正好和她作伴!”
梁玉摇说:“表哥,我现在给一家铺子当管账先生,能自食其力,等有机会去看外祖母。你告诉外祖母,别让她替我担心。”
白建堂还要再说些什么,梁玉摇已经问起了其他的事情。
茶楼里有几个人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马六甲,你真不想科考了吗?今年中了秀才,放弃太可惜了!”一个同窗问。
马六甲摇摇头笑着说:“我不是读书的料子,能考取秀才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怎么还敢奢望中举人,我还是适时收手吧,把机会让给真正有才能的人。”
“还是太可惜了,以后你就靠抄书为生吗?”
马六甲说:“条条大路通罗马,我除了抄书还有别的营生, 暂时饿不死……”
昔日同窗见马六甲没有丝毫遗憾,也就不再劝了。
马六甲抬头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定睛一看,那不是梁姑娘吗?
和她坐在一起喝茶的少年,风度翩翩,两个人有说有笑。
不知道为何,他心里酸溜溜的。
他和石头说话,都刻意避着不提梁玉摇。
虽然他心里已经把梁玉摇放下了,可每次看到了石头看她的眼神,他还是忍不住会难受。
白衣公子给她倒茶,两个人似乎很熟悉的样子。
同窗看马六甲走神,跟着看了过去。
“咦,那不是宣化府的白建堂吗?来书院不久,写了一手好字……那个姑娘是谁?”同窗指着问。
“不知道,没见过,那姑娘长得不错,两个人很般配……”
“那姑娘,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很熟悉的样子……”
“你们聊吧,我还有事儿,先走了!”马六甲心神不宁地离开了茶楼。
他回了纺织作坊,一直闷闷不乐。
石头打趣他:“海峡,怎么了,去拿了一趟书稿,见了见同窗,怎么就变得少言寡语了,是不是又想考举人了……”
“没有,别烦人!”海峡翻个身,用被子盖住头。
石头不饶他,继续和他开玩笑。
马海峡心里烦躁不安,从床上爬起来,穿上鞋就要往外走,一不小心踩了石头的鞋子。
石头大喊一声,比海峡踩了自已都心疼,气鼓鼓地说:“那是梁姑娘给我做的鞋,你踩坏了……“
马海峡没好气地扭头回了一句:“梁姑娘,梁姑娘,你别想着了,梁姑娘已经有了心上人,我今天在茶楼遇到了,那个公子玉树临风,在求贤书院读书,你就别瞎想了……”
石头的心顿时碎了一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