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后半夜了,付季昌说:“去我府衙的院子里休息一下吧!”
纪晓北抬头看了一下天。
“我还有话对你说!”付季昌说,他怕纪晓北抬腿就走了,忙又跟了一句,“关于黑衣人的……”
现在回去怕是把家里人都吵醒了,纪晓北跟着他进了府衙后院。
黑塔已经把灯点上了,去了
付季昌的屋里摆设很简单,一张桌子,一张床,还有一个书架。
还有一股淡淡地沉香的味道。
纪晓北闻到这个味道,脸一下就烫了,她用手背贴了贴脸。
嗯,烫!
呸!狗男人!
她真想拔腿就走。
可,抬眼看那男人,人家平静如水,正在倒茶!
自己慌个啥?
付季昌的心脏早就小鹿乱撞了。
可,他是谁呀?
在官场厮杀多年,隐藏自己的情绪,小菜一碟。
“坐吧!喝点水!”付季昌声音淡淡,手却紧张地有些拿不稳瓷壶。
纪晓北一屁股就坐在了门口的椅子上。
椅子嘎吱一声。
“哎,我说幺呀,你这通判做的太寒酸了吧,住的地方比寺庙里还简朴……这椅子还这个德行……”
纪晓北想说,住的地方清心寡欲。
话到口了,又止住了。
这四个字,有些撩拨……不合时宜。
付季昌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我一年的俸禄才200两银子,你说我能买的起什么?”
纪晓北心里骂道:
天杀的,才这么点钱,怪不得那么多高官都找生财之道呢!
“所以,会有高官和地方官吏相互勾结,贪污受贿,贩卖私盐,谬取利益,大北朝朝纲不稳,小王爷出了京城,遭到刺杀,后面的人势力非同寻常……”
付季昌说着,心情沉重起来。
“谁敢刺杀小王爷呢,那可是天子的骨血,那一定是和他有仇恨的朝廷重臣,你说过了,小王爷一直在读书,并没有参与兄弟们的纷争,应该和朝臣没有仇恨,皇上不可能对自己的儿子下死手,唯一的可能就是手足之间的残杀!”
听她说完,付季昌慌忙朝门口看了看,低声说:“以后这样的话不可再说,会引来大麻烦的。”
纪晓北吐吐舌头,点点头。
她也就是单独和付季昌说一说,她才不会傻到在外面说这种话。
为了皇位手足互残,父子相残,历史上有那么多的案例。
哎!
可怜!
处在那个位子上,自身难保呀!
“刚才黑衣人交代的那些,都要呈报上去吗?”纪晓北问。
“我现在发愁的就是这件事情,呈报上去以后就会打草惊蛇,无极道长他们一伙儿一定会隐匿地更深,有什么办法不让他们说出实情吗?”
付季昌求助地看向纪晓北。
“割了他们的舌头?”纪晓北脱口而出。
“万万不可,这样会引起怀疑……有没有让他们忘记从前那些事的药……”
付季昌觉得纪晓北无所不能,一定会有办法的。
没有她的稀奇玩意,就审不出无极道长。
“有倒是有,不过得求助于黄婆!”纪晓北眼睛长长地睫毛扑闪扑闪的,在她眼睑上留下一层阴影。
整个人显得朦朦胧胧的,有些勾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