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北说。
“你家孩子病了,有大夫,有钱买药,我们家孩子病了可买不起药,你们还是先搬走几天吧,等孩子好了再回来。”一个婆子气呼呼地说。
纪晓北一直好言好语地和她们解释。
没想到这个婆子说话这么难听,什么叫我家孩子病倒了有钱买药,谁家的孩子不是宝。
纪晓北叉腰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一众人。
“不管怎么样,我家孩子病着,搬走是不可能的!另外我家黄大夫熬了些强身健体的药汤,谁要是想喝就去后院要。”
纪晓北冷冷地说。
“哼!你家孩子得的不是传染病,你怎么舍得熬药给我们喝?”
那婆子斜着眼说。
叶夫人说:“耙子娘,你怎么说话呢?你又不是大夫,再说了,你家孙子活蹦乱跳的,一点事儿都没有……”
“难道,我非得等着孩子快病死了,才过来说话吗?”
耙子娘讥笑着说。
叶夫人气得要死。
这死婆子说话可真难听。
她不再理她。
纪晓北接着说:“大家请回吧!”
婆子们看看叶夫人,每年都跟着叶夫人来,她们不想得罪她,再说了,自己孩子又没有事儿,何必跟着耙子娘闹事呢。
大家心知肚明,那天,耙子跑出去喝酒了,半夜才醉醺醺地回来。
被付大人撞个正着,付大人和叶田官说了。
叶田官狠狠地教训了耙子。
耙子这个人种庄稼是个好手,可就是人不行,平日里只喜欢占便宜,有几个钱就爱去喝花酒。
这两年,娶了媳妇,生了娃,还收敛了些。
人们正要往回走,就听到一个夫人哭喊着过来:“娘,娘,您快去看看呀,咱家宝墩儿又拉又吐,身子还烫的下人……”
耙子娘朝手上呸了一口唾沫,转身就跑。
一边跑嘴里一边喊:“我就说,她们的孩子得了传人的病,我家宝墩儿身子一直很好……苍天呀……”
耙子娘一边哭,一边跑,一边骂。
其他人都看向了纪晓北。
纪晓北心里咯噔一声:这病传染的真快!
叶夫人摆摆手说:“都快回去吧,好好看着自己的孩子去!”
女人都散去了。
纪晓北把叶夫人叫了过去。
“叶娘子,我家有大夫,如果她们需要可以来请黄婆。”纪晓北不想出事,付季昌不在,她还是要稳住这些人的。
叶夫人点点头,谢了纪晓北。
不一会儿,叶夫人带着一个红着眼睛的妇人敲响了纪晓北的门。
纪晓北刚把门打开,那夫人就冷言冷语地质问:“大夫在哪里?我家宝墩病了,都是你家孩子传染的……”
叶夫人慌忙拉了那女人的袖子,不停地朝她使眼色。
来的时候,都说好了,要好好请大夫的。
怎么走了一路,这妇人就变卦了呢。
叶夫人很生气。
纪晓北见她出言不逊,刚要开口,叶夫人就把那女人拉到身后了。
她有些尴尬地对纪晓北说:“妹子呀,她家宝墩病了,想请黄大夫给去看看……”
她真后悔带着这个女人来。
那女人仍恶狠狠地说:“我们家宝墩要是好不了,可怎么办?叶娘子,您没看到吗?她们都想把我们赶出去,我们住在屋子里,出都没出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