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翌日池安蕴便安排弟子把阳骅房里的东西搬来主峰。至于为何不是阳骅这个掌门亲自吩咐下去,池安蕴表示昨日典仪掌门劳累过度,对此,得令的弟子们颇有默契地一致保持了缄默。
阳骅的东西并不多,几个弟子利索干完活,恭敬地交给池安蕴一个字条,“掌、额,长老,这是桑公子要我们转交给掌门的。”
池安蕴微笑接过,点点头,“辛苦了。”说着翻手将一袋沉甸甸的灵石放在领头的弟子手上。
几名弟子兴高采烈地走了,池安蕴这才将纸条打开,丝毫没有偷窥他人隐私的羞耻感。
「师兄,昨日……师尊将于新岁前两日出关,你会回来的吧?」字迹极工整娟秀,看得出下笔之人的用心。
只是前面半句涂涂改改地被反复划去又添上,后半句倒是顺畅多了。
“什么狗屁师尊……嘁。”池安蕴轻嗤一声,纸条在指尖化作齑粉,又一阵风吹过便彻底没了踪影。
阳骅虽说如愿当了掌门,可手下并没有什么可用的亲信,各处长老也隐隐看不惯他,偌大一个宗门事物繁重,没几天便把他折腾个筋疲力尽。
就在这时,挂着闲职长老名号的池安蕴敲开了掌门的寝居,两人促膝夜谈,第二日池安蕴便高升成了掌门身边的二把手——职位不明,权力不明,月俸不明。
于是原本“自愿”搬去山下的前掌门人不多时又住回了主峰,紧挨着现任掌门的居所。
池安蕴依靠自己的手腕和人脉,渐渐帮阳骅收拢了人心,起初每日堆积如山的公务文书也逐渐从桌案上慢慢减少。
月底便是统一发放俸禄的日子,阳骅审阅完本月财务流水的细则册子,目光最后落到了俸禄那一栏上。
一整天都伏在案前看文卷,哪怕是修仙之人也不免有些头晕目眩,阳骅头疼扶上眉心,正要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温凉纤细的手指搭上太阳穴轻柔按动,月白的宽袖垂下落在肩侧,是熟悉的鸢尾花香。
阳骅闭眼嗅闻这暗香浮动,倒也没以前那样抗拒了,他养了会神享受够这细致的伺候,这才拨去头顶的手。
“你要多少……啧,宗里给你发的俸禄好像少了点。”池安蕴跟在他身边无名无份的,拿到的俸禄自然也只有闲职长老的那一份。阳骅虽看不惯池安蕴,可公私毕竟要分明,池安蕴为他前前后后地打点上下各方,总该给点表示,否则传到别人耳朵里,指不定落下口舌。
只是……阳骅舔舔唇,眼神闪出细微的精光来。
池安蕴在头顶看的分明,一只手摸到阳骅的胸前,指尖自下而上暧昧地划过胸间的沟壑,转而又绕着乳晕打圈,不时装作不经意般擦过乳珠却又不作停留。
“小阳……我说过我的报酬是……”
是的,池安蕴捏准了阳骅这个新掌门上位必然是无权无势,门派中虽说内斗不严重,一些权力纠纷还是存在的。于是趁着人焦头烂额之际,他便带着筹码找上了门,至于要的嘛,也不算多——至少阳骅是这么想的,一副身子换地位稳固,还是很值得的。
“行了,你他妈急什么。”阳骅被胸前的动作弄的有些心猿意马又不想承认,于是他拍去池安蕴不安分的手狠狠白了他一眼色厉内荏道,“我管你要不要!给我好好拿着就行。”可不能让自己刚刚树立起来的高大形象被这种破事给玷污了。
“还有,记得叫我掌门。”他神色倨傲,全然不见当初在池安蕴胯下求饶的可怜样子。好在他长了一张端正英武的脸,哪怕是这样小人得志的样子面上也瞧不出刻薄来。
池安蕴越看越喜爱,忍着直接吻下去的冲动温声哄着,“好好好,我的掌门,现在可以开始犒劳您忠诚的属下了吗?”他单膝跪在桌前,牵起阳骅的手背烙下一吻,轻的如同蝴蝶颤动翅膀。
原本被打断的暧昧气氛再次悄然冒头,阳骅却显得有些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