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穆慈二十了,还是每天晚上九点就会准时回家的乖宝宝,为此朋友们没少调侃他是哥宝男,穆慈通常无所谓地笑骂一句。等这个话题被打闹着飞速略过时,他又后知后觉地有些喘不上气来,叹出一口几近于无奈的悲哀。
考的大学就在家旁边,为着弟弟的安全着想,穆念川为他申请了走读。随着近几年律师事业做得大了,事务所也不用自己时刻盯着,穆圻川又开始重拾起每天接弟弟上下学的习惯。
因着穆慈的百般请求,他才勉强答应会把车停在学校周边的公园旁,等着穆慈自己走过来。
小孩子长大了,总归是有点羞耻心的,他能理解。
可理解不代表能接受,穆圻川挽起袖子将手搭在车窗外,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玻璃,食指尾部的金属环状物偶尔与玻璃相互叩击,发出一声脆响。
他瞧着远处魂不守舍般渐进的身影,身体莫名升起某种类似于焦躁的情绪。
再快点儿啊——他好像快要受不了……
快一点,快来救救他……太慢了,为什么走得那么慢?
好没用……明明只是分开了一天……
一下、两下,规律的敲击声很快急促起来,像错乱张惶的琴音,亟盼着和谐音律的加入。
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的车门,穆慈刚站定就被扯住小臂拉倒在座椅上,“哥……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处没什么灯,昏暗偏僻得厉害。穆慈惊叫一声后倏地没了声响,像被什么蛰伏在黑暗里的怪物突然吞吃了。
“小慈别怕,是哥哥啊,唔……先给哥哥亲亲,好想小慈……差一点就忍不住了呢……。”原本只有一个手掌的接触面随着穆圻川的靠近很快变成了上半身紧贴的姿势。
冰冷柔软的手臂像有生命的锁链,渐渐缠上穆慈的腰身,愈收愈紧。“小慈身上真暖和,香香的,是不是被哥哥亲的发骚了?好软的奶子,在学校有没有想哥哥?有没有想着哥哥流水?小逼一天没被肏痒死了吧……”他急色地去顶穆慈的胯部,说出的话也有些混乱颠倒——光是隔着两层布料就足够他意淫着陷入色情幻想中了。
在外头精明优雅的大律师,到头来还是在自家胞弟身上乱发情的一条公狗。
听他说的越来越离谱,穆慈真怕他发疯要就地搞起来,“我不要在这里,求你了哥,有人!有人啊哥,我们回去再弄好不好?”
惊恐的被刻意压低的反抗让穆圻川低头去看他,“为什么不要在这里?”他去捞几乎完全缩进角落黑暗的穆慈,“小慈也要偶尔体谅一下哥哥嘛,哥哥等了一天,真的很辛苦呢。”
等什么?穆圻川每天都很忙,他有什么好等的?
“我不需要你等我。”穆慈别开脸,话出口的那一刻已经是后悔莫及。
窗外略显惨淡的月光适时地从云层流出,打在蒋圻川侧脸,穆慈战战兢兢地去看,诡谲到有些恐怖的光线下,穆圻山朝他笑,像瓷白艳丽的人偶,在无人见的角落露出非人的本质。
“小慈说什么?”
“太……黑了。”他复又埋下头,手指去攥穆圻山袖口,额头抵在肩上,带着颤抖地乞求,“我怕黑,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真是……拿你没办法。”穆圻川叹口气,总算舍得从他身上下来,顺便把车里的灯光调亮了。
柔和的灯光总算驱散去那点诡异感,穆慈看着自己的哥哥又变成平时的模样才渐渐放松下来。
“……”
小时候的穆慈确实是怕黑的,夏天飘动的窗帘布,衣架上挂的衣服,在他眼里都是吃人的怪物。常常要抱着枕头敲开穆圻川的门撒泼打滚——父母是禁止他们睡一块儿的。
后来爸爸妈妈走了,兄弟两搬到了一居室的出租屋里,也就没那么多忌讳了。甚至可以说在穆圻山事业成功之前,他们大半的夜晚都挤在那张狭窄的床上相拥而眠,夜晚一点点细微的动作都会使床架子嘎吱作响。穆圻川知道他胆小,总把他搂得紧紧的,也为自己的人生找了点最后的安慰。
后来穆圻川一边读书一边创业,终于在两年前让穆慈祝上了他承诺已久的大房子。
然而有些事情也随之发生改变了。
那天穆慈从寄宿制的高中回家后,却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和穆圻川一起坐在沙发上,男人脚边还放着医药箱。
“哥?”
穆慈有些紧张地跑过去,连书包都来不及放下就拉着穆圻川上下仔细地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