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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入淡金色的城堡,整座城堡四四方方,每个塔尖上的都有站岗的士兵。随着轿车沿着石子路的深入,绕过了中央水池,绕过了正在修剪灌木丛的女仆。
昆特只觉得像是在做梦般,直到仆人打开了车门,他脚踏在硬实的石板上才如梦初醒。
伯兰特立在他身后,“就不想进去看看?”
昆特攥紧拳头的这一幕被伯兰特尽收眼底,他顺势握住他的手腕,将他往门里带。
伯兰特力道之大,他拽着昆特经过璀璨的正厅,穿过潮湿的后厨,这一路下来二人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最后抵达一处由木桶遮盖的小木门前。
“打开它。”伯兰特冰冷地扫向昆特。
昆特微喘着气,他知道门背后是什么,是嘶声裂肺的哭喊声,是火光与子弹的交融声,也是他和伯兰特初次见面的地方。
他颤巍巍地抬手扶住门,在他狠下心推开门时,他的记忆回到了十年前。
阴冷潮湿的地牢里,仅有一束光透过老鼠洞从墙角照进来。
“咔”
铁门被打开,几个士兵托着一个浑身是伤的少年走进了地牢,他们把他呈大字架在木桩上。少年原本米白色的棉麻衣衫现已褴褛破旧,血迹斑斑。
少年垂着头,灰卷发脏乱的下垂至肩处将他的面容遮挡。
这时一名身着黑色呢子西服,面容肃穆,手中执着一根蛇头拐杖,领口别着蛇形徽章的中年男人极具威严地走了进来。
士兵们颔首向男人行礼,“锡兰大公。”
查尔斯踩着浑水走到少年身前,然后给一旁士兵使了个眼色,士兵会意后用一桶冷水浇醒了少年。
少年大口喘气,微微抬起头,及肩的卷发贴在他的脸上,虽说满是污泥与血迹但是却遮挡不住少年清俊的面容。
查尔斯冷言:“叛国罪臣霍华德公爵的长子到底在哪?”
少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啪!”
查尔斯抡起拐杖打在了少年脸上,瞬间,那半张脸红肿起来,嘴角的血也顺着下颌落在了衣服上。
下手的力道之大,少年当场昏厥过去。
“废物!把他扔出去喂狼。”
“等等。”
这时,一名外着米白色无袖毛衣,里穿衬衫带着金丝眼镜的少年走了进来。
“伯兰特,你来卢森堡干什么?你该留在威尔士。”
“父亲,威尔士才需要您,让我留在卢森堡为您分忧。”
查尔斯抬眸与伯兰特对视,两双琥珀色的瞳孔犹如蛇的眼睛,冷血又锋锐。而年满十八的伯兰特早已分化成一名优秀的Aphla,二人目光交锋,信息素也蓄势待发,但这时,查尔斯却软了态度。
“你既要为我分忧就留下吧,不过别忘了我们来此的目的。”
“儿子明白。”
伯兰特目送查尔斯离开后,他侧身来到昏厥的少年身前。
他对着士兵道:“解开。”
只听锁链松动的声音,少年身子一软往下坠便直接落入了伯兰特的怀中,伯兰特打横抱起少年便走出了房间。
之后不知过了多久,少年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屋里的大床上,他坐起身,只感觉浑身疼痛,他略微晃了晃头,关于昏迷中的一点记忆都没有。
“醒了?”
少年一惊,下意识往后一缩,其一是因为这说话人嗓音富有磁性,其二是因为他还未从之前的阴影中走出来。
他褐色的眼眸寻声望去,只见白色透亮的窗帘旁立着位贵族少年。伯兰特合上书,回首也瞧了过去。
这一对视是直击心灵深处,他不由得发觉脸颊有些发烫。
伯兰特单手插进裤兜里缓步来时,少年抬眸看见他领口别着的蛇形徽章,顿时如同黑夜降临,海水灌顶,他惊慌地掀开被子要逃,却被身旁的人猛地拽住手腕扔回了床上。
伯兰特垂眸,锐利的目光似刀一点点剜着少年,让他只觉得被活剥了一般。
果然斯图亚特家族没一个是好东西。
少年越想越觉得后怕越想越觉得委屈与难过,于是鼻头一酸红了眼眶,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这一切被伯兰特尽收眼底,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别演了,”他缓缓开口咬字清晰,“昆特·坎贝里·霍华德。”
少年一愣,停止了哭泣,然后轻言:“我不是昆特,他早就死在锡兰大公的剑下......”
他话音未落就被伯兰特拽进了洗手间,紧接着他被温热的水从头淋到尾。还未等他作出反应,就被身后人压住后脑勺凑近眼前光滑的镜子。
伯兰特俯身贴近他的耳旁,手攫住他的下颌,“看看你自己,一点都没变。”
经过清水冲洗后,他脸上的污泥被洗落露出白皙的肌肤和挺立清俊的五官,只可惜的是左脸那到红印还未消退。他的棕色卷发自然
', ' ')('下垂,徒增几丝柔美。
这话听起来二人像很早就相识一般,但昆特从未见过身后这位贵族少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伯兰特侧目落在昆特平滑的后颈,“你还未分化吧?”
昆特整个人一僵,嗅到了一丝危险气息。
“昆特少爷,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我不是......”
“别急,”伯兰特轻笑了一声,带着一分漫不经心,“几年前我就听说霍华德公爵家的昆特少爷射击出色,一定是位强大的Aphla,如果你分化出来是个Aphla那我就会杀了你,将你的首级带回威尔士,如果不是,那你就得留在我身边,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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